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监察官大人想要水哥告白【6k】
夜幕之下,花城逐渐陷入沉睡,林立的高楼上亮着点点灯火。
一谥娇小的人影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偶尔落在某栋大楼的屋顶,短暂的停留之后又一跃而起,像是飞鸟一样滑行出去很远的距离,落在了另一栋离楼之上。
渐渐地,前方的高楼开始变少,不多时就只剩下了一些低矮被漆黑大山包国的村舍。
陆以北向着白岩子村所在的方向不断前行着,一想到可能是外来的怪谈袭击了杜思仙,便忍不住感叹,总是那么多麻烦事儿。
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自己卷入各种麻烦事情里的频率会不会太高了一点?
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漫长得像见了鬼一样,随便找个三流网络小说写手,都能写出一百多万字小说来。倒霉的,麻烦的事情,就像个跟踪狂一样,一直追着她不放,也不知道是馋她身子还是想干嘛。
一句话,下贱!
相反,平静的生活又总是太过短暂了,时光流逝的速度快得要命。
早上八点半准时起床,洗漱吃饭,吃过早饭之后或是研究大蛇之神的炼金配方,或是完成马救授公报私仇留下的论文。午饭之后再溜达着去司夜会摸鱼到天黑,晚上处理完花城怪谈们的杂七杂八琐事后,躺在床上愉快的跟白小花玩娈到入睡,然后再到梦境里,跟老祖宗愉快的”玩委”,直到老祖宗大呼”受不了!”为止。
自从期末考试结束之后,陆以北一直都是这样的生活节奏。
现在回想,那种平静而充实的时光,仿佛就在发生在今天早上一样
”不对,就是在今天早上陆以北喃喃自语道。“灾祸大人,今天早上怎么了?“
枯木环绕的山岗上,一个浑身由泥紧组成,形似孩童的怪谈凑到陆以北的跟前询问。
这个怪谈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做辫扑,这个词儿本来是用来形容某种类似于沼泽地的泥坑的。
不过,在这周边一直有着”莽扑是沉睡的怪物,如果一个人在荒野里遇见就会被活埋*的传说,随着黑夜变得漫长,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传说就变成了真的,化作了怪谈
陆以北短哲的沉默一下子,面无袭情对莽扑道,”没什么,带我过去吧?”“足。”
在舞扑的带领下,陆以北很快便见到了那些”碰瓷”的荒坟。
那些荒坟突兀的立在马路中央,其中一座空坟被撞塌了一小半,杜思仙的大奔车门像是被蛮力扯下来了似的,被扔在了很远的地方。
四处散落着几处焦黑,散发着精密等级咒式的灵能波动残留。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并不属于花城范团怪谈的不明灵能波动残留隐隐传来,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这里曾经有外来怪谈出现过。
这已经不是侵犯我领地的问题了,这是想要给整个花城的怪谈找麻烦啊!陆以北巴头微蹙,心情凝重,思绪不禁飘向了之前和邢鸢见面时候-———
一周前。
就在陆以北期末考试后的第二天,一个印着金色报丧仓鸮烫金纹路的黑色信封,悄然出现在了她的书桌上。信封是金角银角留下的,信件的内容概括起来就是邢鸢共进晚餐的邀请。
看完信件,陆以北自言自语道,”会不会假借共进晚餐之名,暗中使坏,逼迫纯洁少女签下卖身契?“”这怕不是鸿门安哟?”
不过。
虽然明知道来白司夜会监察官的邀请很有可能是鸿门宴,但她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在信件的末尾,那鸢给出了两个,她难以拒绝的理由——如何在不签订契约的前提下,把她的名字从司夜会的通缉名单上抹去。
是的,在完成百鬼夜行之后,陆以北已经上了司夜会的通缉名单。
她也是在整理文件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她的名字出赫然出现在了名单末尾。
原本这种情况应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出现的,但是不知道哪个孙子暗中使坏,在她完成百鬼夜行的第二天就通过特殊渠道,给司夜会总部写了一封举报信。
信件中,严肃的阐述了,她的危害性,并列举出了三十多种会危害国家甚至世界和平安定的可能性。更加操蛋的是,经过司夜会总部认真研究推算过后,发现那些可能性所言非虚,确存在一定的风险。于是,连夜通过了文件,给灾祸之名,连夜加到了通绢名单里。
陆以北发誓,要是找到那个暗中使绊子的家伙,绝对要把她头盖骨都给敌了。
像她这种,生在红旗下,长在舂风里的红领巾,长大了可是要给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的,怎么可能危害社会呢?简直一派胡言!
收到邀请当天晚上八点,陆以北按照约定,准时抵达了金融大厦顶层酒店的包间里。
一开门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来,举日看去,只看见邢鸢独自一人坐在靠门的位置上,身穿着一袭酒红色深v长裙,薄施粉黛,似乎还烫了个头,总之不难看出,她是精细打扮过的。
陆以北。”…”
啥玩意儿呀?咋回事儿啊?情况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嘱!那我这三十多枚炼金脏弹和五十多枚符咒,不会白带了吧?
陆以北想着,默默地紧了紧身上宽大的外套,防止一不留神,掉出什么大杀器来。怪谈之王跟司夜会监察官约饭,带一身炸弹,并不合理。
见了陆以北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邢鸾嫣然一笑道,“愣着干嘛呀?赶紧坐下开吃吧?咱们边吃边聊,待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话间,她便拉开了她身旁空位的椅子,轻轻地拍了拍,示意陆以北坐到她的身旁。
见状,陆以北沉默了两秒钟,默默地走了过去,隔了一个空位坐下,刚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邢鸢便挪了却位置,坐到了她的身旁,身子微微的倾,一只手顺势就攀上了她的大腿”
陆以北看了看那只在她大腿上摸索的手,又看了看邢或满含柔情,风情万种的眼睛,以及胸前那深到让人窒息的沟壑,一时语塞。
她到底是想吃饭还是想吃我?
这位监察官大人,该不会是像是许仙、宁采臣一样,对怪谈有着特殊癖好的女中豪杰吧?陆以北腹诽。就在这时,邢鸢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你今年几岁啦?谈恋爱了吗?有没有心意的护肤品食装,我回头送你两套。”
完了!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呢?陆以北沉默腹谛,她总觉得邢鸢笑眯眯说话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来商量合作的,而像是来相亲的。
终于,在听见邢鸢问到”你看我这人怎么样”的时候,陆以北忍不住爆发了。
她推开了邢鸢的手,站起身来,迟开两步,挺直了腰板,别过脑袋道,”姐姐,别这样!我觉得,我还可以自己努力两年!
必须制止她了,在让她肆意妄为下去,搞不好会掏出富婆快乐系列产品来。陆以北想。
看着陆以北那副铁骨铮铮的样子,邢鸢愣了一下子,续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对你有意思,而是而是….
说着说着,她便涨红了验。
看着前一刻还风情万种,宛如一颗然透了的蛮桃般诱人的大姐姐,转眼间变成了娇羞少女,陆以北皱了皱眉,小心翌翼地试探道,”而是?“
”咳咳,我就是想简单的了解一下白开近来的情况而已。”搞不定白开,还不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吗?
陆以北沉默了两秒钟,毫不犹豫地跟白开划漓了界限道,”什么白开?不认识,没听说过这名字,你恐怕是搞错了。”邢鸢皱眉,”啊?你不是他崭头吗?
”神特么饼头!谁在造遍?”陆以北激动道。
话音刚落,她便看见邢鸢面带笑意的盯着她,那直勾勾地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了似的,让人心里发毛。陆以北,”…
”你放心,现在还是私人聊天环节,你们俩的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跟你签订契约。”陆以北微眯起眼睛,”真的不会说出去?“
“真的。”
”那你先签契约。”
司夜会成员,一个顶一个的蔫儿坏,不得不谨慎行手。陆以北想。邢鸢,”…”
于是,在用”不可违背的誓言”咒式签订下保密契约之后,陆以北这才放心道,”我的确跟白开认识,关系还挺好,不过你问他干嘛?你该不会对他有意思吃?“
””邢鸢沉默了半响,眼神犹疑地在陆以北身上扫了几圈,才娇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那花钱不就好了﹖据说,花城冠希,包夜两万七。”陆以北一本正经道。”不不不!“邢鸢急忙摆手道,”我不是想要这种,我是…”
”不是走肾,那就是想走心咯?“
邢鸢欲言又止,然后点了点头,”其实是想让他主动呃,大家都是女孩子,你应该懂的。”
神特么都是女孩子!我不懂!陆以北在心中骂了一句,正色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难了,水哥已经很多年不走心了,甚至都不走肾了,通常都是走量。”
”据我猜测,他如果不是gay的话。就是忘不了初态情人。”
陆以北听自家老爹说过,水哥的钱包夹层里,一直放着一张泛黄的拍立得照片,从来不让别人碰。据说老爹说,那是他跟初恋情人的合照,据说水哥吗醉了酒,还会抱着钱包哭得撕心裂肺。想来,水哥一直都还忘不掉那个骗过他的女人。
听到此处,邢鸢愣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地大手狠狠捏了一下般灞了半拍,眼波颤抖着说,”我就是他的初恋情人。
”卧樯!你就是那个骗财骗色,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东西?“陆以北惊道,情绪激动之间,让外套会错了意,几枚炼金脏弹”咣当!“一下就从衣服的夹层之中掉了出来
”
看着那盛放在玻璃瓶内,光芒流转,似乎蕴藏着恐怖威力的液体,邢鸢嘴角一阵抽搐。陆以北,”…”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时候,邢鸢柔声笑造,“哈哈,吃饭的时候带几瓶炼金药剂助助兴,也合情合理!不碍事儿的。”陆以北,”???·
这也行?看样子,她想睡水哥的决心很坚定啊!
于是,在短暂的交流过后,了解到监察官大人想要水哥告白之后,陆以北很快就跟邢鸢达成了不可告人的肮脏交易,愉快的出卖了白开
关于白开的话题,两个人讨论了很久,而趣请的真正主题却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达成了共识
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能保证,在你的管理下,尽可能控制花城范围内,凶杀类怪谈袭击事件数量的话,我这边也能向你保证,只要你不做太过出格的事情,就不会有司夜会的人来调查你。”形延道。
“那怪谈呢?”陆以北反问道,”我是说,还会有人狩猎那些怪谈吗?“
邢鸢耸了耸肩,”如果它们不杀人话!“
”陆以北扰豫了良久,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试试看吧?但现在我还不能保证。”
“理解。”邢鸢点点头道,可以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只要花城的凶杀类怪谈袭击事件下降到一定范团内就行。”“嗯。”陆以北郑重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水哥那边,你技照我说的去操作,应该有不小的概率能成功。说完,她匆匆地离开了酒店,回到家中,便拟定了《花城怪谈怪谈管理条例第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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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子村附近。
陆以北从回忆中收回了思绪,看向前方的荒坟。这一片荒坟,正如杜思仙所说的一样。非常奇怪。不过,还有更加奇怪的事情
她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按照杜思仙所说,她离开白岩子村之后,驾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正常情况下都已经快抵达镇子上了。
可是,这个地方距离白岩子村不足一公里,旁边就是白岩子村的打谷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没有离开村子的范围。而脚下的这条公路,虽然在视线范围内还在向前延伸,但是再往前,遇到一处回水湾的时候,就完全断掉了。
“这条路是怎么回事儿?路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荒坟?”
陆以北说话间扭头看向身旁的莽扑,却诧异地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辈集了一大群小怪谈,惊得她身子微微一颤。这大晚上的,身后冷不丁出现了一片惨绿、猩红、幽蓝的眼睛,和影影绰绰的诡异身影,这谁受得了?
它们的灵能波动太微弱了。以至于间入了陆以北的灵觉探知范围内。她都没有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周边村民学的臭毛病。
它们零零散散的穿着毛团它们从顾茜茜那儿买来的应援t恤,端着小板凳,捧着野果鸟蛋,看热闹似的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陆以北扶额,””怎么哪儿都有?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花城怪谈之王这个特殊的身份。
只要晚上怪谈化之后,她出现在街上,那场面就跟当红小花接机一样,上百个怪谈聚集在周围,强劳围观。
陆以北后来才发现,出现这种情况是,不知道是翔个孙子散布出去的谣言说”花域怪谈之王是个国色天香,和蔼可亲,儒雅随和的大姐姐。”
一众怪谈闻风而至,见过她之后,就更难除了人设从大姐姐变成了关少女之外,其他的就更难解释清楚了。
以至于,她决定开设~怪谈惊吓培训班第一期”的时候,涌现了五百多个报名者,所以她设置了高额的报名费,才将参加的怪谈数量刖减到了八十六个。
就很气,气得她还想再办第二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回禀灾祸大人,我也不知道这些荒坟为什么会这里,我也是去年才觉醒的灵智,这附近发生过什么并不清楚,不过胡子老爷可能知道。”莽扑道。
”胡子老爷?“陆以北回忆了一下周边怪谈的信息,皱眉道,”你是说那只鲸鱼精么?它在哪儿呢?“
“灾祸大人,我在这儿,在这儿呢!‘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怪谈群中传了出来,循声望去,一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枯癌老头,托着长长的肉须,扭动着矮小的身躯,靠了过来。
在他的脸上,蜍鱼似的黏滑组织,像是老人斑一样散布。”大人,小的不是能鱼精,小的是阴鲛
”不就是吃动物尸体长大的大鲍鱼吗?说那么高大上干嘛?“陆以北摆摆手打断道。
说话间,便朝着胡子老爷靠了过去,在经过一只三尾松鼠的时候,顺手抢走了它手中的野果,塞进了自己嘴里。三尾松鼠看了看自己空荡荡地双爪,又看了看陆以北的身影,小验敏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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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灾祸大人说得是。”胡子老爷连声应道。
“刚才莽扑说你知道这些荒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陆以北问道。”说来听听呢?“
胡子老爷恭敬地欠了欠身子道,回京灾祸大人,这些荒坟是前些年白岩子村修路的时候留下的。”“那时候他们村子的人修路,说是要拦河造桥,结果触怒了河神大人,死了十几口子人…
“等会儿!“陆以北皱眉打断谥,”河神大人?是怪谈么?我怎么不记得花城范围内,有这号怪谈存在﹖它长什么样儿?“
“这胡子老爷再次欠了欠身子,解释道。”回大人,这河神大人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而且袖也并非花城的怪谈
好家伙,这罪犯不就抓到了吗?陆以北眼前一亮,追问道,”那袍不是花城的怪谈,是什么地方的怪谈?你知道袍通常在嗟儿出没吗?“
胡子老爷皱厝看不远处,在黑暗中静i流淌的小河,神色复杂谥,”据说,这一整条河,都是河神的领地,袖向来行踪诡秘,没有人,也没有怪谈知溢袖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陆以北闻吉皱眉,不禁沉思了起来。
既然河神向来行踪飘忽不定,没有人知道袍会在什么地方出现,那祧为什么伯偏出现在了白岩子村附近呢?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思索间,她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一众小怪谈,面无表情询问道,”你们,还有没有知谥别的情况的?都说来听听!“话音落下,一众小怪谈望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呆若木鸡地僵在了原地,一时间鸦雀无声。
“灾祸大人,您别生气,它们胆子小,没见过大世面。”
”我像是在生气吗?“陆以北看向莽扑询问道。
莽扑看了看她的验。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该死,总不能指望我对它们笑吧?陆以北扶额,”我真没生气,你们但说无妨,谁要是说出了有用的信息,我就笑励半枚怪谈本体核心!“
虽然要用半枚怪谈本体核心套话,让陆以北有些肉疼,但是杜思仙的安危史加要紧。””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终于有一只酷似草帽的怪谈凑了过来,弱弱道,“我,我知道,那位姑娘遇见河神的时候,我看见了。
“哦?“陆以北歪了歪脑袋道,”说说看呢?“
草帽怪谈蠕动了两下,小声道,”我看见了一然船,一艘血红血红的船.…——
杜思仙遘遇河神的时候,河滩附近格外的宁静,就像是暴风眼中心一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在这令人心悸的死寂当中,有几点灯火突然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那灯火晃晃悠悠地沿着河岸飘荡着,眨眼间便来到了荒坟地附近,这时杜思仙才发现那是一群怪人,拎着两排灯笼在河滩上前行。
那些怪人都穿着黑袍,袍子很长,遮住了他们的脸和身体,只露出惨白的手。
紧跟着,伴随着一声锣响,一艘血红血红的大船突然间入了视野里,船上高高的楼台耸立着,杜思仙和她的车子在大船面前渺小得像是一枚鸡蛋。
船上面站着很多穿着华丽服饰,面色苍白的人,动作侄硬的朝着两岸挥舞这手啃。
这样的大船按理说是不可能在这种狭窄的小河上行驶的,即便是江河湖泊之上也极为少见,可它偏偏就出现了,像是幽灵船一样,悬浮在河面上,旁过浓雾,悄无声息地靠近着,其上散发的诡异红光,将整条河流都染成了鲜血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