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依旧愿意
冯海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林凡倒也没催，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冯海的答案。
“真的会死吗？”
“只是有一定的概率，不算大。”
“我试！”
“哈哈哈，开个玩笑。
连鹰酱的技术都做不出来，咱们龙国还差了一截呢。
不过说不定未来的哪一天，咱们就真的有了。到那个时候老板的左臂，想换什么样子就换什么样子。”
“唉……”
冯海叹了口气，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
“那谁知道呢？承惠135。”
当林凡三口拿着水果慢慢走远的时候，冯海的目光当中，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疑惑。
虽然当年所受训的能力，正在逐步退化，但他还保有着最基本的敏感度。
今天早上整条街道的附近，就不那么正常，他的摊位附近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较为年轻的身影。
而且他们会装作在不经意之间，观察自己的摊位。
乔装打扮，追踪蹲守，这些可都是他当年，受训过的内容。
最为重要的是，冯海虽然没有见过林凡，但他却见过小家伙与唐田田。
毕竟当初假院士的事情，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对于唐田田的容貌他还是有印象的。
“或许是我真的想多了吧。”
冯海摇了摇头，对方虽然是院士，但这样的机械臂，连鹰酱都没有做出来，龙国想要做出来就太难了一点。
虽然近二十年，龙国的科技树，几乎每年都在以极快的速度点亮着。
但龙国的对手叫外国。
鹰酱对于龙国的科技封锁日益严苛，近几年的尖端技术，发展速度几乎迟滞了下来。
即便在年轻人的认知当中，龙国已经有实力有能力，实现大部分的科技赶超。
但只有像是李建国这样，真正接触过的人才清楚，龙国与其他各国之间的尖端差距究竟有多大。
“老公，我们找的不就是他吗？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另一边唐田田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最后两人的对话显得有些无厘头，俩人都好像清楚对方的来意，但似乎又都没有说破。
“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去了。”
林凡只是想看一看，冯海在一悲一喜之间的反应。
很显然，冯海的反应非常的稳定。
这两条机械义肢功能强大，但是其安装的时候，也需要一定的代价。
神经系统上的连接，需要与每一条神经连接起来。
这中间不仅仅需要，保持神经系统的活跃程度，而且同样会产生极大的痛苦。
如果情绪不够稳定，意志不够坚韧，很容易会在神经连接的时候出现问题。
甚至林凡的那句，可能会死也不是开玩笑。
机械义肢的连接过程，必须要使用者保持足够的清醒度。
这也就意味着，人体对抗痛苦的有效手段——休克，失去了效果。
剧烈的痛感，是存在痛苦致死的可能性的。
当林凡三人消失在路口的时候，冯海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班长……”
“还记得我啊。”
“哈哈哈，那怎么能忘呢！！
西瓜……
哦哦，我去给你再切！”
冯海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刚端出去的西瓜，就被小家伙吃得一干二净。
“班长，怎么有空过来啊？
休假吗？
还是？
哦！我不该问的！
你千万别说啊！
西瓜马上就切好了！”
冯海的声音中，是掩抑不住的激动。他离队太久了，那些战友们也都有保密条例，中间已经过去了十年，他们也都渐渐断了联系。
“别弄了，我来是任务。”
“任务？
任务就任务呗，你去执行不就行了，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啊，说了可就违纪了！
违纪都是小事！”
冯海连忙冲着班长说道。
“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班长叹了一口气，冯海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班长你在说啥呢？”
冯海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他虽然有种预感，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伪装、跟踪、观察，分组轮流执行。
这一套流程你应该熟悉的很吧？
你小子恐怕在出摊后的半个小时，就已经感受到不对劲了。”
“嘿嘿嘿，还不是班长教的好？”
“滚犊子，那是狗头老高的事情。
我也没少挨他训。”
“嘿嘿嘿。”
“既然你能够看到我，那就意味着一件事情。
你通过测试了。”
“测试？”
冯海的脑海当中，顿时出现了林凡的身影。
“你被选中了，你失去的左臂，很有可能回来。
但……危险度有可能很大，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类型。
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你可以选择放弃，这一次的任务。”
“哈哈哈哈。”
冯海忽然笑得很大声，乃至于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在这一刻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
班长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冯海，他也没有想到冯海在退伍十年之后，身体素质还能够保持的这么好。
甚至于连他们的盯梢，也都察觉到了。
“咱们小队就没有后退的孬种。
既然是任务，那就得完成！”
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执行任务这四个字了。
刚刚的林凡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自己丢掉的左臂重新回来，他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现在冯海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他还梦想着重新回归队伍，他还梦想着跟自己的战友们再并肩作战一次。
为了完成这个梦想，他似乎愿意承担任何代价。
“好，你去准备一下，咱们准备离开。
这是一项绝密的任务，后面的你应该都懂吧？”
“当然明白，不过咱们现在就可以走。”
冯海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绝密任务意味着什么。
“你不用交代一下吗？”
班长看了一眼眼前的水果摊，这怎么说也是冯海，赖以生记的东西，总不可能让他丢在这里吧？
“班长看到对面了吗？
那是我老婆的摊子。
我在察觉到有人盯梢的时候，就已经交代过了，这里不用担心。”
班长闻言这才点了点头，而后他的手向着自己的身后招了招。一辆白色的轿车，在下一刻绕过远处的拐角，径直驶向水果摊。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