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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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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

各色灯火于林立的高楼中亮起,凡间的灿烂烟火,掩盖了天空中点缀的细小星子。

许越岳哼哧哼哧地扒拉着长着苔皮的砖墙,若是有人把视线投向这边,就能看见一道期漆黑的人影攀在天台边缘,狗熊似的艰难攀爬。两只脚在半空胡乱蹬了好半天,才终于碰到了墙沿。

最后奋力一翻,许越岳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他无力地瘫软在天台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手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浑然一体的小肚子,嘶声力竭地喘气:“好家伙,这爬墙也太累了……大学毕业之后就没碰过剧烈运动,要死了要死了……”

唐沐和许越岳两人居住的这栋楼的天台已经荒废很长时间了,历经漫长的风吹日晒雨淋,裸露的水泥带着久难散去的潮湿腥气。角落的堆着零零碎碎的陶土盆,干枯发黑的植物残枝插在里面,在风里发出阴森的簌簌声。

通往天台的楼梯被一扇陈旧锈蚀的铁门挡住,它兴许早早地就丧失了门的功能,通过它的唯一方法大概只有暴力拆除了。这才让许越岳要死不活地从顶层翻出,徒手爬了上来。

已经早早步入养老生活的年轻人瘫成一长条,好半晌才消化下过大的运动量。许越岳暗自庆幸自己没把刚吃的晚饭都给吐出来,他抹了把脸上的虚汗,扶着腰大声嚷嚷:“姓顾的,人呢?”

夜晚的天台理所当然地没有照明,喑哑的声音倏地从昏暗一片的角落里传来。

“滚……”

这人声能够称得上有气无力,但落到许越岳耳朵里,还是让他猛地一激灵。一米八几的大汉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他摸着黑哆哆嗦嗦地往顾苡谦的方向挪,要是手上拿个簸箕直接就能筛糠了。

“我我我也不想来啊……”先前的中气散了个干净,许越岳瞅着昏暗的环境,愈加犯怵,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掏出来照明,如泣如诉:“我老大让我转交个东西给你,还说什么必须亲手交给你……”不然他也没这个勇气找上门。

走近了,不应属于秋日的森严冷意铺面而来,淡淡的血腥气也漫到了鼻子前。许越岳举着手机僵在原地,顾苡谦的身影就在他身前五米左右,可他再不敢走了。

手机刺眼的白光似乎闪到了顾苡谦的眼睛,他抬起左手略做遮挡,语气不善道:“放下东西就滚。”

晦暗的光线下,顾苡谦眼底的殷红比先前更浓郁,让人不由得想起灵堂上摇曳的红烛。而比它更吸引许越岳视线的,是顾苡谦被长剑贯穿的右肩。

魔修坐靠在风化严重的石灰墙面上,被自己的剑钉在原处无法动弹。地上墙上爬满了白霜,隐约能看到其下涂抹着鲜艳的血迹,一笔一划,似乎组成了某种繁复的符文,密密麻麻地将他包围在其中,隐隐透露出禁锢的意味。

面容姣好的魔修披散着墨发,苍白的脸上映出长剑反射的冷光,偏偏那双眼睛又点缀着浓烈的色彩。冷白的冰霜环绕着苍白的人,铺开在层层叠叠的血痕之上,像是在血泊里开出的纯白的冰花。

许越岳望着眼前能称得上诡谲瑰丽的画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动作,也说不出话。

顾苡谦看向许越岳的眼神却越来越晦涩,那是看猎物的眼神,兽性一点点将人性吞没。在眼中的清明彻底被血色吞噬前,他眉心微弱的青光轻闪,将他再一次从堕魔的深渊里拉了回来。本就头痛欲裂的顾苡谦猛地仰头,重重地磕向身后的石墙,左手则攥着剑刃把释露捅得更深。

“看什么……”顾苡谦瞥见许越岳惊悚的表情艰难地抬了抬嘴角,还能动弹的左手随意地在空中划圈,“要是没有这些,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到我面前?”

一直以来,顾苡谦全靠着灵台内的三生花瓣来抑制魔修的本性。那本就是他的师兄曲宁强行塞进去的东西,能相安无事地存在在他体内这么多年,已经实属不易。

可他为了治疗唐沐,强行催动了三生花。那是如同强行剖开识海的行为,后果不仅仅是识海受损,催动后的三生花陷入虚弱,而他被长年压制的魔性也冒了头。

顾苡谦动作再快也只能堪堪离开不到百米,杀欲涌上来,他只能徒手用血画下清心伏魔的阵法,再手法粗暴地将自己限制起来。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被强压下的杀性叫嚣着,欲将眼前的活物屠戮。

许越岳顶着若有若无的杀意,浑身发毛,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张黄纸,斟酌着怎么赶快甩下这块烫手山芋,尽早溜之大吉。

黑暗限制了许越岳,却并不影响顾苡谦的视线,他扫过那黄纸上描写的符文,扶着额头轻叹,“通讯符?灵气衰弱之下,千年后这些东西竟然还传了下来。”

“放地上吧,我稍后去取。”

许越岳闻言麻利地把符纸啪嗒拍在地上,却并没如顾苡谦所想那般拔腿就跑。他蹲在原地,对着手机飞快地划拉,拨通了一则电话,并打开了免提。

“虽然并不想第一次就这样不正式的与你对话,但似乎你那边出了一下小状况,属实是叨扰了,顾先生。”

顾苡谦盯着许越岳手中那个发出声音的小方块,玩味道:“你就是这傻子背后的那人?”

“许学弟确实有些时候有些过于耿直了,但我认为这不算是坏事。说起来,我还未曾自我介绍,我叫杨傲。”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片刻后又补充道,“我和唐沐曾经做过七年同学。”

“同学……看起来七年的交情确实很深厚。”顾苡谦不置可否的哼笑,“甚至会让你暗中安插人手,守着他。看来唐沐对你,似乎很重要?”

那头的人沉默了好一阵。

“虽说我并不讨厌单刀直入的行为,但,顾先生您的言语也过于锋利了。”虽是谦辞,但手机传来的声音却明显冷了下来。

“看来这样的对话形式果然还是不合适,至少此刻,我没理由解释任何有关私人的问题。此后几日我会选好合适的地点,希望和你面对面单独聊一聊,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们对话的内容,到那时刨根问底也不迟,顾先生意下如何?”

“听起来不错。”顾苡谦似乎有些疲惫地垂下眼睫,“给我一日。后日便登门拜会阁下。”

“如此,那便恭候大驾了。”

“想来你也没有通讯工具,那枚通讯符便烦请留下,之后我会将时间地点告诉许越岳,他会带你过去。”

许越岳全程充当着手机支架的角色,尽管听见自己之后还要负责领路的时候,他的脸色倏地一白,但他还是始终保持着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的老实模样。

通话一挂断,许越岳就像听见中午下课铃的中学生,用冲向食堂抢饭的速度远离了顾苡谦。他刚把一只脚跨出天台,忽地想起了什么,又默默地把腿收了回来。

他站在天台边缘,远远望向顾苡谦的方向,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唐沐他……很担心你。”

许越岳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知道顾苡谦能听见,“你还回来吗?”

“不了……”顾苡谦的声音似乎随时都能消散在风中,“如果他在等的话……呵,算了,他也不是会等的人。他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

“顾苡谦,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渣男。”隔了好一段距离,许越岳先前四散奔逃的胆子似乎又回来了,“啧,你可能听不懂这个词,总之,你像个始乱终弃的混球。”

“……”

许越岳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思来想去,那些纷扰的念头又无从说起,只能生硬地憋出一句劝告:“他很少对人上心,你……好自为之吧。”

顾苡谦枯坐在无人寂静的天台,忍耐着脑海深处剧烈的疼痛,两眼空茫地望着天。他又如何不知道那人的脾性,他何尝不想留下,可他不敢留,唐沐的神魂羸弱到那样的地步,自己留下只能徒增他忆起一些东西,然后神魂崩溃的风险,他不敢赌,他赌不起。

他活着便好,除此之外再无奢求。

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们,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处境与愁绪。

杨家祖宅,詹杨未傲站在客房的露台上,扶着栏杆,眺望着晦暗不明的夜空。

薛远忠接过他手中的私用手机,与房间内的好几个不同用处的手机放在一起。收纳好一切,他悄无声息地回到对方身边,等待着后面的指令。

詹杨未傲颇有些烦躁地按着自己额角,“忠叔,找人把东江城郊的那个别院收拾一下,后天我要会客。现代设备可以搬出去一些,尽量让环境保持古雅,还有所有的记录设备都撤掉,也不需要佣人,确保那一天,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每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出去的可能。”

“明白了。但是少家主,您后天有宁家旗下商会的邀约,云家的人也会去……”

“推掉。”詹杨未傲没有丝毫犹豫,与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同,他的脸上是挡不住的倦色。严辞拒绝后,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不再是少家主对待家仆的态度,而是带上了晚辈对长辈的请求。

“叔,就当给我放个假吧。”

薛远忠很清楚詹杨未傲已经接连好几个月与各路世家中人虚与委蛇,年轻的少家主在圈子里站住了脚,却也已经疲惫不堪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薛远忠也不忍心看他日渐颓靡,他无奈地妥协了。

“好吧。但是商会那边我还是会帮您关注一下。有消息说,宁家、宣家和左家最近一齐筹备了一家拍卖行,这次的宁家的邀约应该和这事有关。他们虽然是八姓世家的末位,但若是拧成一股绳,保不准是抱了想要大洗牌氏族排位的心思。”

“让他们去闹,一群无利不起早的鬣狗。”詹杨未傲给不出好脸色,原本带着倦色的脸上浮出一丝怒容,“只知道盯着什么排名,什么地位,也没看到家族里出几个修为高的晚辈,还真以为其他世家是靠啃老本立身的。一心钻研权势,怕不是都忘了八姓世家不是依靠权钱,而是修仙的世家!”

明亮的雷光在他指间跳跃,又被他一把捏碎,化作点点余光四散入漆黑的夜空,倏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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