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二合一
城静枫悠哉的吃着水果,批阅奏折。
连画在一边，仔细观察着城静枫的状态，一旦看到她吃完了,就将下一块送过去。
城静枫眼中迅速的过着文字,将奏折上的内容全部都记下之后，简练地给出自己的建议,然后将奏折合上,放到一边。
看着一颗红艳艳的鲜枣被递到自己面前,城静枫一口咬下去。
不愧是贡枣，比之前在凉州城吃过的要好吃许多，脆嫩多汁，一股浓郁的鲜枣清香夹杂着细细的甜味,甜而不腻，反而让人感觉十分爽口,风味独特大。
工作的时候，嘴里有些零食，果然很能提升幸福感，怪不得现代那些小零食，特别受青睐，她去过的几乎每一个办公场所，桌面上就几乎没有一点零食都没有的。
又放下一本关于干旱灾情汇报的折子，其实这些折子大同小异,全都是在汇报难民安置情况的。
她其实有点看腻了,连着几个折子也没有出问题要来找她解决的,她想,这种折子以后也要想办法整改一下。
正觉得有点烦躁的情绪,一个鲜枣又被递上来,大自然的清香和甜意，一下子抚平了刚刚升起的躁动。
自从那天开始，连画还真的是越来越贴心了，有时候城静枫都感觉，连画比她自己都更了解自己的喜好。
看向一旁的连画，城静枫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连画看着这个笑容，感觉陛下心情不错，于是放下手中的果子，也笑着问道：“陛下这么开心，是外面难民情况不错吧？”
城静枫故意笑道：“这我也不知道，不如连画帮我看看？”
说着，城静枫就将其中一部分从干旱区域送来的折子，往右边推了推。
连画脸上的笑容停滞了，满脸的错愕和惶恐，连忙下跪行礼道：“陛下，这我可不能看。”
城静枫看她反应这样大，心知这就是时代思想给人带来的束缚，就连连画这种性子大气，还有御下手段的聪慧女子，也已经被千百年来的思想束缚。
她问道：“为何不能看？”
连画下意识的回答：“宦官不能参政，朝堂之事内庭女子都不能参与的。”
城静枫道：“这是前朝的规矩，现已改朝换代，为何还要守前朝规矩？”
连画听到陛下这样说，眼神开始挣扎，也有些迷离，小声说道：“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城静枫道：“为什么一定要按照自古以来的规矩来办，若是全按照前人的方法做事，亩产不会翻倍，水车不会出息，水泥路也不会被造出来，生活再也不会变好。”
连画认真的听着城静枫说的每一个字，听完之后，思维被带着朝这个方向走，脑海中纠结的事情竟然被绕过去了。
“好有道理，陛下就是一直进行新的尝试，才造出这么多利国利民的东西吧！”
连画眼中闪着星光，一脸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表情。
城静枫趁机将她拉起来，然后将刚刚分出来的折子推了过去。
“我记得连画你说你曾经还读过专门泡茶的书，这里面的字肯定都认识，好好看，然后把这些折子要说的东西，全部整理出来。”
连画忐忑问道：“那要是有大人遇到了问题怎么办？”
若是让她管宫内的事情，她自然是一点也不害怕，但是朝堂上的大事，她可没办法，也不敢，毕竟这一本本折子回复下去，可能关系着不少人的性命。
城静枫道：“没关系，要是有拿不准的，我来看。”
连画听到城静枫不是完全放手，心里松了一口气，净手之后，从一摞折子最上方拿下一本。
城静枫看着她认真到好像要挑刺的严肃眼神，将果盘拿到了自己面前。
切好的梨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全都是最合适入口的大小，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颗颗红艳艳的鲜枣，也都一颗颗手工去了核。
在带点透明还泛着汁水的白色梨肉旁边，显得格外的诱人。
这样大的动作，连画自然是注意到了，连忙吩咐侯在下面的宫女，让其上来伺候。
城静枫连忙拒绝道：“别，别人可没你这么贴心，反而还舒服。”
站在下面的宫女有些后悔，若是在一开始表现积极一些，也像是连画姐姐一样察言观色，尽心尽力，现在会不会就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连画犹豫道：“我看得慢，耽搁时间，要不还是我伺候陛下您看吧。”
城静枫叉起一块梨：“让你看就好好看，难道我吃个梨还不会了？”
说完就将其送入口中，然后将果盘抱着起来，双腿盘起靠在垫了软乎乎的皮毛的宽大椅子上。
连画看着正在享受的城静枫，然后再看看自己面前的奏折，陛下可真的是越来越会躲懒了。
她一定要仔细看这些折子，若是出了岔子，说不定要害陛下在朝臣面前丢脸。
连画静下心来一本本看这些关于难民安置情况的奏折，一边看一边用纸笔做着记录。
城静枫窝在宽大的椅子里吃水果，看着连画认真娴静的眉眼，果然认真的女孩都好看。
连画看得很认真，一开始的忐忑慢慢消失之后，她也发现手下的这些奏折，有很多都是重复的内容。
不同地方的负责人上奏，但是因为处置方法是一样的，最后的结果也大都一般无二。
看着难民们都被好好安置，甚至还开始有了存粮，连画心中也觉得很开心，陛下就是厉害，不管什么问题都难不倒她。
城静枫慢悠悠的吃完了水果，连画也将一摞奏折都看完了，一旁记录了满满一页纸。
抬头看见城静枫手里空碗，连忙上前接过，然后吩咐下人端温水来。
城静枫洗干净了手，也不干别的了，专心地听连画的总结。
连画认真道：“难民们现在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安置，大多数都以家庭为单位，居住在各地的宽大屋子中，火炕已经全部都准备齐全，冬日定不会因为严寒被冻死。”
“粮食也在按照计划逐步发放，大家都很有干劲，水泥修建的速度很快，预计在入冬之前，可以超出预计的范围，粮食也会全数发放给难民。”
连画先将大致情况讲了一遍，然后开始说具体不同的细节：“丞州上报，曾有一小股难民发难，想要强抢粮食，陛下派去的守军生擒住了贼人……”
城静枫听着连画的汇报，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基本就是大同小异的内容，剩下一些细枝末节，也都被她提前考虑到了。
难民这一块，暂时不用太担心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蝗虫
虽然现在因为天气慢慢变冷，蝗虫的数量慢慢减少，在入冬之后，绝大多数成虫会被冻死，但是蝗虫在产的卵却可以抵御这种低温。
若是不加以处理，等到明年春天，这些蝗虫定会死灰复燃，到时候不管是种什么粮食，也都不会有好结果。
想到这里，城静枫提笔在纸张上画了几种植物和一些有明显特征的矿物。
吩咐道：“把这个送去给户部和工部各一份，尽可能多地收集和采买。”
连画接过，然后对下面的小宫女吩咐：“先去找画师临摹一份，然后用找东西包好，派人分别送去。”
城静枫想了想，召见了丞相宰弘济。
宰弘济刚刚忙完难民安置的事情，刚刚喘了一口气，听到召见，心里有些发颤。
难民安置的事情，他确定了好几遍，应该没有什么疏漏，陛下不会是又有新的安排了吧。
他不禁想起自己那日在金銮殿上的质疑，不会是被陛下记在心里了吧？
宰弘济脑海中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算是对陛下有了一点了解。
从各方面来看，都绝对是一个盛世之君，比先帝不知好多少倍，只要不懒政或者是心态变化，一定能带给百姓安定繁荣的生活。
他实在是见识短浅，竟然在金銮殿上当众指责。
宰弘济轻叹一声，他一样老骨头，在告老还乡之前，多做点就多做点吧。
脑海中是这样想，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活动了身体，揉揉胳膊揉揉腿。
城静枫见到宰弘济之后，看着他好像有些疲乏的样子道：“给丞相赐座。”
宰弘济感动道：“谢陛下赐座。”
他可能还是身处官场时间久了，所以爱多想，陛下一看就是心思简单的人，怎么会记着那一点小事。
现在还给他赐座，看来应该不会是更麻烦的活，而且他一路上将朝堂中的事情都想了个遍，似乎也没有难处理的大事情。
城静枫看他人坐下了，喝着茶的时候，眯着的眼睛里也明显都是满足，于是直言道：“这次找丞相来，是想问一下，关于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事情。”
长生不老药？
刚刚坐稳的宰弘济，瞳孔突然睁大，刚刚喝下去的茶水都险些呛到，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惊讶问道：“陛下，您想要派人出海去寻长生不老药？”
他心里一下子就不平静了，来之前还在想，若是陛下能一直这样下去，一定会是一个盛世，没想到这么快就变了！
别的皇帝都是跟他一样四十多岁了之后，才想着要去寻长生不老药，怎么陛下年级轻轻，二十不到就想着要长生不老呢？
长生不老明显是个骗局啊，陛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会相信这种荒诞的可能性。
宰弘济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之前不也有过误会吗？他可不能再同样的事情上犯两次错误了。
不过他思来想去，这个问法怎么也不像是有别的可能，明显就是想要出海去寻找长生不老药啊。
想到历史上那些悲剧，宰弘济面露哀泣的说道：“陛下啊，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您可不要被一些谣言蒙骗了。”
似乎是想到了之前人财两空的惨状，甚至还有皇帝因为服用不知什么材质的长生不老丹性情大变，甚至直接去世。
情绪一下子上来了，一刻也不停的说道：“之前也有人想要去寻找长生不老药，但是花费了大量的钱财，也直拉回来一船破烂。”
“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老仙山！”
城静枫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连着一句，自己是怎么也没机会解释一句。
终于等到宰弘济稍微喘气的时候，她立马说道：“我可没有说要去找长生不老药。”
宰弘济刚刚从胸腔涌上来情感，一下子噎在了半截，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
不是要去寻长生不老药？
那刚刚自己的一番小儿作派，岂不是被当成笑话看？
宰弘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不好意思再看向城静枫。
心里则是想着，自己原来不是一向谨言慎行的吗？怎么今天这样冲动。
肯定是陛下这段时间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加上前段日子累到了，宰弘济心里想着。
城静枫在上面，看着宰弘济的表现，突然想到一句话，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不会是她直来直去，暴力派实力镇压用多了，然后真的开始慢慢影响下面的人了吧？
宰弘济脑子里仔细将那句话过了好几遍，也没发现还能有什么别的解读，于是道：“臣愚钝，肯请陛下赐教。”
城静枫道：“之前出海带回来的，可不是一堆破烂，里面可能有不少好东西，是你们没认出来，生生浪费了。”
宰弘济明白了，陛下不是想要去找长生不老药，而是想要出海去找别的东西。
沉思片刻道：“陛下，那次出海回来之后，据船员记载，海外多是些茹毛饮血的小部落，大多数地方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好东西。”
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下之后，他道：“外面有什么好东西，会不会也像是长生不老药一样，只是别人编造出来的谎言？”
同样都是人，海外的国家怎么可能怎么荒芜，就算有差距，也不会还在茹毛饮血的程度，估计是那些船员只在岸边看了看。
城静枫直接道：“海外有高产作物，亩产3000斤到5000斤，若是能选优育种，精心照料，到8000斤也不是不可能。”
8000斤！
听到这个数据的宰弘济，感觉自己腿都软了。
不可思议的低声重复道：“8000斤！”
城静枫看他完全呆愣住的表情，心里明白这个数据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毕竟现在的粮食亩产二石就很不错了，大约200斤。
这个斤的概念和标准，还是她在收取凉州增产部分一半粮食的时候普及的。
一下子翻这么多倍，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把人狠狠的砸晕，让人不敢相信。
城静枫给他降温道：“8000斤只是比较理想的状态，正常情况下大约是3000斤多一点。”
可能是之前八千斤的冲击太大，城静枫说出砍半的数据之后，宰弘济终于从呆愣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随之一股狂喜涌上来，脸上的表情完全坚持不住，乐得像是个傻子：“出海！这个海必须出，上次那帮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居然没有将这么好的东西带回来！”
原本百般阻挠，很不希望她出海的宰弘济，听到土豆的产量之后，一下子态度就变了。
特别积极的将一切都说出来，似乎是恨不得高产作物明日就被带回来一样。
“大概是在一百多年前，当时请天下最好的匠人一起设计的大船，那个时候有一副据说是仙人留下来的图，上面还标记了仙岛的位置……”
宰弘济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城静枫也从他的描述中，得知了一些情况。
那个时候设计的船，虽然是为了出海设计的，但是确实是天下最好匠人设计的，这一百年间，许多大商户走水路，都会专门定做类似的船。
也就是说现在船和船员都不缺，甚至连当初那张“仙人图”都有，唯一缺少的可能就是航行经验。
这“仙人图”在后一位皇帝继位的时候就下令烧毁，只在皇宫留下了原始的图。
没想到还有这种饿了天上就掉烧饼的好事情。
城静枫赶紧让人取来了这份据说是仙人留下来的地图。
打开一看，还画得像模像样的，就是和地球上的地形格局有那么一点差距。
不知道是制图水平的问题，还是真的不太一样。
城静枫看着这一份地形图，结合每日观察到的太阳情况，根据地球的经纬度等特点，圈定了几个可能性最大的地点，然后指出了一条路线。
宰弘济看着那几个地点，眼里的兴奋都溢出来了：“能亩产3000斤的作物，就生长在这些地方吗？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它带回来。”
城静枫看着似乎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丞相，还有一旁面色明显也不平静的连画，只能说幸好她没有选择在上朝的时候说这个事情。
要不然估计不出一天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要是最后没有成功找回来，那希望过后的失望肯定会更大。
城静枫叮嘱道：“能不能找得到还是一回事，这个亩产先不要往外说。”
宰弘济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于是保证道：“我定不会往外说的，陛下放心。”
城静枫将土豆的样子画在纸上，包括生长的各个时期，野生时露在土外面的是什么样子，甚至连被烤熟了之后的样子也都描绘出来。
只要熟记这些图，相信就算是土豆化成了灰，也能一样认出来。
宰弘济看着其中一张，一个藤上面挂着好多圆圆的球状物体，一串串连在一起，看着就很喜人。
宰弘济看着画上的作物，冷静下来的他，还是想到了出海寻找这个粮食的用意，于是问道：“陛下这是为了明年还是干旱做准备吗？”
开仓放粮食保百姓安定，确实也是他心中所愿，但是之所以劝不动先帝，完全也是因为他自己也想不出办法解决后续问题。
“陛下是准备在还没有缺水的地方，种植这种高产作物，然后靠着高产量来支撑到干旱过去吗？但是若是没来得及找到，或者是蝗灾还在继续。”
说到这里，宰弘济也说不下去了，他自己觉得这是一个死局。
城静枫道：“若是找到了是最好，若是没有找到，也有另一种应对方案，只是可能会稍微艰难一些，至于蝗虫，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城静枫继续说道：“对了，纠正你一点，若是找到了这种作物，不仅仅是不缺水的地方可以种，这种作物耐旱、抗灾、耐瘠薄，一般不会绝收。”
宰弘济这下子是真的惊讶到了，这样高产量的作物，他以为肯定会很金贵，甚至已经做好了要细心照料的准备。
没想到居然这样好养活，最重要的是耐旱。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作物。”
在看到城静枫画出的各种时期的生长图，还有这样明确的习性之后，宰弘济心里已经完全相信，这种高产作物是真的存在的。
“我这就派人去寻找！”
城静枫看他斗志昂扬的模样，心中笑道：“去办吧。”
宰弘济说道：“臣告退。”
当宰弘济出去之后，恰好和魏定迎面相遇。
魏定记得这个曾经帮他说过话的长辈，主动打招呼，宰弘济脑子里循环亩产，完全没有注意到。
等进来见到城静枫之后，问道：“陛下这是又要干什么大事情，让丞相都魂不守舍的。”
城静枫道：“就是让他出海去寻找一种高产作物，你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进宫来了，我记得你说最近要忙军营的事情。”
魏定笑道：“依照陛下的吩咐，给你把你的小徒弟送来，今天他们一行人都到京城了。”
说完朝后面挥挥手，青竹就被宫女带着走进来，看着比之前瘦了不少。
但是一看见她招手，还是满脸笑容的扑过来，开心道：“师父，我这一路上都听说了，你太厉害了！”
城静枫也开心的将她抱住，青竹的性格没变最好，要是变得畏畏缩缩的，她可就不乐意教了。
一旁的魏定，看着被城静枫抱在怀里的许青竹，想到刚刚许青竹的态度，若有所思。
许青竹修整了一晚上之后，再次出现在宫殿中，没了重逢的喜悦，在陌生的环境中，还是多少表现得有些拘谨了。
城静枫看她这样，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打开一个奏折，问道：“你觉得什么样？”
许青竹第一眼，觉得这个字很漂亮，第二眼，觉得这个人文绉绉的，学问肯定很好。
但是看到后面，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么多数字，这样写在一大段一大段文字里，多难看啊，一点也不方便。
于是道：“这个大人学问肯定很好，但是这样写奏折，不是让人看着很累吗？师父你肯定不喜欢吧。”
城静枫点头道：“是人都不喜欢这样，不如青竹你去教教他们，从阿拉伯数字到表格的制作与汇总，还有你之前讲过的那些。”
许青竹连忙摆手道：“不行的，这怎么行呢？这些可都是朝中大臣，我怎么能去教他们呢。”
城静枫装作可怜的说道：“那你忍心让师父一直看这么多字，又很复杂的奏折吗？”
许青竹一下就心疼了，当皇帝要管全天下的事情，可比之前凉州那一小块地方大多了，要是全都这样看，肯定要很长时间。
“那，那我试试吧，但是我是个女孩啊，那些大人会听我的吗？”
城静枫问道：“你师父我也是个女孩子啊，但是他们都听我的。”
许青竹连忙道：“师父你肯定不一样啊，你这么厉害，大家听你的都是应该的。”
她的语气中满是崇拜和无比的肯定，似乎别人听她的话，确实是天经地义一样。
城静枫道：“青竹，不说别的，在算学这方面的造诣，你绝对不比任何人差，就这一点，你也比他们强很多。”
像往常一样摸摸她的头，语气温和道：“青竹有没有想过，世间肯定有和很多和青竹一样聪明的女孩子，但是却没有念书的机会，只能庸庸碌碌过一生。”
许青竹愣住了，不明白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城静枫笑道：“只有你师父我一个人是不够的，青竹要不要也试试，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先适应一下，也算是为那些女孩们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