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到白罐的第四天
这批定做的正常衣服最后被送到了希雅的衣帽间。至于原本的那些……
被佩珀面无表情地送进了焚烧炉。当然，是得到托尼同意后。
因为那身意外合适的大白兔奶糖装，托尼突然对打扮希雅产生了兴趣，一度让希雅怀疑他是把自己当成了换装娃娃。
不过最后，托尼最喜欢的还是最初那件卫衣，顺便把希雅“小奶糖”的外号彻底钉死。
520感慨了一句就连首富都逃不过“奇迹希雅”的魅力，然后沉迷吸奶糖无法自拔。
这件公主裙真漂亮……这件小猫咪睡衣也很可爱……等等，这件把肚子的部分做的格外圆润的动物装是什么……哦是隔壁华国的滚滚兽！
520仿佛吸了系统病毒一般飘飘然，并且开始认真思考任务结束后去主世界找找衣服店的可能性。
……哦，主世界没漂亮衣服，只有价格贵得离谱的各种战斗服。
520默默地连接位面网下载裁缝视频。
他从现在开始学，等希雅攒到买身体的钱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实践了。
午饭是披萨，托尼邀请佩珀一起，但是佩珀没有答应。
离开之前，她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大一小的眼神很复杂，里面有惊讶，有怀念，还有，仿佛在长久的深渊中终于找到了出口的线索的……希望。
那是阅历尚浅的希雅所读不懂的眼神。
就像她也不懂对于佩珀来说，能看到托尼不再是饥一顿饱一顿甚至一连几天不吃，而是能陪着别人按时用餐，也不在餐桌上玩那些情趣，意味着怎样的曙光。
那是她三年来苦苦努力却不得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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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同样是研究的时间。
希雅诞生的世界虽然科技超出这里，但是也没狠到12岁的孩子都要精通各种科技的地步。所以托尼展现在屏幕上的各种数据，对于她来说和天书也没什么区别。
无论是单纯坐着任凭托尼摆弄也好，还是不停地使用“幽灵化”也好，都很无聊。
好在希雅本身就喜欢安静，前五个世界更是锻炼出了很强的耐心，因此托尼忙碌时，她就静静地发呆或者和统统聊天。
只是这天，出了个意外。
中间的大屏幕突然闪过了大片的雪花，托尼皱了皱眉，顺手按了几下，希雅周身便突然竖起了一道绿色的屏障，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的数据流。
然后，一个面容如刀锋般锋利坚硬的男子出现在了大屏幕上，蓝色紧身衣完美地凸显了他肌肉的力量，胸口的黑色倒三角中间印着一个大大的“s”。
“瞧瞧这是谁，我们的最高元首不去灭绝那些到处乱窜的小老鼠，来找我做什么”
希雅注意到在视频联通的第一时间那人就下意识地扫视了托尼和托尼周围的东西一眼，但他的视线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直接略过了。她猜测这个屏障的功能是隔绝监控。
托尼慵懒的带着点讥讽的语气没有让对方产生丝毫的波动，男人蓝色的眼睛像是冻结了的寒冰:“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关于出现在你的大厦里的异常心跳声，给我一个解释。”
托尼漫不经心地挑挑眉:“只是一个实验造物。类似于你的秃头朋友曾经做过的人造人——显然，她的一些器官不能正常工作。”
“她”
“没错。”托尼暧昧不清的笑道，“那可是个尤物。我打赌就连你也会拜倒在她那销/魂的身体上……”
卡尔·艾尔似乎早已习惯了托尼斯塔克三句话不离ooxx的说话风格，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希望你说的是实话，而不是在位一个外来的危险生物打掩护。”
“相信我，她唯一危险的地方就是和她的‘父亲’一样四散的魅力。”托尼面不改色地顺口夸了一下自己，“你提醒我了，或许下次我可以试试这么玩——毕竟她确实可以算是我的‘女儿’。”
仿佛受不了他的茶毒，卡尔最后只是简单提了一下九头蛇的过度活跃可能有大动作，就匆匆挂了电话。
托尼吹了一声口哨:“暴君走了，恭喜你暂时安全了，小奶糖。”
屏障自动撤下，希雅的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一副乖宝宝上课问问题的坐姿:“他是谁”
“是一个强大的疯子。”托尼嗤笑，“如果你碰到他，记得离他远点。他对你这种不像人类的生物可没什么好脸色。”
希雅以为“不像人类”和之前他们提到的“异常心跳”一样，是因为她的原生世界和本世界的差异，所以没有深究。
但是托尼比起只听见了心跳的卡尔，知道的更多。
希雅的心跳很慢，平均一分钟仅有20次，骨龄仅12岁，但是骨骼的坚韧程度堪比一个受过训练的成年人。她应该有过断断续续的营养不良和轻微的胃病，体型偏瘦小，除了脸其它地方几乎都捏不出肉。但是她的肌肉密度很高，约等于……没注射绝境病毒时的他。
同时，托尼还发现希雅的细胞活性极低，几乎只比死人好一点，有一股未知的能量维持了她的生命和自愈能力。
这要是被卡尔一检查，就是百分百确定了希雅非人的身份。
托尼倒是不惊讶卡尔发现了希雅的存在。根据他们当初签订的契约，他的大厦并不含铅，完全对最高元帅开放。
至于是不是真的——连卡尔都不相信托尼斯塔克不会留后手。
但是希雅刚到时，检测到异常能量场的托尼以为是一只会瞬移的变种人，所以根本没有防备。
至于，为什么要隐瞒希雅的身份……
在明知那个疯子不会放任希雅的存在的情况下，他凭什么把小奶糖交出去。
这是他偶然间得到的独属于自己的珍宝。就像希雅自我介绍时说的一样:
“斯塔克先生，我为你而来。”
恰巧，无论是哪个时候的托尼斯塔克，都对独一无二的东西情有独钟。
“斯塔克先生，那个……”希雅的手紧张地抓着衣服的边角，欲言又止。
托尼将一些数据输入一条细胞链，随口说道:“你可以直说，甜心。帅气的斯塔克叔叔有这么可怕吗？”
“斯塔克先生刚刚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女儿呢？”
托尼愣了一下。
是了，他刚刚说的隐晦，小奶糖听不懂也不奇怪。
只是，之前听不懂的话都被希雅自动忽略了。而他刚刚说的人造人，希雅也没有表现出兴趣。
“怎么，这算和你的父亲抢女儿吗？”托尼开玩笑似的说道，“让一个孩子来做这么危险的工作的父亲，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穿着战甲给他来上一炮。”
希雅:“呃……我想，他应该不是故意的……虽然我没见过他，还有妈妈。”
或许……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有个女儿也说不定。
这倒是出乎了托尼的意料。
希雅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这是一个很有礼貌且十分乖巧的孩子，完全不像是独自长大的孤儿。
“……那你的父母一定会后悔的。”托尼神色泰然自若，“毕竟他们错过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相信我，长大后的你漂亮的连我都会心动的。”
一向安安静静没什么好奇心的希雅却唯独对于父母相关的话尤为注意，可见虽然她面上提到父母时满不在乎，潜意识却依旧在意着。
托尼突然打了个响指:“正好我在思考给你一个什么身份合适——你觉得希雅·斯塔克这个名字怎么样？”
名字？她不是就叫希……诶
当希雅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意识到了托尼的意思后，她的眼睛一点一点瞪大了。
“你是想……收养我吗，斯塔克先生”
“嗯哼，这可是来自全世界最受欢迎的男人的邀请，小奶糖。”
“可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将来即使不愿意，也会被迫离开。”
“这个世界也没有我想收养的人。”托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且，如果有人敢和一个斯塔克抢人，那他一定是活腻了。”
理智上，希雅明白虽然托尼斯塔克的确是天才中的天才，但要想和主世界的传送技术对抗，那还远远不够。
但是情感上——
碧绿色的眸子中缓缓流下一滴珍珠般的泪珠，顺着脸颊没入衣领。
但希雅是笑着的。
不同于吃到美食或是看到星星时的灿烂笑容，嘴角的弧度浅浅的，眼睫轻颤，双眼中的光芒比宝石还要耀眼。
这是一抹会让人看着便心口一疼的笑容。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怎么能不在意呢，希雅想。
明明，父母才是最应该记住她的人啊……
托尼看着希雅的眼泪发了一会儿呆，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瞬，脑中似乎闪过了诸多纷乱的思绪，细细回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的左胸口空空如也，空洞的虚无感始终环绕着他，逼迫着他不停地荒淫度日，试图找到什么来堵上那个缺失的洞。
但是哪怕身边环绕着再多美人，感到多么快乐，那个洞都始终空着，甚至越来越大。
于是他又开始酗/酒，借助酒精麻痹那几乎快把他逼疯了的空虚。
就在刚刚，像是有什么注入了那个空洞，又像是大脑揭开封条清醒了一瞬。当他试图抓住那抹灵光时，思绪却被厚重的尘埃掩埋。
没关系。他想。
他可是托尼斯塔克，他迟早会搞清楚一切的。
只要有这个孩子在。
希雅脸上闪过一抹茫然:“斯塔克先生，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不，我没说。或许是你那个可以和你远程交流的朋友说的”托尼毫不避讳地说，“以及，你是不是该改口了，我连身份证明都给你办好了。”
希雅张了张嘴，把脸都憋红了:“爸……呃……托……托尼爸爸……”
qaq直接叫爸爸太难了！她生前12年都没叫过，到了主世界就更别说了！
好在托尼只是不满地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统统，刚刚斯塔克先生真的什么都没说吗？〗
【根据我的扫描记忆，没有。】520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幽怨，【阿雅，记得改口。】
〖……好吧，为了托尼爸爸，我会努力的！〗
520:……更憋屈了！
希雅捧着脸，疑惑极了。
托尼爸爸没有说话……但是她确实听到他的声音了啊。
他说……
『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