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赛博精神病
“喂！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丽贝卡气鼓鼓的对着眼前的女人说道，她拆掉了她的双马尾，长发披散肩膀，蓝色的皮肤配上她的娇小身形，就算是在生气，也很难让其他人升起对她的恶意来。
“妮娜不知道，妮娜也在等。”在丽贝卡面前的高挑女人，正是昔日NCPD暴恐机动队成员-妮娜。
在大卫母亲死亡之前，妮娜就已经跟着曼恩加入了曼恩小队。
丽贝卡对于妮娜的加入并未反对，只是她不喜欢和这个导致老大变化的元凶的手下。
曼恩正坐在沙发之上。
曼恩小队的全体成员，除去露西之外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曼恩的女友-朵莉欧，资深的赛博朋克佣兵。
丽贝卡的哥哥，擅长活跃气氛的皮拉。
小队的另一名黑客-琦薇。
小队的专职司机，流浪者-法尔科。
曼恩小队的全体人员都在此处。
除却曾出现在黑色守望分部的露西。
“我们接到了一个任务，完成之后的报酬异常丰厚。”
曼恩说道，此刻的他，冰冷得像一台真正的机械。
如果不是曼恩向多莉欧证明了自己的理智，多莉欧早就呼唤所有的小队成员来制服曼恩，将其送到义体医生处了。
多利欧怀疑曼恩……已经陷入了赛博精神病发作的状态。
可她没有办法与证据证明曼恩已经疯了。
她担心的是，在某一时刻，曼恩陷入自毁的疯狂与无差别的杀戮。
这对于曼恩这个将手臂改造成大型枪炮的赛博朋克来说，杀戮并非难事。
“曼恩。”多莉欧在心底轻轻说道，她的注意力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这个自称为妮娜的女人。
是的，尽管夜之城的性别划分十分模糊。
男性，女性的划分只是相对来说，对于多莉欧而言。
这个身材高挑，有着女性轮廓，内部早已被义体改造得不似人类的妮娜，其外在特征，也符合刻板印象中的女性特征。
“丽贝卡应该是看出来些什么了。”多莉欧想着，她却无法对小队成员说明。
因为曼恩能维持现在的状态，还是拜多莉欧的上级所赐。
如果让妮娜离开小队，多莉欧很担心曼恩的状态会立刻发生改变。
“那么，就请妮娜来说明，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曼恩说道。
“妮娜明白了。”妮娜没有理会小脸垮下来的丽贝卡。
而是开始做出说明。
“妮娜的任务，是帮助队伍获得某项芯片，具体地点则是在荒坂塔。”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这是在让我们去送死。”多莉欧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极快速的说道。
其余的小队成员都在符合多莉欧的话，他们也明白袭击荒坂塔是个多么愚蠢的做法。
“自从上次荒坂塔被核弹炸了之后。”
“数量繁多的荒坂公司安保以及夜之城的传奇-亚当-重锤，就近乎全天候的守护在荒坂塔了。”
“更何况，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没进入荒坂塔就会被重火力击杀了。”
法尔科冷静的说出了这些话，队伍中的成员并未躁动，和公司狗作对什么的，虽然他们都挺喜欢，但也认得清现实。
凭借他们这几个人，可闯不进荒坂塔里。
“妮娜并非要队伍去送死。”这是妮娜在回答。
“妮娜这只队伍只是其中的一只，妮娜不是进攻荒坂塔的主力。”
“夜之城的佣兵小队会同时收到这一任务。”
“妮娜不确定会有多少佣兵接下任务，但妮娜有义务让团队在进攻之时，能活着回归。”
“这听起来可不怎么现实。”皮拉的超长手臂异常搞笑的摆出了一个心型。
“我们这么有爱的团队可不该参与到这次自杀行动中去。”
“不，妮娜觉得你们会加入的。”
曼恩终于说话了，他通过义体向小队成员展示了一串数字。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
短暂的沉默过后，小队内吵吵嚷嚷，就连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琦薇，都开始心跳加快。
“有了这笔钱，我们团队里的所有人都可以退休了吧？接下来想做什么，都取决你们的选择了。”
金钱的诱惑与死亡是如此的相近，近到足够让曼恩的这只雇佣兵赛博朋克小队嗅到那死亡的铁锈味。
法尔科苦笑了一下，他心动了，异常的心动。
他周围的小队成员都在迫不及待的询问任务的具体内容，而他硬生生的按捺下内心的激动与不安，在思考着这笔足够买下他们小队所有人性命的金额，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的，主人，那些佣兵大多答应了。”妮娜回答着易的话。
他们两人并未使用赛博网络进行交流，而是通过六欲天魔，完成了交流。
易的意识回到了现实，他正在一处会议室内。
麦菲儿正在一处全息投影处，为在场的众人-指被六欲天魔奴役的NCPD中层管理者以及部分被推出的NCPD员工代表讲解着一些重要的东西。
“在许多人看来，赛博精神病的产生，是因为义体故障，或者是部分心理因素。”
麦菲儿播放着一些赛博精神病杀人时的投影画面。
那些赛博精神病，失去人性的约束，没有任何顾虑的杀戮着能见到的一切生物。
“最新的研究表明，赛博精神病的诱因，是因为人类大脑皮层与义体，赛博网络连接而产生的排异反应。”
麦菲儿笑了一下，此时的她，看上去就如一个普通的肉人，之前那副过度义体改造的躯体早已消失不见。
“而事实的真相，我相信诸位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部分传闻。”
沉默，是这片会议室内的唯一表象。
“那就是，赛博精神病并非是精神疾病，也不是心理现象。”
“它是一种基因病，它存在于夜之城的每一个人体内，它存活于人类这一种族的每一个个体，它几乎象征人类这一文明本身。”
“这是暴论，是无法可以证实的。”会议室内，有人反驳麦菲儿。
易反而闭上了眼睛，像是一个透明人。
“那么，我可以证明。”麦菲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