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老、老板，他们没听错吧，这个看着一副拽天拽地的模样像是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居然会是传说中的大老板，他们还以为背后的老板至少是一个拥有一个啤酒肚看起来大腹便便的油腻男，没想到会这么英俊。
刚起的造反之心一瞬间烟消云散，场面气氛开始逆转，所有人变得开始恭维起来。
秦风眠看着死死抱着自己不撒腿的王浩一，这算是意外惊喜吗？
他本来是不打算揭露自己的身份，想质问卢南好好给自己一个交代，这件事闹得越大他越开心。
看来事情是留不到明天解决了，今天晚上他就要好好整治一番。
秦风眠嫌弃的看着王浩一，抖了抖腿：“差不多得了。”
“不行。”王浩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可算是能抱上老板的大腿了。
仔细摸摸，王浩一又觉得不对，这触感怎么那么真实，刚一抬头就看到老板幽怨的眼神，再仔细观察四周，最后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好疼。
其实看到王浩一那巴结的样子，所有人都确定了秦风眠的身份，但依旧有人不死心的发问：“王助理，他真是我们的大老板。”
这么多人都在盯着自己，王浩一安然无事的站到秦风眠的身后，下巴微抬，自信的向所有人介绍秦风眠的身份。
“这是我们的大老板，他叫秦风眠，年轻有为，帅气多金，黄金比例。如你们所看，他是一个真材实料的霸道总裁。”
王浩一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反正秦风眠回来的喜悦之情让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溢美之词全都叠加到他的身上。
听到王浩一为自己做的自我介绍，秦风眠眨了眨眼，虽有些尴尬但还是任凭所有毫无顾忌的眼光扫射自己全身，他知道自己长相优越，他也享受所有人对他的皮相欣赏。
刚才的一系列争执倒是让所有人都忽略了秦风眠的颜值，如今看来还真是的一眼难忘。
王浩一的夸赞也不是撒谎，因为工作的原因，所有人接触的都是精心打扮的高颜值人群，所以一般不是顶级的长相不会让他们另眼相看。
但眼前这个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会让他显得成熟庄重，但偏偏这个解开两粒扣子的衬衫所展示出来的凌乱又给他平添了一份不羁感。
再联想到他刚刚的一系列操作从他的身份看来又给他平添了一分魅力，他是老板那就有狂的道理。
其他不满的老师也自然没了在他身上找回场面的心思，纷纷都换了一副模样。
“秦老板，别站着啊，您还是先坐吧。”刚才叫嚷这最凶的老师立马扬起笑脸道，“您也别介意，刚刚我们也是不想让练习生垂头丧气，我们的教学方法都是鼓励为主，他们还是练习生吗和您心中的标准自然是没法比，所以看到您说他们垃圾，是怕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是啊，您放心，他们平时的训练都很严，只是今晚他们的状态都不太好，改天再让您检阅一下。”
“他们的实力都很好，只是今天略微有点紧张，还有很多要考核的练习生他们的实力都很强。”
其他老师也开始附和，秦风眠来势汹汹再加上他此前的表现，恐怕如果再不说点好话，这个薪资待遇高的香饽饽就会远走高飞。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事秦风眠碰得多了，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玩一玩还是不错的，先给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在有所期盼的时候再给致命一击。
秦风眠思考的时间有点多，其他人的心里也在打鼓，怕他一个不耐烦就把所有老师开除。
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秦风眠的反应。
“行，那就再看看吧。”秦风眠知晓他们现存的心思，表面装作不在意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秦风眠权力再大，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已，哪像他们所有老师经历的多，稍微试一试软就能敷衍过去，他们还以为秦风眠是多强硬的人，本质上还是和卢南一样心肠软，纸老虎罢了。
王浩一光顾着兴奋倒是把这茬事忘了，他这样一个门外汉都看不下去的表演，还妄图让他们老板欣赏，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风眠特意没和老师坐在一起，而是让工作人员单独给自己搬了一个椅子，坐姿随意，但身上的气息充斥在整个练习室让人难以忽略。
现场没人说话，一切都在听秦风眠的指示。
“继续吧。”
一声号令之下，没有一个人敢上场，其实事后秦风眠也觉得自己不用这么严厉，主要是那群摸鱼的老东西让他很不爽，再加上事后那两个练习生的态度直接让他爆了。
其他没有考核的练习生则是幽怨的盯着那两个人，他们是出了口气，他俩马上就可以说拜拜了。
“没人上场，那我就直接点了。”
秦风眠没时间跟他们耗，月考都是给他们时间准备了的，既然不敢上那就是没准备好，那要不然就是实力不行不想挨批评。
秦风眠指了指：“就从这个最左边的开始，依次往右，不要间断直到最后一个表演完毕，现在开始。”
没有后退，被点到的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教训就在旁边，只能拼命了。
“王浩一你过来。”秦风眠没有特意指谁，眼神也是一直盯着在表演的人。
王浩一俯下身，侧耳倾听：“有什么事吗？”
秦风眠这边一有动作，就引得所有人频频侧目，生怕下一秒就会打断表演。
秦风眠全程都没露出什么表情，直视着前方说：“那两人你认识吗。”
王浩一随即观察了一下周围，立马把目光锁定在两个人的身上，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哦，他们啊，就是坐在老师席位最老一位的亲戚。”
“原来是亲戚啊。”秦风眠恍然大悟，接着又道，“卢南知道这件事吗？”
王浩一沉下脸，叹了一口气：“南哥知道。”
秦风眠立马察觉到王浩一的欲言又止：“叹什么气。”
想到卢南那个性子，王浩一牵了牵嘴角，睁大眼睛继续说：“您也知道就南哥那个性子太软弱了，再加上那位老师挺有名的，所以招生的事都是在他面前过关的。”
“这么差的水平，卢南没把关。”秦风眠简直不可置信，练习生是他们的核心卢南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他出国之前就再三叮嘱过的。
“把了，这批练习生是从您出国后陆陆续续招进来的，都是南哥把关的，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说不上什么话，但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那个老师进公司那天起练习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您招的员工很多都走了，剩下的一批也全是新招的。”王浩一这才娓娓道来，像是要把这两年的委屈全部述说出来，“当初您走的时候，北极星在稳步上升期，咱们顶多也算是个小作坊，公司小，工作人员也少，我和南哥还有柳柳一心都扑在那七个人身上，所以招了很多人进来，那个老师刚进来的时候挺客气和蔼的，所以南哥把练习生的事全权都交给他负责，您还在的时候又不喜欢我，所以我只是一个所有人都嫌弃的小跟班而已。”
说了这么多，王浩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老板当时要远走国外留学，而且走的那么突然。
王浩一又叹了口气：“唉，要是老板您当初没走就好了。”
他也不至于夹在中间事事不讨好，本来他今天都不打算来考核现场的，胡君越那边在剧组一个人他也不放心，还是在胡君越的极力劝说下他才过来看一眼。
秦风眠也是迫于压力，他当年休学去干了那事，他爸把他揪回来后在卢南的劝夺之后一气之下就开了这家公司。
等到北极星事业稳步上升发展的时候，他又想到自己未完成的学业，于是就毅然决然的抛下一切出了国。
看到今天混乱的场面秦风眠也不后悔，只要北极星发展的好，其他一切都不算是事。
“我走不走都没关系，反正你和卢南不是把北极星守的好好的吗，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秦风眠把全程都是在和王浩一低声交谈，注意力也没放在在考核的人身上，等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时，已经过了好几个练习生了。
坐在一旁的导师们自然是松了气，这会儿他们也对秦风眠有了一个更为深入的了解，看他那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就知道他对于歌舞什么都不懂，之所以刚才发那么大的火也只是发发官威而已。
那两个坐在一旁的练习生，也是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刚好撞上枪眼了呢。
秦风眠之所以那么毫不在意看着他们表演，没有其他的理由，纯粹是难听、难看，毫无亮点，据王浩一的描述，这批人进公司也有一年多了，又不是一个纯粹的毫无技能的普通人，不可能训练了一年多还是让人毫无观赏之欲。
表演还在继续，秦风眠也没叫停，这批人表演完了之后，总不可能再次挖掘被埋没的金子了吧。
全部表演结束后，秦风眠甚至带头鼓起了掌。
煎熬的时间过去，其他人神经皆是一松，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满意了。
“都表演完了吧。”秦风眠站到练习室中央，缓缓开口确认。
“都表演完了。”说话者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那行，所有人都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