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变故横生
过了片刻,大主教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又叫来一个手底下的教徒。
“你去查一下这个兰尔特是什么人?有什么身份背景,属不属于哪一方势力?现在在何处?”他对着下属详细地吩咐道。
刚刚听了爱德华的描述,他知道这个人才是真正破坏鸦神血祭的人,可以说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那可以肯定此人不是黑死教的人。
可惜这个兰尔特也不是他们的人,更看不上死神教会能给予他的好处。这样的人才虽然处事不羁,但倒是可以拉拢一番。大主教暗暗盘算着。
火车上的奥丁还在闭目养神,并不知道外面有人正打着他的主意。他已经从宝石空间里出来了,因为就在前不久,对面床铺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妻。
虽然两人不会被发现他在灵魂出窍,但是若是时间太久误以为他出事就不好了。是以,奥丁只能耐心地看看窗外的风景,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估算了一下,火车若是正常行驶的话,到明天下午这个时候,他就能抵达蓝色藤大学所在的城市。
倒还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艾德里安和格斗社的三兄妹还好不好。
奥丁先是想了一会儿,又发现自己可想的人实在太少。蓝色藤大学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个充满快乐回忆的地方,不过他依然感谢这个地方是他曾经的避风港。
“怎么样?查到了吗?”大主教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他现在十分恼怒,因为就在前不久,第一队人回来报告说那个地下祭坛已经被黑死社的人炸毁了,不仅什么都没有留下,连几个要抓的人也全部连夜逃掉了。
大主教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失了先机,这次好不容易等来的,想要将黑死社一网打尽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下方被派去打探兰尔特消息的教徒微微颔首,尊敬地说:“禀主教大人,查是查到了。不过......”教徒说到这的时候语气微微有些犹豫。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快说!”大主教已经有些不耐烦,刚刚那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打击,毕竟他已经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
教徒被吓得脖子一缩,说话更加的吞吐:“是这样的,我查到的消息是,兰尔特这个人似乎早就死了,根本没有前去上任。”
“确定吗?”大主教追问道,爱德华的消息应该是没有错的,因为最开始他们也知道小镇事务官上任的消息,只是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
谁知现在这个人倒成了他们破敌的关键性线索,他真正的参与了进去,也一定会比爱德华知道的更多。
教徒恭敬地回答:“是的,兰尔特于一个多月之前就被仇家杀害了,只是这个人没有多少人知道而已,想来现在的那个兰尔特正是钻了其中的空子。”
“而且,这个事情做得十分隐秘,所以并没有查到兰尔特原本的身份。”教徒不忘补充道。
大主教心里早已相信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毕竟他们在这里的势力可以用只手遮天来形容。既然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兰尔特已经死了,那这个冒牌货又是谁呢?
他对这个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接着又追问道:“那这个假的兰尔特又去哪了?”
“回大主教大人,知道他是假的身份之后,我就已经通知了附近各个小镇里我们的驻扎者,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教徒流利地答道,对这类事情做得得心应手。。
大主教微微一点头,赞许了他这个做法。像是没想到这个小教徒做人胆小瑟缩,办事的效率倒很高。
正当两人还在谈话之际,一个消息被送了进来。
教徒将纸条呈递给大主教,他打开一看,赫然是兰尔特在火车站的购票记录。估算了一下出发时间和火车的速度,大主教略一估计,他的路程已走了一小半。
看来只有先拦住他,才能跟他有一次对话的机会了。
“吩咐下去,让那趟列车返程。”大主教对着教徒命令道。
教徒有些为难,这些小镇的任何东西,包括列车的所有权,确实都是归属于死神大人。但是让火车返程却是个大事,总不能无缘无故说返程就返程吧。
他一咬牙,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我用什么理由让火车返程呢?”
看到属下为难的模样,一向自私自利的主教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要求有过分的地方。
只不过他又突然意识到,那个冒牌的兰尔特听描述并不是一个老实听话的性格,而是极其的狡猾。若是火车突然宣布返程,他定会起疑心。
更何况他刚刚破坏了黑死社的鸦神血祭,肯定会担心被黑死社的教众追杀,自然是不敢回来的。倒不如把他拦在路上,自己也可以把情况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大主教一摆手,告诉属下只用让火车停下就可以。但是切记,不能用死神教会追查的理由。
教徒松了一口气,领了命令快步离开了。
夜色渐渐四合,奥丁的卧铺包厢里已经睡满了人,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见大家都已经睡熟,奥丁把自己的身子摆成侧卧的模样,光明正大地变成灵魂体,在包间里一遍遍地练习着灵魂技能魂裂。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仔细观察过,这一包厢的乘客全部都是普通人,身上没有一点职业者的气息,自然也没人能看到他的灵魂体。
是以他练习得尤为大胆放心。
正当奥丁练习得起劲时,车厢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火车也在慢慢地降速。对面的妻子被吵醒,骂骂咧咧地出了包间,想要看发生了什么。
奥丁一阵皱眉,这列火车是直达车,中途遇到的站点都不会再停下来。
再加上外面的吵闹声,他甚至要怀疑又遇上了土匪抢劫。这次回去是有正事要办的,他可不希望再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