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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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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杨未傲无声地从前院熙攘的人群中穿过,从容地向发现他的人颔首致意,却始终保持着疏离的距离,巧妙地在亲切与冷淡中间找到了平衡点。

在这里的人,除去八姓世家与仙盟的代表,还有不少没落家族的成员,以及一些慕名而来的,有钱有权的凡人。

前者自然是希望能与尚存的世家保持良好的关系,并且得到些从他们手中漏出来的资源。而后者,大多本就与修仙界有过关联和合作,譬如此前请詹杨未傲帮忙见证交易的富商。但也不乏有对“修仙”二字抱着好奇的家伙,借由人脉来到了这里,想要看一看那些在现代社会依旧固守修仙的“怪胎”。

顾苡谦的视线迅速地扫过前院中形形色色的人,尽是些凡人和与凡人无异的弱小修士。他了无兴趣地收回了注意,紧随着詹杨未傲迈上了建筑前的阶梯,靠近了那扇大开的厚重门扉。

“小詹,你可终于来了。你看看这屋里,世家的人现在就差你一个了。你不是一直待在东江吗,怎么反倒是到的最晚的,不应该啊。”

别墅的二层,一个模样邋遢的中年人笑呵呵地吆喝,乱糟糟的发丝打着绺,几乎要把眼睛盖住。出席这样的正式场合,他全然没有打点自己的意思,穿着皱巴巴牛仔外套和工装裤,甚至都还带着深色的油渍。

别墅内装潢华贵,来往的客人也打扮精致,显得他这个人的存在就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缓步走入的詹杨未傲顿了顿,发现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无奈地笑笑,走到大门边的小桌边,拾起一枚金光熠熠的徽章,别在胸前,詹家的家纹镌刻其上。

一直立在一旁的侍者无声地收走了那个留有八个凹陷的丝绒锦盒,致意离开了。

詹杨未傲仰起头,与二楼的中年人对视,谦和地扬声道:“袁叔,的确是我来晚了,晚辈向您赔礼了!”

他随手抓起桌角果盘里的一颗冬枣,在手里抛了抛,旋身发力投掷而出。

被真气裹挟的枣子仿若流星,拖曳着耀眼的电弧,飞掠而出,转瞬袭至眼前。这颗枣的力道不比枪械,但也足以在墙上留下个浅坑。

袁方铎却轻松地抬手接住了它。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掌稳稳地握住冬枣,不带一丝颤抖,所有的声势都消弭无痕。

“詹家小子,半个月不见又有进步了,这天赋可让人眼馋。”袁方铎咬下一口脆生的枣,没有在意詹杨未傲的冒犯,有的只是长辈对年轻人的包容。

“谬赞了。”詹杨未傲嘴上委婉,却还是接下了对方的称赞。他挺直背脊,沉静地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

可没走两步,他的步伐倏地一滞,骤然发现身后似乎少了个人。詹杨未傲保持着自己优雅端庄的作态,侧过头往后看。

“!”

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浑身的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

顾苡谦饶有兴致地从果盘里挑出个砂糖橘,手腕微动,似乎想要仿照着詹杨未傲的做法,试一试楼上的袁方铎。

詹杨未傲硬生生把涌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忙不迭对着顾苡谦传音:“顾苡谦你大爷的!你是想搞谋杀吗?!你清醒一点,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接下你一橘子,没有!”

顾苡谦的面容尽数掩在面具之后,但詹杨未傲都能想象出他那张冷淡的脸,此刻应该写满了“菜鸡”两个字。

索性,顾苡谦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地放下了那个黄澄澄的水果,重新坠在了詹杨未傲身后。

“刚刚那个人,是个工匠?”顾苡谦也通过传音与他交谈。

“是。之前跟你提过的,八姓世家排行第三的袁家,擅长炼器。在全国各地都开设有他们家族的旗下工厂,在器械制作、精加工方面占有相当的份额。”詹杨未傲踏上长长的螺旋楼梯,皮鞋鞋跟在白色的石砖上嗒嗒作响。

“而法器方面,几乎所有修士的本命法器都出自袁家,但大多也都是门徒动手。能请动本家人亲自制作的并不多,而世家中人基本都算在其中。我的剑,还有杨小晚的鞭子,都是出自刚刚那个人之手。他是袁家的家主,袁方铎,现存的唯一有能力炼制上品法器的器修。”

顾苡谦亦步亦趋,鞋底落在台阶上不露分毫声响,“以筑基期的修为,炼制上品法器……堪称天才了。”

“但也只是‘可以’而已。”詹杨未傲摸着实木的扶手缓步向上,传声而来的嗓音低沉了些许,“事实上,尝试数百次,可能也只有一次能够成功。究其根本,还是受修为所限。袁家主已经在半步金丹卡了几十年,他如果还不能突破,再有几个十年,寿数也该到尽头了,彼时……是整个修真界的损失。”

生死有命,无数惊才绝艳的人物,倒在了半路,这并不足称奇。因此,顾苡谦对詹杨未傲后半截的伤感毫无反应,反倒思索起他的前半句话:“比起修为的增长,你们的困境其实集中在突破。”

“真气可以慢慢积攒,但突破所需要的海量灵气是你们最欠缺的东西。除非灵气复苏,否则你们窘迫的现状根本无从改变。但天地造化之事,实是人力不可为……”

“行了,别唱衰了。”在没人能看到的地方,詹杨未傲悄悄撇了撇嘴,“天公不作美,日子难道就不过了吗?没了灵气,没了修士,太阳照常东升西落。天没塌下来,该生活的人,还是会继续生活下去。”

顾苡谦没再做声,他凝神望着詹杨未傲倔强挺拔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面具之后,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无声的呢喃。

师兄他……其实是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吧——坚强、豁达、永远向着光。

可惜……往事已矣。

他们一齐踏上了别墅二楼。楼梯边的扶栏上,袁方铎还靠在那里,吊儿郎当的抖着腿,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挡在油腻腻发帘后的视线始终在楼下晃荡。

詹杨未傲看见他自由散漫的样子,脑仁止不住的发疼:“袁叔,你好歹是个家主,是不是应该稍微……庄重一点。”

“是是是,今天是你表妹的大日子。但是我都亲自站在这里了,面子给够了吧,你还有啥不满的。你看你爹不也是打发你过来,自己在凤溪躺着数钱吗?”袁方铎不耐烦地摆摆手,牛仔外套被扬出点弧度,露出被紧身黑背心裹出的健硕线条。

“如果不是晚上有拍卖,有机会捞点好东西回去,我才不来。我女儿还在家里帮我热着炉子,尽早结束最好,不然还浪费我一团灵火。”

詹杨未傲维持着虚假的笑意,干巴巴地开口:“家父……是在凤溪管理名下的公司,不是躺着数钱。”

“你别帮詹桑朋那小子挽尊。八家里面就他最富,天天过着人在家中躺,钱从天上来的日子,没什么好解释的。”辛苦打铁的手艺人发出了酸唧唧的声音。

“您……开心就好。”詹杨未傲偃旗息鼓,丝毫没有了再争辩的想法,领着顾苡谦从他身后绕了过去。

袁方铎扶着护栏晃晃悠悠,脚上的工装靴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地点着地面。

他轻缓地别过头,看向路过自己的二人,视线却停留在落后半步的顾苡谦身上:“小詹,里面都是世家的人,你进去就行。旁的人,就留在外边吧。”

“袁叔,这是什么意思?”詹杨未傲止住脚步,面色不复先前地轻松和缓,显得有些沉重。

“字面意思。”袁方铎转过身,背靠着木质的扶栏,搭在上面的双臂肌肉隆起,“他们在里面聊的事虽说无聊透了,但也不是能被外人听见的东西。”

“我可以进去,你也可以进去。但你的跟班却不行,哪怕站在这里的不是个护卫,而是你哥哥,也不行。”

詹杨未傲略显紧张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下来:“家主和继承人是吗……好,我知道了。”

詹杨未傲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顾苡谦冲着他点了点头,自觉地转身离开。

“等等,小伙子,不打算配孤单的老人家聊聊天吗?”袁方铎朗声笑道,藏在阴影中的双眼,却闪着锐利的光。

詹杨未傲微不可见地停了停,并不回头,继续笔直地向楼道深处走,顾苡谦却听到了他细弱的传音。

“无妨,留个心眼,注意分寸。”

带着面具,浑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反折回来,与袁方铎保持着半米的距离,立在围栏边没有一句言语。

“以前没见过你,詹家新招的?”袁方铎瞥了他一眼,从衣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抖出根烟叼在嘴里,却并不急着点燃。

顾苡谦轻轻点了点头,还是不做声。

袁方铎咬着滤嘴,自来熟地继续搭话:“一个新人,直接被放到世家继承人身边,看来你很厉害嘛。”

他暗中打量着身边毫无反应的男人,眯了眯眼:“刚刚你们走上来的时候,我只听见了一个人的脚步声。不说踏雪无痕,你收敛起息控制力量的能力,很了不得。至少在这里,你想悄无声息地杀个人,怕是问题不大吧。”

顾苡谦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转了转头,似乎把视线投向了谈笑风生的袁方铎,声音一如既往,淡漠无波。

“的确。如果你死在这,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哈哈哈哈哈……”袁方铎拿下烟,放声大笑。

袁家家主指间夹着不曾点燃的香烟,咧了咧嘴:“年轻人,口气很大。怎么,看你的意思,还真想试试?”

他听到一声轻笑。

但那点声响过于轻浅,仿佛只是他的一个错觉。他看向身畔不曾动弹过的人,眨了眨眼。

烟灰纷纷扬扬地落下。

烟草点燃的浓烈气味,伴着升腾的烟雾,缓慢地扩散开了。

“请多指教。”顾苡谦微微颔首,嗓音极度的平静。

极快的动作,肉眼难辨,点燃了烟草,却连气流都不曾搅动。

这就是为取人性命而生的手法。

袁方铎猛地垂下头,低低地笑了起来,没有了先前嘹亮的笑声,只能看到他因为低笑而抖动的双肩。

“厉害,确实厉害。”袁方铎捏碎了那根燃烧的香烟,那细弱的火星在他千锤百炼的手上,留不下丝毫痕迹。

“如果你真有杀心,我也许今天就真栽在这里了。”袁方铎收拢的掌心内燃起苍白的火焰,烟草纸皮的碎屑瞬间被席卷,不留一丝痕迹。

顾苡谦沉默片刻,也轻轻地把手搭在了扶栏上:“其实说不准。你肯定带着护身的法器,想要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可能还是有些难度。”

“嚯,小伙子你胃口蛮大!”袁方铎龇了龇牙,把手上残余的火星甩了个干净,“你还真想着彻底毁尸灭迹啊,言下之意,你觉得直接把我干趴下就没有难度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尴尬的沉默,顾苡谦在沉默,而他在尴尬。

这是默认的意思。

袁方铎自讨没趣,垮下了脸:“真是的,一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我只会打铁,和你们玩不到一块去。”

“寻常修士夺灵毁灵,器修却是干的创灵育灵的行当。虽分不出高低贵贱,但器修更重修心,心怀生灵,此尤难矣。”

顾苡谦轻声念出这句文绉绉的话,身旁的袁方铎听见了,双眼微微瞪大。

语毕,顾苡谦顿了顿,解释道:“这是我一位长辈说过的话,他也是炼器的行家,我的本命法器也是出自他手……我很敬重他。所以,执着于炼器的人,如你如他,都很了不起。”

顾苡谦垂下眼睫,他想起了宁奕,那个醉心锻剑的暴脾气器修。

在他堕魔以后,心里只有这复仇的念头,他手提释露杀了无数人。直到有一天,踏足一个偏僻的小宗门时,宁奕挡在了他面前。

【你怎么能用我锻的剑去做这些事!】他这样说着,拿着阔剑的手不住的发抖。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曲宁绝不会想你变成这样!你从来最听他的话,你……】

执着于杀戮的顾苡谦掠过了他,躲在他身后的修士瞪着眼倒下,鲜血瞬间溅满了地面。

金丹期的器修无法阻止大开杀戒的元婴期剑修。

宁奕盯着那个眼底泛红的身影,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他的视线缓缓地移到顾苡谦的手上,沉默地看着那把凝聚着他和曲宁心血的长剑。

嗤——

身后传来利刃划过血肉的声音。

顾苡谦的剑停下了,他茫然地回过头,看见了宁奕自刎倒下的身影。

识海中心原本飘摇不定的花瓣,此刻终于彻底稳定了下来。

魔性彻底被镇压的魔修恢复了理智,顾苡谦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师叔的尸身。

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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