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犯病
说来也巧,巧姐儿被勾了魂的时候,贾宝玉居然也无缘无故犯病了,从林家的院子回去后,贾宝玉原本心情不太好,冲着过来献殷勤的袭人等人发了好大的脾气,然后就翻身躺在床上,背对着大家谁也不理会,袭人她们叫了几句也不应,只好担心的出去,任由他一个人独处。
谁知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辰,贾宝玉突然抱着脑袋痛苦的在床上打起滚来,直嚷嚷着头疼,急的袭人几个还没来得及叫大夫,他就直挺挺的倒下昏了过去,袭人她们吓得白了脸,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颊,可是贾宝玉就是没有任何反应,袭人赶紧吩咐底下的丫头去叫老太太、太太过来。
贾老太太和王夫人一听他们的命根子出了问题,哪里还顾得上巧姐儿,呼啦啦一群人全去了贾宝玉的院子,又派人请来太医,太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问题,贾宝玉却醒过来发起了疯,眼光赤红、满眼仇视的瞪着众人,嘴里骂骂咧咧,直说有人要害他。
贾老太太和王夫人急的捶胸顿足,叫了袭人几个拷问她们,贾宝玉到底怎么变成的这样?
袭人几个哪里知道,但她素来不喜黛玉,想到贾宝玉是从林家院子沾上了晦气,于是哭着说道:“听完戏还好好的,说是要去林姑娘那里找四姑娘赔罪,结果回来就不高兴的很,叫他也不理,我们不敢打扰就去了外间,中途也没人来过,谁知好好的,没过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开始说头疼,之后就昏倒了,我们急忙就叫了老太太和太太过来。”
王夫人一听,心里大怒,贾老太太也担心贾宝玉,当即就要派人去黛玉那里兴师问罪,结果被贾政一把拦住,甩了甩袖子道:“母亲还以为那是咱们贾府呢,那院子如今可是陛下亲口御赐,是林家的,哪里由得咱们去闯?这可是欺君之罪!”
贾老太太怒道:“我让人去自个外孙女那里,犯的是哪条罪?你这做父亲的不关心儿子,还拦着不让我们管吗?”
贾赦摸着胡须悠悠说道:“母亲这话说差了,如果您仅仅是去看看外甥和外甥女,上门倒也无妨,可你们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兴师问罪,那罪过可就大了,陛下是金口玉言,不止那院子归了林家,日后的省亲别墅也是林家兄妹的,咱们背靠人家沾了光,你们若是再去闹,外甥就算不说什么,陛下那里也是容不下的。”
林钰琅是陛下亲子的消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贾府再说败落,也是四王八公之一,这点消息不至于打探不出来。
贾老太太滞了一下,俯身趴在贾宝玉身上大哭起来,直呼贾宝玉命苦,修了个没出息的老子,如今竟是连上门问问也不敢。
正哭着,贾宝玉突然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瞪着眼神呆滞,嘴里叫嚷着:“快给我收拾东西,我不在你家待了!”
贾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王夫人吓坏了,贾赦和贾政又是忙着贾宝玉,又是要顾老太太,整个房间彻底一团乱。
黛玉不知道贾府里面的事,这时候还不见兄长回来,她担心的睡不着觉,突然院门被啪啪拍响,黛玉一喜,以为是林钰琅回来了,可是紫鹃进来说敲响的是前院,黛玉不解的问:“这大半夜的,难不成是府里?”
林家兄妹居住的院子还有一个门直通府外,自从把这院子划给林家后,黛玉和林钰琅基本不再从贾府过,这会儿院门敲响,黛玉虽然疑惑,可还是让人开了门,然后袭人就哭着闯进来,一进门就兴师问罪:“林姑娘,您到底和宝玉说了什么,怎么他回了院子就一病不起了?”
黛玉当下也没计较她的态度,反而急急问道:“宝玉怎么了?他只在院子外站了会儿,并没有说什么。”
袭人不依不饶:“那他怎么从你这里回去就一病不起?林姑娘,我求你了,就算你和宝玉素日里有个小别扭,可那也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他如今病的昏昏沉沉,您就是有再大气也先搁下,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宝玉到底怎么了?”
黛玉气的脸色发白:“你这是什么话?你家宝二爷连我的院子都没进一步,他病了反倒赖我头上,赶明儿他去别家转一圈,回来病了也是人家给他害的不成?”
黛玉如今可不是一介孤女,能任由她们编排,见她生气了,袭人忙道:“姑娘别恼,是我不会说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姑娘帮着想想,宝二爷他在你这里有没有撞着什么?”
黛玉冷笑:“我这地儿脏,你们若真觉得你家二爷实在我林家院子的门口撞了邪,只管让和尚道士过来做法就是。”
说着又吩咐紫鹃:“送客,还有你赶明儿就请个瓦匠来,把那门给堵了,省的他贾府日后出了事,回头怪我们林家给他们招的灾。”
袭人又急又怒,却只能被紫鹃推搡着出了院子。
再说王熙凤那边,贾老太太她们全离开之后,只有她一人守着无知无觉的女儿,心里又怒又恨,以前还觉得老太太她们宠贾宝玉不算什么,可这次巧姐儿都这样了,她们居然没一个人担心,还把大夫给带走了,不只是王熙凤,就连贾琏也对贾府的冷血无情心生恼怒。
两口子正无计可施,林钰琅就带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过来了,只说自己朋友学过些道法,无意间看到贾府门前有个小孩丢了魂,特意送回来。
贾琏和凤姐连忙让开位子,看着来人在床前打了几个手势,然后巧姐儿就慢慢醒了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指着林钰琅:“谢谢表叔送我回来。”
贾琏和凤姐脸色大变,林钰琅却只是笑笑:“你认错人了。”
凤姐多精啊,认不认错她心里有数,都说小孩子眼睛干净,但林钰琅既然不想认,他们也不会逼着他,人家好歹救了自家女儿,凤姐这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和黛玉素有情谊,又是个恩怨分明的,当下只感恩戴德的谢了林钰琅身边那人,丝毫不提巧姐儿方才的话,识时务的态度让林钰琅很是满意。
客气了两句就告辞了,刚走进自家院子就看见紫鹃坐立不安的等在自己门前,林钰琅叫道:“紫鹃,是姑娘打发你来的吗?”
紫鹃连忙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刚说完黛玉就出来了,林钰琅不在意的笑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吗?”
黛玉白了他一眼:“还好日子呢,别人就差打上门来了。”
林钰琅笑着走到她跟前捏了捏她的脸,被黛玉气的打了几下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傻丫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当初欠了贾宝玉和王熙凤的恩,今晚刚救了王熙凤的女儿,这贾宝玉又送上门来,咱们快快把债还了,日后他贾府是死是活全和咱们无关,无债一身轻,难道不是好事?”
黛玉点头:“照你这么说来,宝玉这次当真危险?”
“病虽要命,却丢不了命,只是我们也要抢先才行。”
叮嘱了黛玉几句,林钰琅就带着墨弦去了贾宝玉那里,刚好袭人正添油加醋的说着黛玉如何小性儿等等,已经醒来的老太太和王夫人听的气怒不已,这时林钰琅突然挑了帘子进来:“好刁钻的丫头,枉费玉儿还念及亲戚一场,特意让我寻来高人给表弟瞧病,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兄妹多此一举了!”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老太太连忙拦住他们,贾政狠狠训斥了袭人几句,求着林钰琅给贾宝玉看看,林钰琅也不可能真走,早早把贾宝玉的恩还了,大家两不相欠。
墨弦走上前看了看贾宝玉的面色,拿起他胸前那块玉放在他头顶,念念有词的掐了几个诀,贾宝玉脸色立时红润了许多,老太太他们一喜:“这就好了?”
墨弦淡淡道:“他这是被人咒了,你们翻开他的床铺或是其他私人东西,应该会有纸人等邪物,找出烧掉,明日便醒。”
老太太千恩万谢,林钰琅只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留就走了:要么说衰必有衰的道理,贾府把自己的活路全作死了,居然还沾沾自喜的道谢,真是可悲又可笑。
忙了大半夜都没睡,第二日还是被饿醒的,林钰琅伸了伸懒腰,闻到一股肉香味,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却不料压到了旁边还在睡的墨弦。
墨弦闷哼一声把人拉的又倒回床上,声音沙哑的问:“你一大早是想废了我?”
林钰琅不解:“我废你做什么?”
墨弦低头给他示意了一下:“男人有些地方早上不能碰,你不知道?”
林钰琅坏笑:“不会被我刚才那一下子压坏了吧?”
墨弦挑眉:“你想试试?”
林钰琅不甘示弱:“我不介意你趴下享受。”
墨弦翻身把他压到身下,两人就着床开始打起来,正打的热闹,黛玉在门外喊:“哥哥,起床了吗?”
墨弦低头看着已经差不多被自己制服的人,无奈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亲妹子!”
林钰琅得意的挑眉:“这就叫血脉的力量,她亲哥有难,做妹子的自然要来相救。”
说完推开墨弦坐起身,扬声应道:“起来了,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黛玉隔着门笑:“王嬷嬷她们刚炸了肉丸子,还热乎着,你快起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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