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拷打朱利安
在旅馆内。
一直在后面旁观的少女碧丝卡看着陈澄快速地以碾压之势解决了战斗后，也跟上他的步伐，凑到了始作俑者身边，那个横脸侏儒。
“他是魔术师吗？”
碧丝卡昨天便听陈澄讲述了魔术师的存在与概念，据说在雾都她无法接触的地方还有一个影响力很深的魔术师组织。
“不是，他只是一个被魔术师控制却浑然不知的普通人罢了。”
陈澄向少女解释。
“切！我可是阿里斯大人最忠实的仆人，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你别胡说八道!”
坐在地上的横脸侏儒嘴里嘬着一口唾沫，不屑地反驳陈澄。
“敢情你是一块硬骨头啊？人小心硬是吧？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
听完侏儒忠贞不移的发言，陈澄的脑子突然出现了好多鬼点子，他挑了挑眉，收不住一脸阴险的笑脸。
“你要干嘛？”
陈澄这让人害怕的模样让身边的少女碧丝卡与横脸侏儒异口同声地喊出声。
“嘭！”
陈澄不着急回答，先是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一只熟悉的红眼渡鸦从虚空中穿出，它落在陈澄的肩上，口吐人言：
“主人，有什么事？”
“没什么，克里斯蒂亚，你先出去溜达几圈吧？”
红眼渡鸦遵从冥府之主的命令，扑棱着翅膀飞起，身躯穿透石墙的阻碍，离开了这里。
紧接着，陈澄的周身又出现好几道裂缝，然后几个形态各异的魔神走出虚空。
第一个很熟悉，是第六十一位魔神赛共，一拳打爆了重力结界的牛角肌肉猛男。
第二个，是第五十二位魔神安洛先，狮面金甲，红色皮肤，双目紧闭。
第三个，是第六十五位魔神安德雷安富，外表是一个安静的披着面纱的女子。
陈澄朴实无华的召唤动作可实实在在地震撼住了侏儒。
他好歹跟在魔术师阿里斯身边很长时间，自认为对世界暗面有很深的认知。
但陈澄的可怕却刷新了他的认知：召唤术士不吟唱咒语、不做仪式魔术就能召唤魔物吗？而且每一个魔物散发的气息都好像超过了他的主人阿里斯。
“我的名字叫朱利安·卡尔，你要干什么？”
侏儒朱利安瘫坐在地上，他开始有点服软了。
“唉！朱利安先生，怎么回事？硬气一点。”
陈澄很不满还没开始自己的算计，侏儒就有服软的迹象了。
“嗤！邪恶的巫师，我是不会屈服的！”
侏儒朱利安颤抖着声音去坚定自己的信念。
“这才对嘛！”陈澄很满意朱利安忠贞不移的立场。
这让一旁的少女碧丝卡看傻了，她愈发觉得这个神经质的青年会比魔鬼还要可怕，乐于玩弄人心的冥府之主啊！
“嘭！”
陈澄又是一个响指下去，他将三人从走廊瞬移到客厅的位置。
侏儒朱利安瞪大了眼睛，他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动到了餐桌的下位上。
对面主位上坐着翘起二郎腿的青年陈澄。
同时，那三位魔神站在侏儒朱利安的剩余三个方位上，将他包围起来。
拷问的场景布置好了。
接下来，陈澄满怀一肚子坏水地开始了一场拷问游戏。
“魔神赛共，牛战士，就不用我介绍了吧！他能用蛮力砸碎你的肉体。”
而后，陈澄又指着另一边的红皮狮人，继续介绍：
“魔神安洛先，紧闭的双眼中充满火焰，你能从火焰之眼中体验无数种死亡场景。”
最后，陈澄把手指指向了侏儒背后的蒙纱女子，道：
“最后一位，魔神安德雷安富，能让你体验一回做禽兽的真正滋味。”
侏儒朱利安怔怔地把目光从身边围住他的魔神身上移过，他咽了咽口水不知所措。
“你可以选择一个魔神来接受拷打，如果你承受住了拷打，那么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陈澄将手放在桌上，然后合十托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惊恐的侏儒朱利安。
侏儒朱利安开始认真思考陈澄给出的选项：
首先，那头上顶着牛角的家伙绝对不能选，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上！另外一个长相瘆人的狮面人也不能选，他看起来也危险！倒是身后的蒙纱女子，她看起来并不可怕......
“我选择第三个！”
侏儒朱利安脸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滴，他紧张地说出自己的抉择。
“好！让我想想把你什么禽兽呢？”
陈澄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思考一会儿后说出拷打的内容，
“那就变成鸭子吧！”
陈澄话音刚落，站在侏儒朱利安背后的蒙纱女子便张开一只手掌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朱利安只觉得头晕目眩，待他再次睁开眼时，面前不知何时放置了一面镜子。
“怎么样？变形还算成功吗？”
侏儒朱利安看着镜子中自己变成了一只秃头扁嘴鸭，耳畔还传来了陈澄的声音。
阿里斯大人，我为你豁出了一切！你一定要帮我恢复原样啊！
鸭子朱利安望着镜子中自己悲哀的禽兽模样，开始祈祷那位大人的降临与拯救。
陈澄不怀好意的声音打断了鸭子朱利安的遐想：
“哦，对了，你好像还有‘小’伙伴在这家旅馆里吧。”
不会吧？
鸭子朱利安直愣愣地注视镜子，他看到了一只身形一米多的大狼狗在他背后用幽绿的瞳孔注视着他。
这是他养的狼狗欧奇，性情残暴，是他得力助手。
只不过现在这个得力助手是循着猎物的气味来到了这里，它完全认不出这只秃头鸭子是养了自己多年的主人。
坏了！
“嘎！嘎！嘎！”
鸭子朱利安想要呼叫出人声来指挥现在想吃掉他的狼狗欧奇，但想说的话出口只是难听的噪音。
很快，狼狗欧奇便向鸭子扑了上来，它可是对禽类鲜嫩的皮肉很钟爱的。
“嘎！嘎！嘎！”
于是，鸭子朱利安被自家养的狼狗欧奇追着屁股咬，它屁滚尿流地扑棱翅膀逃窜着。
“哈哈哈！”
坐在餐桌主位上地陈澄对自己的恶趣味拷打很是满意，开怀地笑着。
一边旁观的少女碧丝卡也忍不住笑意，但还是用手捂住嘴憋笑着。
很快，鸭子朱利安在快要虚脱之前飞到了房梁之上，他开始向看戏的陈澄嘎嘎叫。
“哦！你说你决定换成第二个惩罚，我满足你！”
陈澄听懂了鸭子朱利安的鸭子语言，然后指示魔神安德雷安富解除朱利安的变形。
“哎呦！你是故意在玩我是吧？”
恢复了侏儒人样的朱利安抱着房梁，向陈澄骂骂咧咧地说道。
底下狂吠的狼狗欧奇望着视野中的鸭子一下子变回自己的主人，也是诧异地呜了一声安静下来。
“欧奇你个家伙，赶快走开，等我完事后指定没有你好下场！”
侏儒朱利安驱赶走这只想噬主的白眼狼。
“嘭！”
陈澄打了一个响指，将房梁上的侏儒朱利安瞬移到他对面的座位上，然后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试试第二个惩罚吧，介于‘硬汉’你之前的表现，这次你也可以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反悔！”
接下来，没等侏儒朱利安喘口气歇息，他更改的第二个惩罚立马来了。
只见身侧的红皮狮人突然把头移到他面前，随后将紧闭的双眼打开。
侏儒朱利安很快便被他熊熊燃烧着火焰的瞳孔所吸引，一下子移不开眼神。
【安洛先之眼】解放。
朱利安的意识被吸入了这双眼睛所构造的世界。
他站在黑暗之中，四面八方冒出一个个猩红的瞳孔，随后凶残的魔兽扑来，开始撕咬他的肉体。
这一切发生太突然，疼痛几乎快吞噬了他的意识。
但就在他意识快要消失那一刻，他又来到海上的木筏上，经历短暂平静后海底伸出无数只触手将他捆绑，然后拽入深海......
“不要，不要，放我出来，我要更换惩罚！”
第二重死亡场景才刚刚开始，侏儒朱利安便叫嚣着停下。
“嘭！”
陈澄打了一个响指，强行将【安洛先之眼】封印，把侏儒朱利安的意识送回肉体。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此刻，侏儒朱利安蜷缩在位置上颤抖，刚才的经历已经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唉，我欣赏的‘硬汉’，我很抱歉告知你，你只剩下一个惩罚选项咯！”
陈澄的声音如鬼魅般把侏儒朱利安躲避的意识从心底拉出来，他用轻柔的语气说出最危险的话：
“你可以准备下接受牛战士的重拳出击了吗？”
“嗯！？”侏儒朱利安瞪大眼珠，望着视野中比他脑袋还大的拳头向他挥来，心中悲哀，要怪只能怪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但他的求生意志开始旺盛地燃烧，这股火焰竟然在融化傀儡刻印，融化烙在他灵魂上的“不背叛阿里斯”思想钢印。
当魔神赛共的重拳伸到朱利安的头顶时，朱利安额头上的傀儡刻印开始溃散。
“可以的，凭借自己的意志打破了魔术师设下的盲目信仰与禁锢。”
陈澄与魔神赛共心灵相通，他在最后一刻叫停了赛共，然后难得地去赞扬了这个侏儒。
凭借自己强烈的求生意志来解除魔术师的傀儡刻印，朱利安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通畅，他被封锁的部分记忆与情感也跟着重新回来了。
“感谢先生救我，原来之前一直折磨我是为了帮我解除傀儡刻印！”
侏儒朱利安憎恶的脸色上恢复了自然的笑容，他明白了陈澄的好意，于是不断地向他行礼感激。
“啊？这也......”
少女碧丝卡对这一幕的转变发生太快而无法接受，她刚才还有点心疼朱利安遭受陈澄可怕的折磨，下一刻双方又大变脸了。
但是，陈澄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这个侏儒满腔的感激，憋不住心中的话，于是起身凑到少女碧丝卡的耳畔，对着她的耳朵悄悄说明真相：
“其实，他额头的傀儡刻印你都可以抹去，我折磨他纯属好玩，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
少女碧丝卡两眼一黑，这是她对陈澄先生的第一次大无语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