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删除视频
林珊珊蹒跚地走回来，一看就是在厕所里蹲久了小腿发麻。
就算双腿麻木，她依然顽强地对着云康伸手，说：“真好吃，鸡肉还有吗？我还想要再吃一口。”
幸好找公鸡的护工早就走了，国主任一定想不到他的宠物以这样的方式被大家惦记着。
云康说：“没有啦，已经被吃完了。”
她哄骗林珊珊：“刚才医生来了一趟，他找我有点事情，让你们回教室继续学习。”
林珊珊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很乖顺地回到教室。
云康来到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拿起光脑说：“诺亚，你能帮我定位一下疗养院的监控摄像头吗？”
诺亚像一个桌面宠物一样，在云康的屏幕上来回踱步，气咻咻地说：“哈，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有事的时候就叫上我，没事就把我扔在一边了。”
云康嘿嘿一笑：“怎么会呢。”
她只不过是突然忘记了诺亚的存在，凭借叫花鸡才刚刚想起来罢了。
她依靠诺亚在平面图上标出的监控摄像头点位，小心翼翼地踩在死角范围内，往监控室的方向走。
诺亚说：“监控室现在没有人。”
它尝试一番后遗憾地说：“疗养院系统设下了防火墙，我无法保证在不引起注意的同时攻克防火墙。”
监控室的门被反锁了，云康对着门锁研究了一会，护工打着电话过来了。
云康快速后退，闪身躲在走廊的阴影里，她听见护工在讲电话说：“嗯，我还没有找到您的宠物。需要进入监控室调查监控，您什么时候回来，监控室需要医生的胸牌才能刷卡进入。”
云康想：监控室不是一般由安保人员管理吗？怎么疗养院内是由医生管理的？究竟有怎样的事情，才让医生亲自监控才能放心？
护工说：“嗯嗯好的，那我明天去您办公室找您。”
对于云康来说，这句话就是在告诉她：国师宋凌的办公室今天无人，可冲。
她顺着地图绕到国师宋凌的门口，发现有护士正推开门出来。她看了看四周无人，直接推门走进去，顺手拿起衣帽架上的白大褂披在身上。
她的手往衣兜里一伸，掏出医生的胸牌。然后她正大光明地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翻箱倒柜。
云康一无所获，桌子上干净整洁，连垃圾桶里的废纸都找不到。
她只好回到监控室里，掏出胸牌刷入监控室。
监控被安装在疗养院的各个角落，地下室、走廊、病房、户外，到处都是。
她点击户外的监控，输入大致的时间，点击确认，往前倒带。
出来的画面并不是小公鸡的画面，而是一台巨大的机甲。机甲在院子里颤颤巍巍地移动，一群医生站在它身边为它鼓掌。
这是什么意思？疗养院还提供机器人复健理疗课程？
云康摇了摇头，她发现自己的时间输入错误。在修改时间后，她顺利地销毁了罪证，将一段正常的、充满着阳光和美丽整洁的草坪录像重新替换上去。
她一边操作，时不时注意房间大门的动向：“小时候太过听话，观察老师从后门冒出的训练做得太少了，现在有点做贼心虚。”
诺亚吐槽：“开什么玩笑，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胆大包天地销毁证据了。”
云康刚处理好视频，光脑就在她口袋里嘟嘟地震动起来。正常的替代者不应该有这种装置的，她为了防止露馅，特地将光脑从手腕上取下来。
云康探出脑袋，谨慎地观察走廊上的情况，然后打开光脑。
光脑上是礼帽给她发的信息：“地下通道情况安全，我们把入侵的军部人士都给处理了。”
他又问云康：“周未说你们进疗养院了，情况还好吗？”
见云康没有回复，他又说：“你怎么了？是不是陷入危险了？”
最后一条他说：“你怎么不回复？你等着，我们来救你。”
云康运指如飞，她连忙输入道：“不不不不不，不用了!我一切平安。”
她觉得自己有些带不动礼帽，不需要他的帮助。
礼帽很单纯，他激动地回复：“没事！我们已经到达地下室了！”
云康只好调出平面图，按照老方法避开摄像头走到地下室。一路上医生和护士都挺少的，她有惊无险地用胸牌打开地下室的门，走进地下室。
她刚进门，就被迎面飞来的一口锅砸了个正着。
云康接住大锅，轻轻地放在地下。礼帽不仅带了可能会用到的洗漱工具，武器装备，还带了一大包食材，以及数个厨具。
云康问：“请问你是来野营的吗？物资需要准备得那么齐全？”
周未说：“我劝过他，他不听。”
礼帽扶正头上的礼帽：“就算是来调查，你不用吃饭的吗？听说疗养院里一日三餐喝营养液，你受得了吗？”
云康被这句话说得有点心虚，她捂了捂肚子，胃里鸡腿还没有完全消化。
礼帽又说：“我在交易市场的数据库里看到，地球上的华夏人是做菜很厉害的民族，连战斗时，炊事班都要在野外给红烧肉炒糖色。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这么做。”
云康望了一眼他的表情，她发现礼帽在很认真的提出疑问，问题更严重了。
她认真地解释道：“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这些东西怎么运？你又要把它们放在哪里？现在没有人发现这个地下室的暗道，不如你回交易市场吧，有事我会通知你。不用过来陪我。”
周未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云康，看起来对她想要劝回礼帽的迫切心情了如指掌。
礼帽失望地说：“这口小锅是我特意给你找出来的，这些蔬菜水果也挺新鲜。要不我帮你藏在空冷冻仓里吧，你有空过来拿。”
不等云康说什么，他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窜入蜂室里。
云康看向周未，她说：“情况与构想的有变化。”
她详细地介绍了一遍进来的经历，周未若有所思。
云康向他叙述，同时梳理自己的思路：“听他们的意思，是把情绪病患者当消耗品用，目的是什么？而且这项行动已经进行了10年，凭借这样简易的环境，这些替代者到底是怎样被制造出来的呢？我暂时需要弄明白的问题就是这两点，疗养院情绪病患者与替代者的生活区域分开。我暂时还无法接触。”
周未说：“既然替换者一定要有个身份，我只能等待下一批替换者‘出生’的时候再混进来协助你调查。”
云康微笑着说：“也许我不太需要院内的协助，你有更好的方法帮助我。不如把我说的这些信息发布出去看看，我可以给你提供证据。一旦疗养院焦头烂额，他们就不会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内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