第一百三十八章上吊的妇人
这种神话般的传言已经在西方超凡界流传了两千年,并且经久不衰。
最重要的是在以后的两千年里,西方曾经也出现过几位新生圣灵。
每一次圣灵出世,西方教廷都不惜大动干戈,即使开启圣战也要将圣灵“接回”教廷。
传闻西方教廷之所以发起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某位胆大妄为的圣灵落到了古兰教手里。
可想而知,当安吉拉见到蛋蛋后,心里是多么的震撼,至于后面对蛋蛋百般讨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要不是安吉拉极为忌惮韩宣武的手段,她在第一眼见到蛋蛋的时候,就出手掳走圣灵,然后逃之夭夭了。
听完安吉拉的解释,韩宣武一把抱起蛋蛋,走到客厅上首的椅子旁坐下。
此刻,他脸上平静而淡然,好像没听过刚刚这么震撼的信息似的。
安吉拉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却惊讶的发现对方没露出一点心里的波动。
于是,她忍不住质问道:“韩先生,你难道一点也感到不吃惊吗?蛋蛋可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圣灵!”
韩宣武淡然道:“哦,那又怎样?”
“教廷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你都想象不道那帮红衣主教们会做出如何疯狂的举动。”安吉拉郑重的提醒道。
“西方超凡界里赫赫有名的天使魔女都在我这里,多上一个圣灵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韩宣武依旧一副平平淡淡的神情。
“呃!”安吉拉顿时被他这句话差点噎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两码事,我跟圣灵不一样!”她勉强争辩了一句。
“嗯,你说的没错!你确实和蛋蛋不一样。”
韩宣武难得的赞同了一句,接着忽然问道:对了,你还要赖在我这里多长时间?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安吉拉闻言目光闪烁了几下,表情立刻变得楚楚可怜,化为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
“您别赶伦家走好嘛!伦家已经无家可归啦。我想侍奉公子您一辈子。”
看到安吉拉这幅模样,韩宣武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胳膊上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吉拉,你再这样矫揉造作,就别怪我出手了。”韩宣武喝骂道。
这时,蛋蛋忽然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的乞求道:“大哥哥,你让这个坏女人走好不好?蛋蛋不喜欢她。”
安吉拉一听这话,心里暗叫不妙。
从先前的一番举动里,她亲眼看见韩宣武对圣灵可是十分宠溺。
因此在韩宣武尚未开口之前,安吉拉猛的站起身来,快速说道:“家里还熬着一锅粥,我要回去看着。”
说完不给韩宣武说话的机会,她立即蹬蹬蹬心急火燎的跑了。
跑了?!
韩宣武眼睛眨巴了几下,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来得及说什么话。
……
京师西城,邻近国子监的街面上有一座装修豪华的客栈,名为状元及第坊。
眼看春闱将近,南北东西各地举子都已经赶赴京师,参加三年一次的礼部会试。
早在半个月前,状元及第坊就住满了各地赶考的举人。
天色渐黑,陕西范举人与与同科友人在鹿鸣雅间里喝了四坛醉春归,饶是南方黄雕酒精度数低,也不由的有些晕晕乎乎。
他歪歪斜斜的往房间走,口中不停的嘟囔:“老子日夜苦读二十年,今朝就要一举成名!高中状元,呃!娶新妇呀呀……”
说道一般,他竟然含糊不清的唱起了陕西小调。
稍顷,范举人撞开房门,踉跄的爬上了床,鞋袜也不脱,倒床就睡,还打起了鼾。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冷风吹面,范举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只见一位二十许的美貌妇人正坐在一座镜面妆台前,描眉画眼。可惜镜子十分模糊,始终看不清她的容貌。
但从他的角度,却能到那妇人有葫芦似的窈窕的身段,丰腴饱满,某些突出部位时常随着动作微微颤着跳动。
范举人不由的咽了口吐沫,心头火‘噌’的一下冒起。
“你这妇人是谁,为何临近天黑跑到本举人的房间?”
对方不答,仍旧是抹唇修眉,然后手往后一挽,先修髻,再插簪,十指纤白,宛若葱根。
范举人喝多了,脾气也暴躁了许多,见妇人不理睬,便放开了嗓门:“贱婢,老子问你话呢!”
对方依旧不答,只是突然伸手解开了结衣带,接着往上一抛,悬梁打结。
“喂喂,你想干什么?”范举人见状登时慌了。
他有大好前途,可不想因为一句胡话就惹上人命官司。连忙从床上爬起,可是用力过猛,头重脚轻,胃子一阵翻腾,张嘴欲呕。
等他冲上前时已来之不及,那妇人‘蹬蹬’两下,艳红色的绣花鞋踩着梳妆台一蹭,玉脖往结衣带上一搭,两脚一耷拉,身体悬空,瞬间把衣带撑紧,喉咙处发出‘咯咯’的声响,两只绣花小鞋在空中一阵乱晃。
“你这无知蠢妇,要死到别处去,别害了你家大爷,”范举人连忙抱住对方的小脚往上举。
也不知是不是宿醉的影响,他竟感到对方身子变得冰凉彻骨,也越来越沉,最后好似举了一大坨冰块。
范举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抬头向上一看,魂都差点骇掉了,只见妇人的脑袋瓜斜歪着,两只白眼凸出欲落,舌头耸拉半尺晃荡着,眼珠充血,直勾勾的盯着他自己。
更诡异的是,从女尸口中落出淡黄色的粘液,丝丝拉拉,落了他满脸,甚至还不小心吞入了腹中,像浓痰一样,还夹杂着股恶臭。
范举人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顿时忍不住,连同酒水胃液,还有乱七八糟的消化物,一并呕了出来。
他吓得六神无主,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一不留神脚底打滑,从楼梯上翻身滚下,天旋地转间,惨叫声连成一片。
无独有偶,就在范举人遭遇意外的时候。不知何时,客栈里的灯光几近全灭,变得静悄悄的死寂一片。
这时,若是有人大着胆子闯进客栈,就可以看见每间房的房顶木梁上都悬了一根结衣带,一位位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舌头吐的老长,死死悬挂在上面,两只绣花鞋挣扎晃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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