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禹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比褚钰高大许多,但是面对这个瘦弱的小学女孩,面对她的眼睛,王虎忽然自己心里怕得不行,收回手跟个怂包似的缩回许方身后,小声念叨:“许哥,反正我们钱都收了,要不我们走吧!这丫头……古怪的很!”
王虎的话也让许方的心里泛起了嘀咕,刚刚自己右手手指点到褚钰的身上就痛得不行,而且最后连手指都莫名其妙断掉了,这么诡异的事就发生自己身上,可见这个丫头的确是有点古怪。反正自己也算是来威胁恐吓过褚钰,至于见不见效,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许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是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好,他摆出一副‘不和你计较’的表情,轻蔑地看着褚钰,“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找人弄死你,还有,小丫头以后在学校收敛点,尤其是离那个姓李的小子远一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这番话说完,许方觉得自己的面子稍稍保住,也不管褚钰回话,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两个跟班离开了小巷子,只不过离开的步伐却有点慌忙。
“站住。”褚钰冷不丁出声。
三个混混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脚仿佛灌满了铅,动都动不了,只能站在原地听褚钰说:“把我刚刚的话传递给宋丽丽,记住了吗?”
他们想动可是却动不了,恐惧就像一张网将他们死死网住,刚在的嚣张不复存在,两个人异口同声道:“记记记、记住了!记住!”
“那就好。”褚钰一笑,“给你们个忠告,别想着报复我,否则你们遭受的就不止今天这些了,懂?”
那男人哪里还敢摇头,他们已经被莫名的力量折腾得十分难受,满头大汗地不住点头。
他们没有办法回头,却能感觉到少女悠闲的语气,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褚钰满意地点头,背着书包往前走,直到她走出巷子,三个男人还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刚走到巷子口,褚钰便被拦住了回去的路。
难道宋丽丽还请了两拨人?褚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褚钰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自己之前还想着去找他,结果他居然出现在之间的面前!
那个人神秘的男人,他救过自己,拍下自己的两件古玩,现在他真真切切、稳稳当当地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此时的路灯下,立着一名男子,他此时穿着正常的黑色休闲衣,衣袖微微挽起,双手放在裤袋里,双腿紧实修长,他立在有些灰暗的路灯下,暧昧温暖的灯光,他的眸却依然像是沉在黑夜里,望不尽的冷,看不透的漠。
孤冷的气息,仿佛永远都是孤独一人。
褚钰挑了挑眉毛,心中不禁有些开始慌张,魔典说过它的能力在这个男人面前会消失没用,那自己的能力是不是也会消失……
褚钰的手慢慢移到身后想要运行阴煞之气,只可惜,不出自己的所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褚钰脸上露出笑容,慢慢后退保持安全的距离,唇边扬起笑意,“这位……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自己现在才十二岁的年纪,而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大概得有二十岁的年纪,喊他叔叔,应该没有问题吧?
男子没有说话,一直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漠然,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褚钰,他忽然走上前,上前握住的褚钰的手腕。
他的手心冰凉,像是一块冰包裹住褚钰的手腕,那凉意像是在一点一点侵蚀褚钰的肌肤和血液。
半晌,褚钰才反应过来,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腕,后退一步站得老远,心有戚戚道:“你干什么?”
这男人,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欺辱幼女的变态才是。
这个男人实在是神秘莫测,褚钰觉得自己还是先走为妙,“叔叔,我要回家了,我爸妈还在等我回去。”
褚钰绕过男人,就想要离开,然而,她的脚步刚迈出去两步,就听见了身后男子的声音。
“褚钰。”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傍晚里异常的磁性,低而不沉,带着奇特的韵味,被夜风一送,仿佛整道声音都化散了融在风里,久久回味不去,异常地令人难忘。
褚钰震惊的是,他竟然连自己是谁都知道了,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
“听说你去过我家,看来,你很想知道我是谁。”
男人说的话令褚钰停下了脚步。
褚钰转过身来,眼底一抹异色稍纵即逝,既然这个男人已经摸清了自己的来路和底细,褚钰也不再装小女孩的样子,而是直视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冷静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一般,可能是第一次见面,他救自己的时候,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褚钰的问题令男人的眉峰微微一动,他本来就表情冷漠,这一动比常人更加明显,整个人霎时间散发出一种极度戒备与危险的应战气息,他直视着褚钰,沉声道:“你打不过我的。”
这男人,居然知道她在努力催动阴煞之气?!褚钰背后的小动作挺了下来,她刚刚的确尝试在催动阴煞之气,想要逃离目前的境况,但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褚钰眉头紧蹙,“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缓缓抬起手,一股无形的元气在他的掌心环绕着,褚钰看得清清楚楚,不只是手掌上,这男人的周身,也有一层极为浑厚的元气!
褚钰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在苏市遇见行内人士,且还是有传承的一脉,更重要的对方是个行家!而且,修为恐怕比自己高出几个档次!
最恐怖的还是褚钰摸不清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救过自己,花巨款拍下自己送去拍卖的古玩,现在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褚钰的应变能力还是很快的,她毕竟心智不同于同龄少女,很快就接受了眼前的情况,正色道:“禹先生,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