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兔兔那么可爱
大约还有两个小时到终点站，但列车早已经行驶过了xx县的界碑。
斜靠在火车座椅上的男人轻轻敲了一下座椅。
车厢中沉浸在睡梦中的普通人中，有一些似乎惊醒，带来些骚动，甚至还有黑皮肤和白皮肤的外国人。
有的人是一伙的，发出些议论：“任务完成了？”
“成功到了xx市。”
“日本的火车真慢。”
声音很轻，只有很少的人听到。
睡得四仰八叉的黄头发少年发出一声尖叫：“完完完完成了？我这么强？”他耳朵尖，从睡梦中被任务完成的喜讯惊喜了。
第二个醒来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哭笑不得：“如果说是这辆车上的鬼，已经死去了。是下弦一。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护送火车一路到终点……”
你难得睡得这么沉，甚至都没听到如水流一样流淌过耳边的说话声，却听到斜靠在火车座椅上的男人又敲了一下座椅，这下要重一些。
你被敲醒了。
五条悟说：“你们下车吧。”
善逸本来在推搡睡梦中的炭治郎，此时惊道：“这是火车上啊？”
被善逸推醒的炭治郎楞了一下，就听到这一句：“跳车吗？虽然没有必要……但如果确认车上安全的话，我们也没事。不过，会引起骚动的吧。”
你才注意到，两个座椅之间的，之前你横跨座椅翻身过来时，卡在腰间的扶手，被他放下了。五条悟坐没坐相，脚靠在窗户上，如果不是有无下限，应该当选本年列车最没公德心乘客前十名。
而你蜷成一团，还靠在他的怀里。列车走了一路，靴都被你踢掉了。你推了推他，他就松开手，仍是一脸坏人相地同鬼杀队沟通说：“不跳车也行。”
他嘴角一扬：“我把你们丢下去。”
炼狱杏寿郎的手在他说出前半句的时候，就已经放到了刀柄上，但是炼狱还是很直白地开口问了：“鬼杀队的职责，就是保护普通民众的安全。五条先生，车上会发生什么吗？”
五条悟笑：“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在杏寿郎开口之后，炭治郎就不插嘴这里的谈话，甚至还阻止了刚醒来的伊之助，但他当然不会满意这种回答。若不是动了动鼻尖，他差点就开口了。
炼狱杏寿郎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两下。
你垮着脸踩在另一只靴上找滚到座椅底下的鞋。
你有预感要发生事情，并且通过之前的情报分析，认为这种程度的唯一预感，会是上弦二，上弦三，上弦四其中的一只——但你不想帮五条悟解释。
炼狱杏寿郎说：“我也有预感，这里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五条悟说：“但是谁也没法保证，危险是你们带来的，还是这辆车带来的吧。所以——”
他慢悠悠地翻身起来，你动作飞快地重新竖起了扶手坐到了一边，他也只是一笑，继续指着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洞开的车窗：“请？”
善逸第一个退到车窗旁边，窗外带着夏夜湿热的难闻气味的风吹得他的刘海乱飞，你穿好了鞋，打算到车头去。
走到一半，在善逸“呜哇哇哇哇哇”的热情配音中，炼狱杏寿郎已经下了决定：“我带这些少年下车。我相信五条先生会保护好这边的人。”
你以为五条悟又会冒出一句“别指望我”，但他居然难得说了句人话：“放心。”
善逸暗搓搓问炎柱：“打不过他？”
炎柱非常爽朗地大笑：“完全打不过他。”
炭治郎已经把箱子抱到怀里：“倘若是冲我们来的也就罢了，如果有危险是冲着车子来的，我们反而走了……”
炼狱杏寿郎并没有强行解释，反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世界上没有万全的方法，如果我们能够带走危险固然好，相反的话。”
炎柱一点也不避讳地开口，坦荡又机智：“我们在这里，会妨碍五条先生的一些手段吧。只要保护好平民就好。既然我们打不过五条先生，就他决定就好，下车之后尽快汇报主公。”
此时炼狱杏寿郎说完之后，非常实干派地开始指挥工作：“从这么快的车上跳下去还是比较危险的，灶门少年，你的妹妹给我背着吧，如果有身法不好的，我还可以抱一个。”
炭治郎和伊之助的眼神同时看向了善逸。
大概是从所有人的目光中感受到跳车势在必行，善逸很男人地开口：“我很耐打的，没事！炎柱大哥你保护好祢豆子就……”
你们的位置在车尾，你要到车头。刚好要穿过他们。
善逸突然想起什么：“小雪小姐——跟我们一起下车吗？炎柱大哥绝对比那个……”
你摇了摇头，从炼狱身后的地方错身走过去：“我在车上还有事要完成。”
炼狱杏寿郎当然是一言九鼎，你们都不必关注他们到底会不会如约跳下去，而你到车头去，是打算看看时刻表。
失去列车长的列车之所以没有脱轨，此前都是魇梦的功劳。现在列车长大概醒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全速前进。
此前摘下黑绳解析与合并梦境时，你挑选了几个梦境阅读。魇梦是一个，曾是人类时，就到处催眠人类，告诉别人可以给别人永久的安宁的变态，最终人类一旦相信他，他就会给人无尽的痛苦。
这辆车在列车长也陷入昏睡中后，就并非全速前进了，但现在列车长醒了，他还是开得很慢：你甚至合理怀疑他会带着这辆车坠毁。即使他没这样的打算，如果适当的驾驶这辆列车以最快地速度前进，速度可以翻倍。
总不能把这些普通乘客全在半路上放下去。
早开到下一个站区，如果鬼杀队有办法帮他们专车，还可以把空车再开出来。如果列车长有问题，换一个列车员也是有必要的。
你拉开车厢之间的门的时候，这边车厢下车的门也被拉开了，五条悟摘下眼罩，在连接处吹着气味难闻的热风。
虽然刚才他还在你身后的车尾座位处站着。
突出一个闹鬼。
你瞥他一眼：“不臭吗？”
他动作麻利地把车门关掉了。
轻快地扯了扯落回脖子上的眼罩：“定位一下他们跳到哪里了。还好也是日本啊。”
你撬开另一节门。
只带出来这截黑绳，另一个发卡还在五条悟手上，你只能取下头上最后一个发卡撬门。
落下来的头发微微挡了你的视线，而五条悟还在后面玩发卡。
你没理他。
一直到了最靠近车头的位置，你先看了时刻表：“运气不错，如果全速前进，二十多分钟可以到终点站。如果与后续任务无关，能找个地方让主播都下车就好，车上的乘客都是普通人，不会引来觊觎，我再催眠卡道工，重新把列车开出来。”
五条悟说：“你慢悠悠走的时候，我已经把他们都丢下去了。如果问题出在车上反而好办。”
指那几个可能捣乱的主播。你不置可否：“言外之意，你会开火车？”
五条悟恬不知耻：“看起来不复杂嘛？”
说着你已经打开了最后一扇门。
列车长会佩戴武器，按道理说现在看到三个人持枪指着你们都不奇怪，但是什么都没有。
你摇了摇头：“魇梦，还真是谨慎啊。”
或者说这辆车还没有脱轨本身就是奇迹。
驾驶室一片狼藉。
五条悟一眼就看出了情况：“提前把自己多余的手指放到了列车长的肚子里，如果成功吃掉的话，也不算是损失；如果遇到鬼杀队，魇梦被杀掉的话，残余的血的‘继承’，就会凭空多出一只谁也没发现的鬼；只不过因为，是被抹杀精神死掉的，导致这只失去理智的鬼还在开车啊。真敬业。”
“鬼的继承手段似乎不能这样做，所以它没有理智，不过估计也还是和鬼一样杀不死。你的技能在列车上不好用。”你皱了皱眉，抽出匕首。所谓咒具，你没有和黑绳一起带出来。你打算扯掉手腕的黑绳，五条悟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刀片。
“那个伤疤头少年给的，说是之前碎掉的刀，猜我用得上。”他非常愉快地，抢了这只鬼的人头。
但事情并没有变简单。
你不是不可以把车开到终点站，车速变慢的原因是魇梦导致的，这说明危险可能多半不在车上，炎柱那边可能会遭遇上弦。
必须要去支援。
你想了一会儿，当即立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兔子给他：“这个是联络器，等远离他们两个下车批次的落点之后，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段把车直接停下，假装普通乘客让铁路公司派司机来，用喇叭让乘客都下车。你现在回去，这样一来无论哪边都能阻挡……”
安琪传给你的资料，一个上弦差不多等于三个柱，虽然不至于被秒杀？但……
五条悟接过了兔子，捏了一下。
兔子发出“吱——”的超大声叫声。
你颈环上浮现出一个兔子的图案，也发出“吱——”的超大声叫声。
该死，忘记关提示音了。
联络器这个东西都是系统做，你没有哪个闲工夫，所以带着绿色小发卡的小兔子，带着黑色独眼龙眼罩的小黄鸭，都是安琪的审美，你也只能接受。
五条悟又捏了一下兔子：“吱——”
这次你的颈环不响了，他也不丧气，一边捏着兔子伴奏，一边rap：“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