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先上车，后补票
无惨要是认真地和他打一场，其实反而会有点棘手。
但是无惨直接夺地而逃——导致五条悟最终弄脏了衣服。
无惨直接裂开的消息实在是震惊整个鬼杀队，蝴蝶忍吓得对音柱进行了药检：证明他不是到花街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磕大了。
然后整个鬼杀队连夜开会，你和五条悟是先退场的。
而他在澡堂呆了好久，最终只披着浴衣，抬着好大一摞东西出来。
你知道鬼杀队的男汤上飘着清酒盘子，洗具，但五条悟是不饮酒的、他却仍将盘子叠放在，垒得极高的点心盒子上。
他把装着洗具的盘子搁在门外，屈膝弯腰抱着一大摞点心进来。看到你在看他，五条悟沉思片刻：“你要吃吗？”
说着他把点心盒子摆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和果子扔进嘴里。
你动了动手指，冷静道：“不吃，谢谢。你没有什么，一直瞒着我的事，要和我坦白的吗？”
你的手扶在膝盖上，五条悟看了你一会儿，顺着你的手臂，打量你绷紧的指关节，恍然大悟。
但愿他还不算太恬不知耻……
你刚才极力心平气和地想了很久，你想，他的任务应该根本不是诛杀无惨，只是他确实想对无惨下手了：因此潜意识中，他会觉得这种尽可能拿直播间捞一笔的行为是唯一可行的。
只是他应该告诉你才对。
你仰头看着他。
只听五条悟说：“……其实我一直知道，我就是你最喜欢的……”说着他拿了一枚和果子，顺手递进你的嘴里，你怎么都躲不开。
情急之下：“咻！”
“诶，要掉了。”五条悟赶紧把飞回去的和果子拦下一起丢嘴里。
你想你实在是气疯了，才会去掰他的胳膊。
居然和他足足僵持了四秒，五条悟灵机一动，任由胳膊被你拉下来，却把手里的的和果子往空中一丢，吃到嘴里。五条悟咬着点心宣布：“我赢了！”
你咬了一下牙：“当心噎着。”
五条悟叼着没法全部吞掉的果子含混不清地说：“不会的，我有‘吃甜品特技’，可以一次吃好多。”
说着他仰头把整个和果子吞到嘴里，抬了抬手：“别捏了，虽然进步很大，但是很痛的。”
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把松开他的手，但还是一口气在心头消不掉，所以气呼呼地推了他一把。
你没用多大劲儿，但他一碰就倒，另一只手还是托着盒子，因为你松开而解脱出来的另一只手却从后面绕过去，又拿了一个和果子递到你嘴边。
因此你“推倒”他的一下，反而连累你自己摔倒了。
当你伏在他的身上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又有新素材了。
因此居然让他畅通无阻地把和果子塞进了你的嘴里。这个是抹茶味的。
你下意识咬了一口，在甜味的提醒下，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就是咒力？”
你没觉得哪里特别痛，和果子的甜味里，也没有泛上血腥的腥甜。
五条悟把另外四分之三个抹茶果子也塞到你的嘴里，像是给花瓶插花似的一触即离，你含了一嘴的东西，嚼都不好嚼，捂着嘴跪坐在一边，没法说话。
五条悟凑过来望着你说：“终于学会了啊，我带的学生还没有这么笨的——不过入门之后就好办了。就像是你刚才在真正的愤怒情绪下，肉°体层次发生一系列的变化，伴随在灵魂层次的，就是一种波动。这种波动像是地球引力作用下的潮汐，用水力推动水车发电是一种自然现象，不会给灵魂造成损伤。如果你刻意地用手去转动水车，用脚去踩动水车，这就会消耗：虽然人类会觉得用脚踩是比用手拨动更自然的事，但那都不是潮汐。”
你捂着嘴还在努力地吃掉这个和果子，担心一说话就会漏出来。
五条悟污蔑你：“看起来你很喜欢抹茶味啊，我也喜欢抹茶味……不过没关系，都跟着我学咒术了，以后抹茶味的点心可以多让给你一点：我很棒吧。还有一点福利哦！”
他倒打一耙：“女孩子都想要证明自己吧，阿冥总说自己六亲不认，歌姬想当最好的教师，真希想让禅院家后悔，野蔷薇想当最美最时尚的模特，小雪同学，你想要变成厉害的大人吗？”五条悟宣布，“老师最近放长假有空，可以当你的经纪人哦。”
你连吸气都差点忘记了。最终没忍住一口把抹茶和果整个吞了下去，喉咙生痛，低下头努力咳嗽起来。
五条悟凑到你旁边煽风点火：“别这么着急啊。都说了抹茶味的可以分给你吃一点的，我九，你……算了，我七，你三吧。”
好不容易压着声音，你打算问他：“你的任务到底是不是要杀无惨？”但你真的没忍住朝着那张嬉皮笑脸的脸拧了一把。
——现在你穿着浴衣，黑绳放在日间服上面。因此你碰到了无下限。
但是又穿过了它，最终抵在最薄的一层中，毫秒内不得寸进。
五条悟又解除了无下限，让你成功捏到了他。
他拍了拍你的手心，重新把你推开：“好了，气撒出来就好了，发泄自己的脾气不一定都是错误，有时候是必要的。不过，真的好痛哦。”
他一侧脸颊有点红，仍毫不在意地弹了弹膝盖上浴衣的褶皱：“直播间给我的任务，是鬼那边阵营的。但是那种诅咒，就是应该祓除才对。”
你垂下手，撑在身边，五条悟伸手又拿了一个糕点放进嘴里。他的手收回来，浴衣下摆露出光洁修长的小腿来：难怪洗那么久，这家伙连除毛都做了。
他赢了。
你知道，故意拿这件事气你，然后在你生气之后，反过来拿咒力的事情先上车后买票。
用你来赚取积分，然后反过来去应对违逆任务的代价。
最后，再拿他放弃任务的筹码，让你不得不认下这个亏。
完全是一个闭环。
你背过身，恶狠狠地抢了一个抹茶和果子——为什么是抹茶？——随口说：“经纪人就经纪人吧。反正就这一个世界。任务的事，我会去查资料。”
五条悟又拿了一个果子，含混不清地说：“你吃三个就可以了，不要太贪吃了。”
你拿着第二个抹茶和果子陷入沉默，才反应过来：“你睡前吃那么多好吗？”
五条悟自信地说：“我有吃甜食的特技！吃再多都不会积食……就是吃少了的话，会容易低血糖。”
他补充了一句：“不过也没事，因为摄入缺乏如果导致损伤的话，我可以用反转术式自己治好的。”
因为刚洗完澡，他连眼罩也洗了，天气热，他不打算拿无下限强行吹干，就晾在屋檐下，一双天空色的眼睛在夜里仿佛有光。
你默默把整盒和果子推过去：“现在的和式点心做得还是比较粗糙，虽然吃起来方便，但吃多了容易返酸，我明天做点别的吧。”
话虽这么说，你看了他一眼，还是马上扭开了视线：生怕看多了就会气到暴打他。
五条悟发觉了你的视线，试图解读：“一直在偷看我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