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煞是好看
“夫人,是这个吗?”丫环从衣柜中找出来了一样东西,“奴婢记得上次夫人说收好到柜子里!”
“天啊!瞧我这记性!”
春花一拍自己的脑袋,上面戴着的步摇却是一晃一晃,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她上前从丫环手中接过腰带,便双手递到陈楚楚跟前,“表妹,你看看,腰带大概就是这样的!”
“咦?这男子的腰带跟女子的腰带却是有些不同!”彩莲说道。
她发现了这一点,也确实是说明她心思细腻。
但是,女子的腰肢本来就比男子的细些,有差异倒是正常。
陈楚楚打量了一番,惊叹道:“哇!好漂亮!”
这绣活……已经不能说是一条腰带了,简直就是艺术品。
“表妹赞誉了!”
春花却有些谦虚。
“害!什么赞誉啊?我这是在说实话呢!要我说,表哥娶了你,那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陈楚楚说道。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处却传来一道响声。
目光望去,却是见表哥一手正拄着拐杖,一手扶着额头。
当然,他旁边也有小厮在一旁侍候着、看顾着他。
陈楚楚给他扎了几针,他的脚便能下床走路了,不像之前还要坐在车子上让人推着走。
不过,看他那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进门时碰巧撞到柱子上面了,这才用手摸着额头。
人在感受到痛的时候,便会下意识地想用手触摸疼痛的部位,就好像那样做便会缓解痛楚一样。
难过时会想要拥抱,似乎那样便会得到温暖和力量。
但是,那不过是好像和似乎,这两个词语,大多无能为力。
跟如果和假如是一样的性质,根本就是虚拟的东西。
所以,表哥的额头还是疼。
陈楚楚不厚道地笑了。
不笑不行啊!
她实在是忍不住!
要问为什么,着实是她这个丰神俊貌的表哥太接地气,以至于,对于他,她没有一丝的距离感。
故而,跟他相处起来,她就像个小孩一样,挺轻松的。
人在长大以后,就会失去很多快乐,这不是由主观意识来控制、把握的,而是由其他客观的因素影响而来、导致而成的。
陈楚楚希望自己能保有那一份天真和幼稚给自己,同时,也展现给自己最亲近的人。
她在表哥面前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也的确是顽皮的很。
春花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走后,还指望着小姐能多管束着跳脱的彩莲。
结果,这两个人却是一类人,现在都凑一块去了。
表哥与春花对视了一眼,随即拄着拐杖进来,若无其事的样子分明是不想再提起之前的事情。
他边进来,边问:“怎么都聚在这里?天这么热!”
天是有些热了,不过,他想转移注意力?想得美!
陈楚楚回道:“表哥不是都听见了吗?还问我做甚?”
表哥咳了一声。
他的脑海中顿时又浮现出陈楚楚说的那句话,“表哥娶了你,那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于是,他便有些不好意思,“你们都说什么了?”
“哦惹……表哥没听见啊?”陈楚楚意味深长地在表哥与表嫂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目光很是隐晦,隐晦中带了一丝暧昧,“真是可惜了!”
看到陈楚楚的小眼神,表哥顿时就无语了,他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哪里是她貌美如花的表妹啊?简直是个冒牌货!
想当年,他姑母楚楚可是一条街上贤良淑德的静美人。
瞧瞧陈楚楚,她哪里有姑母的一分贤静啊?
“哦,对了,表妹……”表哥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上次表哥给你介绍那几个文人,有没有看得上的?若是都不合眼缘,表哥再给你找找!总归,我这个做表哥的,可不能误了你的事情呀!”
他笑得贱兮兮的,把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都毁完了。
陈楚楚欲哭无泪。
甚至是他口中说要给她拉郎配的话……虽然陈老爷再三保证不会再这样,但是保不准她这个表哥一出马,上头那二老肯定要闹了。
“不不不,表哥,你就放过我吧?”陈楚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来,“我正与表嫂说着她绣给你的腰带呢?”
“小……表妹!”春花这么一听,却是急了。
她怎么能泄露消息呢?
这可是她给夫君的惊喜!
“哦?可确有此事?”果然,表哥一听,便发问了。
他看着春花,眼中芳华灼灼。
春花不由地羞红了脸,像小鸡叼米一般,微点了一下头。
都已经大婚了,怎还如此害羞?这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还没有等到陈楚楚为表哥和表嫂忧虑,只见这两人便旁若无人地暗送秋波,甚至浓情蜜意起来。
夫妻恩爱本是好事,只是,这看在单身人士眼中,那便是赤果果的秀恩爱和招仇恨了。
拿刀来!
我要剁了这对夫妻!
阻我者死!
陈楚楚已经脑补出一位单身人士提着刀怒冲冲地冲向表哥的画面,而现实,她亦是勾起一抹笑,“表嫂,教我刺绣可好?”
至于秀恩爱?
哪里凉快便待哪里去吧!
果然,一听陈楚楚这话,春花便忘了自己还有正事。
她忙从表哥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中挣脱出来,面向陈楚楚,道:“表妹想学,我自然是要教的。”
于是,在表哥可怜兮兮的眼神中,陈楚楚等人随着春花去了旁厅,只留下一条崭新的腰带徒留空伤悲。
小厮顿了顿,说道:“少爷,新夫人的手真是巧!”
“是啊!她的手艺是极好的!”一时之间,表哥也感叹起来,不过,他才说完上句话,表情却又严肃起来,也语气也变得不好惹,“叫什么新夫人?记住了,这楚府的后宅只有一个夫人!”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少爷不纳妾了吗?
小厮有点不明白。
只是,他见表哥面上不虞,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应是。
“旁人三妻四妾,可姑夫一生只爱一人,那人便是我姑母……”表哥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呢喃自语道。
小厮微微低头,斗胆将自己刚才的疑惑问了出来,“所以,少爷对夫人也是这样吗?”
见小厮改了口,不再叫春花新夫人,表哥的神情都愉悦了些。
他手里握着那条腰带,回道:“不知道!”
。牛牛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