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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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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一队人马护送着一辆蓝顶马车在雨里奔驰着。马背上的士兵和驾车的车夫已是浑身湿透,可车队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车里的软垫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被裹在湖绸蚕丝被里,昏睡不醒。

吴十三摸了摸谢怀珉冰凉的脸,小心地从被子里取出略有点温的暖壶,换过中间的银炭,再将暖壶塞回了被子里。

昏迷中的谢怀珉无知无觉,颠簸的马车也未能让她醒过来。

吴十三凝视着谢怀珉苍白的睡颜,心急如焚。

不能死!谢怀珉,你不能就这样死在我的眼前!

吴十三忍不住,将谢怀珉抱进怀里,脸颊贴着她冰凉的额头,痛苦地闭上了眼。

夏日的大雨,夹杂着电闪雷鸣。一声轰隆巨响,将程笑生也惊得差点跳起来。

他烦躁不安地望了望殿外的大雨,又把目光转回御座。

宇文弈的脸色同殿外的天气一样阴沉。

下首的礼部尚书抹了一把老汗,试探着说:“陛下,此事还需好好商酌。这谢氏乃是齐国内定的皇后,我们既然知道了,她又发病,自当立即通知齐国,将她送回去才是。离齐两国素来相交甚好,再加上现在秦国……”

宇文弈一摆手,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程大夫。”宇文弈点名。程笑生哆嗦了一下,走上前来。

“药你已经配好了?”

“回陛下,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我师妹回来服用了。陛下请放心,我师妹离去的时候,身上带了一块药玉,那块玉可暂时帮她压制一下毒性。”

宇文弈在殿里慢慢踱步。

又一个闪电划过天际,宇文弈的脸色被映照得有点发青。

“陛下——”内廷侍卫冒雨来报,“有战报!”

“战报?”宇文弈惊愕。

武将刷地跪拜,大声道:“陛下,边关急报。秦军……秦军从东面大举进攻——”

谢怀珉只觉得自己正躺在一叶扁舟里,在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中颠簸。海浪一下将她抛至高处,一下又将她拽入海底。

她头脑里一片晕眩,每一块骨头都在往外散发着寒意。

很冷,又想呕吐,可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她连张开眼都做不到。

有人抬着她在奔跑,然后将她放下。很多人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有人给她擦脸,有人给她换衣,然后她被塞进一个暖烘烘的被窝里。

“丫头……”是程笑生的声音。

谢怀珉想应一声,却没力气。

程笑生掰开她的嘴,将药丸放了进来。

拇指大的药丸入口即化,散发着一股……保湿面霜的香气。

融化的药膏顺着食道流到腹中,很快就散发出一股热力,体内的寒冷被一丝丝融化。谢怀珉觉得好受多了。

“她会好起来的。请陛下不用担心。”

师哥在说什么?

陛下……

阿暄……是阿暄来了吗?

谢怀珉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微弱的呻吟。

床边的人一阵激动。

“丫头,你说什么?”程笑生把耳朵凑了过来,仔细听了听,“他?放心,已经去信齐国了。”

谢怀珉安静了下来,再次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程笑生长长吁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屋外,常德正在等着消息。

“常公公,我师妹她的病情已经稳住了。”程笑生说,“只要持续服药,配合药浴和针灸,假以时日,余毒拔清,她会好起来的。”

常德也松了口气,“有劳程大夫了。我这就去将这消息禀告陛下。”

“公公,”程笑生叫住他,“还请问一下,外面战况如何了?”

常德看左右无人,摇了摇头,“现在两军正僵持住了。想不到这西秦准备已久,又用了新兵器,竟然隐隐势压我们一头。北辽只借口太后死了,国殇为重,按兵不动。齐国……也在观望之中。”

“东齐使者何时到?”

“再有七、八日就能抵达京都。到时若是谢姑娘醒来了,还要请她帮着劝说几句。唉,不多说了。陛下颇为关心姑娘的身体,还等老奴的消息呢。”

“那,常公公慢走。”程笑生躬身相送。

一日之后,谢怀珉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宽大华丽的房间,沉沉的老木家具,精致的丝绸幔帘,巨大的青铜熏香里飘着如丝白烟。谢怀珉有点恍惚,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好像缺失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里是哪里?”

听到动静的宫女匆匆打起帐幔,笑脸相迎。

“谢姑娘终于醒过来了。婢子们可担心了好几日呢。程大夫去药房了,婢子这就去请他过来给您看看。”

谢怀珉迷迷糊糊地半坐起来。她还有些畏寒,头昏脑胀,四肢乏力,却比之前要好许多了。

“我这是怎么了?”

“夫人之前痼疾发作了,大病了一场。”宫女端来药羹,“您一直昏迷着,想必是不记得了。咱们现在已经回了京都皇宫了。”

谢怀珉的记忆还停留在疫情解除,走出围城那一刻,听到银环如此一说,顿时有种一梦三生的感觉。

“我是毒发了?”谢怀珉低声问。

宫女笑道:“姑娘放心,程大夫做好了解药,已经喂你服下了。虽然拔毒还需要一段时日,可您生命已无大碍。”

谢怀珉慢慢回过神来,“我昏睡的这几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瘟疫的情况如何?”

“姑娘放心。”宫女道,“疫情已经得到控制,朝廷加送了药食,灾民们都得到了妥善安置。”

“一醒来就操心灾民?”程笑生端着药,从外间走了进来,“师妹你如此高大上,衬托得我都无脸见人了。”

谢怀珉噗哧笑,“做多了女汉子,人家偶尔也想做一回白莲花圣母娘娘呀。”

宫女笑道:“姑娘您救死扶伤,百姓们给您立了长生牌位,确实把您当圣母娘娘拜呢!”

谢怀珉愣住。程笑生在旁边笑得直打跌。

“喝药吧。”被谢怀珉瞪了好几眼,程笑生这才收敛了,“待会儿还要有药浴。你这毒种得深,要拔清还需要一些时日呢。唉,偏偏这个时候,世道又乱起来了。”

“这话怎么讲?”谢怀珉惊讶。

程笑生说:“秦国入侵离国边境,就是你昏迷中的事。现在正在东南角和离军打得如火如荼。听说最近离军受疫情影响,节节败退。而辽齐两国却是按兵不动。”

谢怀珉的思绪瞬间已经转了千百回。北辽耶律是个精明贪婪之人,会按兵不动是正常。可萧暄不像是见死不救之人。再说了,秦国穷兵黩武,国内越是困顿,越要豁出去到他国掠夺资源。今日入侵离国,他日就会入侵齐国。萧暄素有远见,不可能放任秦国坐大。

“好了,打仗是男人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小程扶谢怀珉躺下,“你的毒还没拔完,身子还虚弱,得好生休养。”

“师兄,”谢怀珉不安道,“等我身子好点了,我们就回东齐去。”

程笑生怔了一下,叹气微笑起来,“早就该这么做啦。对了,东齐的使节,再过几日就要到了。”

用对了药,谢怀珉的身子很快就有了起色。到了第三天,她就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专门负责照顾谢怀珉的宫女银环将她看管得很紧,不准她下地太久,怕她着凉,又怕她染了暑气。

谢怀珉笑道:“我以前有个好姊妹,曾是我的贴身侍女,对我也这般关怀备至。说起来,她若还在世,也和你差不多年纪呢。”

“姑娘心肠仁厚,一个侍女都让您牵挂这么久。”

“我觉得欠了她良多。”谢怀珉望着花园里盛开着的茶花,“在过去的岁月里,和我做过伴,真心待我的人,我都会牵挂的。”

银环不禁微微一笑,“那位姑娘,也肯定很感激您的知遇之恩吧。”

“也许吧。”谢怀珉摘了一朵娇艳的茶花,插在宫女发髻上。

银环扶着鬓角,方想道谢,余光扫到一个人影,脸色一变。

“陛下!”

谢怀珉被这声呼唤招回头,只见宇文弈在宫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

宇文弈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酷霸气质,摆了摆手让谢怀珉不必行礼,道:“姑娘身子可好?”

谢怀珉还是侧身扶摇行了个屈膝,“多谢陛下关心,小女已经好多了。之前给您添了诸多麻烦,十分过意不去。”

“你为我大离灾情出力,本该是我感谢你才是。”宇文弈示意她在院子里的石鼓上坐下,“若是早知道你病情严重,我会让他们早些把解药制好才是。”

谢怀珉笑道:“千金难卖早知道。既然如今我人没事,过去的事,便没什么值得提的了。只是,陛下您这次专程来外庭,就是为了探病?”

宇文弈侧头往身后看了一眼,“主要还是有人闹着想看你。”

话音落下,吴十三从人群后走了出来,朝谢怀珉温和一笑。

谢怀珉噗哧道:“你以前没事就直闯我医馆后院的,这次怎么这么懂规矩了?”

“懂规矩不好吗?”吴十三走了过来,目光一直焦距在谢怀珉身上。

谢怀珉这日穿着藕荷色的罗裙,整个人清淡如烟,几缕散碎的发丝垂在脸庞边,衬得脸只有巴掌大,象牙白的皮肤晶莹光洁。

那一刻,吴十三长久一来躁动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安抚——她看起来很好,不再是那日晕倒在他怀中时,惨白如死人的模样了。

吴十三朝着谢怀珉躬身作揖,一本正经道:“这次江南瘟疫一事,谢姑娘功劳甚巨,尤其鼠疫一事,可称中流砥柱。十三实在敬佩!”

谢怀珉乐不可支,“你这么正经,我都要以为你被人下咒了呢。”

“这倒是有可能。”宇文弈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吴十三脸皮抽了抽,哀怨地看了宇文弈一眼。

谢怀珉说:“我的的功绩,也是是由百姓的性命换来的,我宁可不要这功名,只求百姓合家安康,安居乐业。”

宇文弈缓缓摇头,“姑娘的功名,并不是由百姓的命换来的,而是因您而获救的百姓赋予你的。齐帝能有您这样的知己,真乃一大幸。”

谢怀珉背脊一凉,呆住了。

吴十三也不由得瞪了宇文弈一眼,“陛下,您不是……”

宇文弈起身,朝谢怀珉拱手,沉声道:“以前不知姑娘身份,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谅解。”

谢怀珉僵硬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苦笑,也站了起来,回了一礼。

“陛下实在太折煞小女了。小女论身份,如今也不过只是齐国寻常贵女罢了,当不得您这样的大礼。”

宇文弈坚定道:“就当我是替那些被你救下的百姓在谢你吧。”

谢怀珉只得受下,又道:“陛下既然已知道了我的身份,那这次,定不是单纯只是来探病的吧?”

见状,宇文弈便也开门见山道:“姑娘冰雪聪明,我也不再冗言。姑娘想必也对眼下战事略知一二。我已派出使臣,向辽齐两国求助。辽国正有大丧,拒不出兵,而齐国却迟迟没有回音。”

谢怀珉眉头轻蹙,“您是要我去劝说我国皇帝出兵?陛下,恕我直言,我虽同齐帝有些……交情,可也自认没有这个本事,能游说一国之君派兵遣将,支援他国的。军事调动,乃是国事,皇帝也不会轻听我一人之言。”

宇文弈不紧不慢道:“姑娘,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能知晓这场战役于贵国的利害关系。离国危难,齐国亦不会偏安一隅。齐帝必然也知道。我只希望,姑娘您能从旁游说,为那些被您救过的无辜离国百姓,说一句话罢了。”

谢怀珉张口结舌半晌,不禁失笑,“陛下,您可真是……好能说服人。您这是算准了我心软罢了。”

“姑娘是心慈,不是心软。”

“陛下给人戴高帽的手法也十分高年。”谢怀珉忍不住又戏谑了一句。

随从们神色不禁一变。宇文弈一贯不苟言笑,在位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同他这样说话。就连吴十三是他最为宠信的堂弟,也不敢轻易拿他调侃。

就在众人以为宇文弈被冒犯之际,一声轻轻的嗤笑自帝王的唇间泄出。

连吴十三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宇文弈嘴角轻勾,望着谢怀珉,“那么,姑娘可是答应了我的拜托了?”

全然不知方才一瞬玄妙的谢怀珉长叹了一声,欠身一福,“若能平息战事,我自当全力一试。只是陛下莫抱太大希望。我虽为后,可也离宫数年了。宫廷势力一日数变,我这说的话是否还有份量,我自己心里也没数。”

宇文弈意味深长道:“姑娘放心。我对你,颇有信心。”

有信心……她在那个人的心里,还有着不轻的分量?

夕阳照耀下,谢怀珉秀雅的面容仿佛镀了一层金光,双眸水色潋滟,却饱含着愁绪。

吴十三走了过来,轻声道:“小谢,假如……假如他不搭理你了,那你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了呀。”

“留下来?留在离国?”谢怀珉不解。

吴十三目光热切,用力点了点头,“留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了。”

“当我是大宝呢。”谢怀珉嘀咕,笑道,“你自己都是喜欢天南地北到处跑的人,我留下来,也不能天天见你。”

“那我也留下来。”吴十三坚决道,“为了你,我也留在京都。”

这对话越发暧昧了。谢怀珉不适地摇了摇头,“这事,以后再说吧。陛下的委托,我会尽力而为。若没有什么事,我有些疲惫,想进屋歇息了。”

“小谢!”吴十三不舍地唤。

宇文弈拉住了他,对谢怀珉道:“谢姑娘好生休养。打搅了。”

等他们出了院门,吴十三才小声地抱怨,“陛下为什么拦我。我本可以就此机会把话都说了。”

宇文弈淡然道:“你看不出来,她对你根本无意。”

“现在无意,将来呢?”吴十三争辩,“只要将她留下,日子久了,总能打动她。”

宇文弈无奈地看了吴十三一眼,“我是怕,她留不下,你白投入了感情,倒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十三困惑:“陛下这是怎么说?”

宇文弈道:“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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