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破旧庄园
四名教徒都被男子强大的实力惊了一瞬,要知道,他们刚刚想要给树造成一点小伤口都做不到。天使阶的高手,果然恐怖。
四人不敢再迟疑,他们齐齐道了声是,一起恭敬地后退离开了。
这片森林的古怪,应该和那个传说中的人有关。男子眯着眼睛,露出了危险嗜血的表情。既然来了,那就一网打尽吧。
他的灵识一点一点向森林里侵蚀过去,想要找到奥丁的痕迹。
奥丁此时已经探完了两条方向的路,却不出意外的又回到了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内心不由得有些恼怒。
这个森林里的迷阵不同寻常,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人戏耍一样。
奥丁凝神了片刻,他确定自己在探路的时候,基本没有再遇上自己刻上标记的树。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在无意识中原路返回。
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些树的位置——在移动。也只有这个原因,他才会一次次的返回到原地。
没有办法了,只能去那条北方的坦途大道上看看了。背后的人精心布下这局,也定然是不愿意轻易放人离开。
也好,奥丁的好奇心被激起,他也想看看,那条路究竟通往哪里?
路虽说是平坦一点,其实不过是相对于其他杂乱的路稍好一些而已。两旁的路自动分离出一条小道,路上铺满了树叶,踩在上面喀吱作响。
走进这条小道起,一轮明亮而温暖的太阳从前方再次升起,宛如初生。阳光扫过错落有致的树木,似乎让人的心头也明亮起来。
这样的景致和之前的阴暗完全不同,它能够瞬间扫清你心底的阴霾。让走进这里的人不由自主的觉得,这就是出去的路。
奥丁一开始也有些被惊讶到,后面就迅速地反应过来。据他的估计,自己已经在森林里转了几个小时了。他进来时是清晨,而午间的太阳绝不可能这样柔和。
又是新一轮的套路罢了。
他在心底嗤笑一声:这样的把戏真老套,先是设计森林迷阵让人绝望,又留下一条与众不同的小路给人希望。
不过奥丁不得不承认,虽然情节老套,但背后的人确实达到了他的目的。自己就算看清了局势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按照那人的安排走了进来。
他不再多想,而是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奥丁的耳边传来了涓涓的水流声。他警觉地举起剑,一步一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奥丁的心里不由惊了一下——引他进来的那条溪流,竟又出现了。溪水里的灵性气息更浓,比森林外面的水里要浓上几倍不止。
其实,若是反方向顺着溪流走,大概率可以直接走出森林。可奥丁已经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了,森林的尽头是什么?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奥丁顺着溪流往前走,小心地查看着。随着他的深入,水边的落叶渐渐变少了一些。而原本的土地本色也被裸露了出来。
因为溪水边的泥土都比较湿润,加上没有落叶的掩埋,一些乱七八糟的脚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映入奥丁的眼帘。
他有些惊喜,这是他被困在这几个小时内第一次看到有人活动的痕迹。所以,在他之前,也有人来过这是吗?
奥丁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下,这些脚印有深有浅,颇为复杂,看来不仅仅是有人来过,而且来人还很多。
他既然没有在森林里发现一具尸体,那这些人定然都是选择继续前行了。奥丁长舒一口气,继续顺着溪流往下走。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水流声变得汹涌了些。奥丁听着,感觉像是汇入了更大的河流的声音。
眼前的光变得明亮起来,繁茂的树叶也再挡不住烈日的眼光。奥丁的精神一振,森林的出口已经肉眼可见了。
他小跑几步走了出去,眼前的幻境突然消失,现实世界中的猛烈阳光毫无防备地打在奥丁身上,刺得他不由抬手去挡,还眯了迷眼睛。
待奥丁再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驻足在原地。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宏大却破破烂烂的庄园。
它的装修风格很有年代感,却不失豪华。大门面前有一片开阔的草坪,大概有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美中不足的是,草已经长得很深,毫无美感可言。
大大的落地窗上落满了灰尘,外面的墙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盖住了它原本的面貌。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庄园有一面环水,而刚刚的小溪正是汇入了庄园外的河流里。河流里的灵性气息达到了顶峰,一座古老的桥架在上面,作为连接庄园的通道。
奥丁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并不是走出了森林,而是来到了森林的中心地带。有人在这里开辟出一块巨大的土地,建造了这座庄园。
可他的主人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放弃了这座庄园,所以导致了它的破败。
等等!奥丁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突然想起了宾馆的那位服务员跟他说过的话:那位灵界主之前是住在城内的,之后衣锦还乡之后,斥巨资在城外建了一座庄园。
城外森林,破旧的庄园,没有人居住,这么大的手笔……难不成真是那位留下的住所?藏得这么隐蔽,难怪大家都找不到。
不对,若是那位灵界主真的有心要隐藏自己当初的行踪,又为什么在小溪里留下自己的气息引人前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奥丁想不通,也看不透。
眼前的这座庄园明明处在阳光的照耀下,但是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背后人精心布置的一环扣一环的情节,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到那些在这里消失的脚印,奥丁思衬了片刻,面对未知的危险,他不想毫无准备地去探寻,所以奥丁决定原路返回。
谁知再一转身,来时的那条小路连同溪流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