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新的绝望
叶子一下子被抽离了力气一般,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道:“现在应该安全了。”
叶子看向慕思思,见慕思思一张嘴都是乌青色,叶子心头一震,连贯带爬带到慕思思的身边,慕思思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道:“好冷。”
而冷静下来的叶子也感受了彻骨的寒冷。
和慕思思一起坐下来,道:“坐在一块,互相取暖吧。”
虽然有了叶子的体温,慕思思两个人都好了很多了,但是海风很大,她们两个好不容易蓄起来的温度,就被吹散了。
慕思思见叶子再一次捂住了肚子,慕思思知道不能这么下去了。
她下去游艇,果然游艇里有一床被子,看样子还是刚换没有多久,慕思思将被子盖在叶子身上,自己也钻了进去。
被子的质量还不错,除了有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但是到底是保温住了。
但是叶子的眉毛就没有舒展过,慕思思戳了戳她的肩膀,试图叫醒叶子,但是叶子却昏迷了过去,还在呓语着什么,慕思思低头去听,叶子是在说:“逃出去,逃出去。”
慕思思将叶子背起来,放在了下面的床上,虽然床上有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但是又褥子和被子,至少她不会这么难受。
慕思思替她掖好了被子,自己随便找了一个薄薄的被单披在身上,她会一点游艇,刚刚叶子行驶的时候她大概记住了。
慕思思从地上捡起来,刚刚被风吹落的地图,她吃力地操控方向,夜晚快要过去了,他们几乎在海上漂了三个小时了。
而天边也出现了蒙蒙亮,许是光明给了慕思思一丝丝的慰藉,她以为自己可以回去了。
但是刚游艇的速度慢下来的时候,慕思思慌了,“没油了吗?”#@$
十五分钟后,游艇彻底停下来了,慕思思绝望的跌落,喃喃出声,道:“走不出去了,走不出去了。”
在海上,没油油了的游艇只是让她们的尸体不落入海中罢了。
不远处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那是叶子。
叶子看着周围无边的海洋,还有不动的船只,道:“我们这是没油了?”
慕思思点头,眼角流出泪水,却很快被擦掉了,慕思思站起来,安抚她,道:“总会有办法的。”%(
“应该会有船只来的,我们到时候求助一下,总不可能,一艘船都没有把。”
叶子却笑道:“我们没有逃出那人的地盘,他们迟早会找到我们的。”
慕思思也不再说话了,太阳升起,有了太阳,她们身子暖和很多了。
但是两个人太久没有喝水了,嘴唇干的起皮,海水是不能喝的,虽然其中有很多的盐类和元素是人类所需要的,但是海水里所含的浓度,太高了,喝了会导致人脱水,那样适得其反。
慕思思只能用口水去滋润唇瓣,但是直到口水也分泌不出来了。
“叶子,你后悔吗?”
叶子却没有说话,她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太阳,道:“我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地晒太阳了。”
慕思思不说话,保存体力,异想天开地等待其他的船只经过。
慕思思麻木地坐在地上,看向不远处的空瓶子,“这么大的一艘船,会有储备的油吧。”
慕思思如有了希望一样,爬起来,开始在游艇上找寻油,但是慕思思却找出了一大袋子的面包,还有一箱矿泉水,以及一些登山的设备。
还是在角落里找到的,“这些是谁的?”
叶子和慕思思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慕思思将带上两瓶矿泉水,确定这水没有开封过,赶紧跑回去。
可是她看见的却是躺在血泊里叶子,叶子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下面全是血液,血液还在蔓延,慕思思想起,之前游南鹑说的话,叶子肚子里还有孩子。
慕思思急急的去拍打她的脸,叶子睁开了眼睛,感受到了下身的疼痛,却是释然一笑,道:“一身干净地去死,也不错。”
慕思思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打开水瓶,抵在叶子的嘴边,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慕思思说道:“是在里面找到了,有一个很小的地方里面有人生活的痕迹。”
叶子却像是没有听见慕思思说的话,抓住慕思思喂水的手,道:“若是等会儿,他找到了你,你就说你是被我威胁的,我能死,但是你不能。”
慕思思蹙眉不爽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两个都不会死的。”
叶子惨淡一笑,虚弱地说道:“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要回去,我的兜里有一把小刀,你帮我把它放在我的手上好不好?”
慕思思猛地反应过来,她有些着急,骂道:“你就这么自暴自弃吗?我还没有找到油桶呢,你放心,这里肯定有。”
于是慕思思放开了叶子,火急火燎跑去找油桶,叶子却躺在地上,晒着阳光,暖洋洋的,就是身下的疼痛太疼了。
叶子的眼角流下泪水,她苦涩地说道:“宝贝,对不起,下一次一定要找一个好人家。”
虚弱地说完,她因为失血过多再次晕了过去。
慕思思在之前那个狭窄的地方,找到了油桶,正当她要提着出去的时候,油桶上的一串数字引起了慕思思的注意。
慕思思暗暗地将这串数字记下来,一秒也不愿意耽误,就提着油箱出去。
可是她还没有提出去,就听见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慕思思丢下油桶,快速地跑出去,游南鹑一身装备,从直升机上滑下来,看向浑身是血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将她抱起,慕思思却看见游南鹑的脚步是晃的。
慕思思怔楞在原地,她的脑海只有三个字完了。
慕思思不愿意就就这么放弃,当景南栀下来的时候,慕思思折身往回跑,但是景南栀看起来是一个柔弱书生,但是奔跑的速度却远远快她。
慕思思的头发被扯住了,她惨叫一声,跌落一个硬朗的胸膛。
景南栀几乎是抓住了她整个头的头发,恨不得将它们都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