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次受挫
被爱慕自己的人英雄救美是什么感觉？
肖樾不知道，此刻他望着天花板上的蓝紫色光带失去了思考能力，突然一颗机甲脑袋进入视野。
“肖哥，你没事的话我就松手了啊，你有点沉。”李玄音咬着牙道，机械机甲实在是太重了，虽然外表上被肖樾改良得像个元力机甲，但是内部一定用了很多机械部件。
下一秒双手一空，怀里的四不像机甲突然消失，光速弹射到了光梯门边。
李玄音一愣，挠挠脑袋，原来机械机甲的速度也能这么快的吗？趁光梯还没到，赶紧追上去。
“等等我！肖肖哥，你怎么在这啊。”趁光梯门还没完全关闭，李玄音飞快收起机甲从一人宽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光梯上升，肖樾从四不像的机甲舱里跳出来戴上面具，垂眸盯着眼前的牛皮纸袋道：“所以你让我送你来崇明街就是为了来这里吗？”
“啊，是，你这个机甲挺厉害的，比历史书上的看着强多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如此费力地做机械机甲出来打擂台啊？”白净的手指轻轻把纸袋抚平整，纸袋好是好，就是容易皱。
“不是为了打擂台赛。”肖樾顿了顿，没什么好隐瞒的，轻声开口：“我曾经是战士系双a级，和你一样，我也是多系元力者。”
李玄音注意到了“曾经”，迟疑道：“那为什么现在”
“因为有一天，我突然再也无法正常驱动元力机甲，一旦进入机甲便如进刀山火海，浑身刺痛。”肖樾沉默了一瞬，“所有医生都以为我元力失控或是因为心理症结。”
肖樾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缓缓收拢手指，“但是我不接受，这四年里，我从没放弃过研究，甚至做了机械机甲暂时替代，最终发现是我的元力与炎矿能源相斥，可惜相斥原因不明，目前只能寄希望于找到炎矿能源的替代品。”
“叮~”光梯停在地面，肖樾率先踏出去。
“终于，我发现了s1213元素。”肖樾停在了悬赏任务面板前，指向一行字。
【暮云寒潭[寒泥巨蟹]1只，赏金：八十万】
肖樾转身看来，身后是热闹的集市，“这是我目前发现唯一能和炎矿元素一样对元力产生能量反应的元素，而s1213元素恰好就出自于蓝星的寒泥巨蟹。”
李玄音看着悬赏任务上高额的赏金，了然道：“可惜寒泥巨蟹难得，所以你用机械机甲在地下城磨炼机甲，欲做好万全准备后亲自前往暮云寒潭。”
“是，这条悬赏任务就是我发的，至今无人达成，而我的机甲也仍需改进。”肖樾看向任务面板。
“不用改进了，我陪你去。”女孩轻快的声音响起。
肖樾一愣，默然敛睑，“不必。”
“八十万很值啊，给你友情价，无论抓了多少只，我都只要八十万就行。”李玄音轻笑道。
“什么八十万？”突然一颗老虎头从旁边挤进来。
李玄音：！！！
肖樾：！！！
“是我啊，肖哥。”老虎头套被抬起来，雷燃粗犷的声音响起，“你们俩的背影我太熟了，我老远就看到你们了，好不容易挤过来就听到个八十万，你们不够意思啊，我说怎么天天找不到你们的人影，居然偷偷来赚钱不带我。”
“不过你这个袋子是什么鬼啊。”雷燃乐不可支地戳了戳眼前皱巴巴的牛皮纸袋。
“嘘，你小声点，我们也是今天才遇见的。”李玄音抬手把老虎爪子拍下去，指向任务面板，“我们准备去一趟暮云寒潭做这个任务。”
“带我一个，去哪做什么任务都行，我能帮上忙的。”雷燃抬起胳膊拍了拍鼓起来的肌肉，伸手搭上肖樾的肩膀。
“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肖樾的声音有些凝重，“慕云山脉遍布难缠的异植，暮云寒潭更是经常有八级异兽出没，此去凶险万分，我们的实力都还不够。”
“明天就是越级对战课，等你们上完这节课再做决定吧。”
两人都没把这句话放在心里，约着要去擂台赛酣战几场。
又是一个晴天，日丽风清。
开学几天里他们只在操场上过几次课，从没来过训练馆，训练馆像个金色的巨蛋静静卧在校园中央大道的尽头，细数之下有五层楼，全年级的几个老师今天难得地到齐了，带领学生们进入一层。
入眼是一个大大训练场，场边围栏上铺满了厚厚的软垫，从质感来看还比较新但是已经坑坑洼洼的。
机医系白老师从手环里拎出来几个器械箱和医药箱堆在地板上，扫视了一圈学生们，朗声道：“今天这节越级训练课，我们选了几个曾参加过星际军校联赛的高年级学长学姐来和你们pk，校内选拔赛只剩两个月，今天让你们看看自己和前辈们的差距、和星际联赛的距离，大家注意在对战中保护好自己。”
“我是星际联赛的带队教官陈年。”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走到训练场前，神情肃穆，气势迫人，身后是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战士系由三年级学生方木出战。”教官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
“哇，终于见到陈年老师真人了，二十年前就是他一人拖住炎星军校，程一决老师才趁机抢到金牌的。”
周围几个同学举着手环光幕悄悄议论着，李玄音挑了挑眉，怪不得程老师的名字被校友牌放在最前面，原来是他拿到的金牌，以前还以为是按贡献度和实力排名的。
“陈年老师比网络上的照片还帅！”
“这个方木也很厉害啊，上一届的一队选手，我看过直播，他好几次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否则我们军校连十进五的赛场都进不了。”
留着寸头的男生体格彪壮，从教官身后走出来跳上训练场，召唤出银色机甲甩了两下战斧。
“一年级由陈语冰出战。”战士系老师宣布。
身形娇小的女孩扎着长发走出人群，召唤出红色机甲跳上训练场。
“对战开始！”
教官宣布开场的语音刚落，银色机甲就握着战斧几步冲上前，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红色机甲面前。
李玄音心头一跳，太快了，这个速度她用游兵系机甲才能勉强达到，而且需要迈的步数应该比他还多，这居然是战士系机甲的速度吗？
战斧从斜上方砍下来，重重砍上横向格挡的长剑，红色机甲被震开后退踉跄几步，艰难屈膝站定。
根本没有招架之力，陈语冰紧紧握着刚刚差点脱手的长剑，后背浸出冷汗，眼前银色机甲出手劈砍的力度远超了她对战士系机甲的认知。
李玄音推开几个挡在自己身前的同学走到前排，皱眉看向训练场。
场上陈语冰正往旁边冲刺欲拉开距离再做打算，但银色机甲似乎看透了她的目的，同时往那个方向抬脚，重重踹上红色机甲腰腹。
红色机甲被踹飞撞上训练场围栏，如同面条般软绵绵地落在地上，失去反抗之力，围栏上的软垫凹下去一个坑。
“对战结束！方木胜。”教官淡声开口。
场下喧杂起来，李玄音几步冲到台下，身后传来同学们的惊叹，“哇！方木学长的实力果然强悍，他的速度也太快了，真的是战士系机甲能达到吗？”
白老师带着几个机医系学生跑上训练台查看陈语冰的伤势，陈语冰收起机甲捂着腹部，白老师撩起她的衣角在伤处打了一根针剂。在机甲已经挡了60的伤害和痛感下，皮肤下已一片青紫，陈语冰逐渐恢复体力被扶着艰难地走下台，
“下一场重兵系，四年级贺诚对战一年级雷燃。”
贺诚比刚刚的方木还要魁梧，鼓起来的肌肉下面青筋暴起，召出银色的重兵系机甲，拎着短柄双锤上场。
以刚刚的pk来看，在对方实力可能更强的情况下不能等对方先出手，太过被动，雷燃眯了眯眼，双手紧握玄铁重剑斜于身侧冲上前。
“哐！”
黑耀色机甲的剑势被双锤击破，贺诚猛然跳起，甩着短柄双锤重重砸下去。
一锤又一锤几招下来黑曜色机甲上的伤痕越来越多，玄铁重剑砰的一声被锤飞，但贺诚依旧没有停手，李玄音闭上眼不忍再看，在场边仿佛能感受到双锤挥舞带起来的风。
“对战结束！贺诚胜。”
黑曜色机甲最终启动自保程序收进了戒指，雷燃的伤势比陈语冰更重，躺在台上几乎痛到失去了意识，被机医系学生抬了下来。
场馆一片安静，学生们已经对贺诚强悍的战斗力感到惊惧。
“这就是我昨晚想对你们说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玄音回头，不知何时肖樾走到了自己身后。
“你们虽然元力级别已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是作为一年级新生，还没见过真正的机甲对战。这也是越级对战课存在的目的，看录像永远察觉不到真实差距。你觉得方木、贺诚他们很强吗？其实他们连炎星军校的一半实力都没达到，在星际军校联赛上只能被按着打。”
“你们在地下城擂台赛上遇见的人，大多数都是没考上军校的普通元力持有者，或是走些歪门邪道的人，所以你们能轻松获胜。”
“你们赢得太顺利了，而敌人远比想象的强悍。”
训练场上已经清场完毕，教官继续宣布：“下一场游兵系，四年级上官离舞对战一年级李玄音。”
程老师对她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平日里笑眯眯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严肃。
一道欣长的身影从二楼翻过栏杆跳下来，矫健地落在训练场正中央。
女人不耐地微抬下巴，美目透出一丝戾气，掰着手指发出咔嚓声响，“谁是李玄音，速战速决，别浪费本小姐的时间。”
“这就是那个叛出上官家族的二小姐上官离舞吗，和她姐姐一样好看。”
“也不能说叛出，只能算是离家出走吧，听说她姐姐去世后她就性情大变，不知道为什么要从炎星跑出来。”
身后人群暗自嘀咕。
肖樾淡声开口：“李玄音，不要仅仅把机甲当成盔甲，学会使用元力。”
李玄音召唤机甲跳上训练台，突然分心想到这好像还是肖樾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对面的人进入银色机甲的瞬间甩出一条长链，链上绑着的弯刀闪着冷冽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