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设备研发
“那现在，您还愿意回到斯科酒厂吗。”
“回就回，我不回去，那三大酒厂还以为咱彻底倒闭了呢!”
托姆将酒瓶随手一扔，堆在了酒瓶山上。
托姆回到房间内开始收拾起行李来，不一会就将所有衣物打包好了。
“这一栋房子”
“这是租的，家具也都不是我的，咱们可以走了。”
你似乎已经看到房东即将爆发出的愤怒。
事实也是如此，当你和托姆走出公寓楼时，房东正从窗户那边探出头来，狠狠唾骂着托姆的不省心。
托姆揉了揉鼻子，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斯菲亚很惊讶的看着你和托姆，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很高兴。
“托姆叔叔，你怎么回来了。”
“呀，这不是菲亚吗，怎么几天不见你都瘦了。”
斯菲亚不仅瘦了，由于最近忙碌着酒厂的事情，睡觉也不安省，有着浓浓的黑眼圈，样貌也平庸了几分。
等高粱运输到酒厂门口时，托姆显然对你订购来的原料很是惊奇。
“这玩意也能用来酿酒”
他捡起一束高粱，揉了揉梗上结出的颗粒。
“在我的故乡，高粱可是酿酒的好材料。”
你将一箱高粱从卡车搬运下来，将箱盖打开，箱子内装满了丰硕的高粱。
托姆跟你将卡车上的高粱都卸了下来，斯菲亚同司机结了账款，之后你们回到了厂房，准备研究起酿造的工序来。
蒸熟原料，投入酒曲，发酵，这些环节所需的机器都能照常工作，不过发酵的时间可能需要适当的延长一些，毕竟高粱不是小麦。
酒的酿造需要漫长的时间，在等待第一匹酒出品之前，你还需要准备一些设备。
比如，蒸馏器。
你向斯菲亚询问过，哪里能购买到蒸馏器，可她却告诉你，哥伦比亚没有蒸馏器这种东西。
你自然不用怀疑，这片大地根本没有蒸馏器，所有的酒水都是一次酿成的结果。
不过蒸馏器的构造倒是不复杂，但想让工匠铸造出相同的设备，你得先准备一份图纸。
你测算了管道的直径，并大致设计好了蒸馏器的容量，只是动力引擎方面你实在无能为力。
这片大地上的大部分能源都基于源石，而你对源石的研究还停留在表面，如果不利用好源石来改造你的设备，恐怕会导致结果事倍功半。
你将酿酒流水线上的其他设备的型号以及功率之类的信息抄录到了同一张纸上，与未完成的设计图整理到一起。
小傅答应为你联系一位能源专业的学生，他能替你解决图纸的问题，见面的地点设置在了学校内部。
你前往了哥伦比亚大学，按照着小傅发来的定位找寻着空教室所在的位置，你对于这次谈判有着充分的自信，心态也有些放宽。
你推开了教室的门，教室里坐着小傅以及那天走在小傅身边的鲁珀。
“这是瑞德学长，能源专业排名第二的高手。”
小傅站起身，向你介绍了这次谈判的主角。
而瑞德也站起身，向你致敬。
他们的礼貌使你在谈判一开始便处于下风，尽管小傅站在你这边，但你之前与瑞德第一次碰面时发生的不愉快，现在品味依旧是那么不美妙。
你坐在了瑞德对面，将图纸递给了他。
“我需要你将它完善，最好加上源石动力。”
瑞德拿起了图纸，低下头，十分仔细地查看。
小傅向你使了个眼神，你顿时有了些许自信。
“唔，加热，冷却，运输我可以在你的图纸上修改吗”
“可以，请便。”
瑞德拿起一支笔，在图纸上修改着已有的构造，你仍坐在那里，耐心等待着瑞德将图纸修改完成。
瑞德将图纸递还给了你，你能看得出来他修改了哪些部分，但那些新添加的设备，你却一个也不认识。
“我们得去一趟实验室，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瑞德站起身，看了一眼时间，向你问到。
“有空，我确定需要更深入地了解这张图纸的原理，以及，高材生的绝妙想法。”
“啧。”
瑞德听着你的奉承，虽然反应依旧别扭，但你能感觉出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哥伦比亚大学的实验室完全对外开放，学生可以申请自己的实验室，前提是有需要实验才能得出结果的课题。
当然，在利用实验室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学生也能抽空去做一些构思已久的玩意，比如说，源石加热器。
这种东西的原理十分简单，通过线圈将源石中蕴藏的能量以热能的形式爆发出来，仅仅投入一小块源石晶体，其产生的热能就足以让几十升的水蒸发成气态。
而它的体积又极小，可以安装在任何需要它的地方，所以工业生产中经常用它来加热。
将源石加热器安装在蒸馏器的底部，它就能源源不断地提供热能，酒水的蒸馏效率因此至少提高了数倍。
当然，瑞德现在给你看的只是最为原始的加热器，在工业生产中为了避免矿石病感染的隐患，提高生产的清洁度，先行的加热器大多利用二次生产出的电能为能源来实现加热功能。
哥伦比亚的中央电厂，会利用源石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发电，供给整个国度的光亮与能源。
工厂的生产设备往往采用两套能源供给，源石能设备交由矿石病患者操作，而电力设施则交给正常人使用，尽管源石能设备的复杂程度以及操作难度远大于电力设施，但员工之间的薪水确实完全相同的。
但工厂主能直接占有源石能设备利用其高效率产出的额外产品价值，进而剥削全体劳工，而劳工们迫于生机，只能接受被剥削的命运。
在你的故乡，这样的关系被智者所洞察，他们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社会理论，并为实现这样的社会而努力奋斗着。
这片大地缺乏这一种有效的理论，但你并不是点燃火苗的那个人，在那之前，你得遵循这片大地的规矩。
但也不必完全遵循。
瑞德的研究关键之处在于，利用电能模拟源石能的释放方式，即制造一个内部结构跟源石类似的电池作为能源供给，在充满电能之后，这样的电池能发挥源石六成的功效。
缺点就在于，这种电池充电时间远大于一般的电池，而且需要特制的充电器。
不过瑞德将电池设置成了可拆卸的模式，电池更换易如反掌，也不会影响机器工作，只是需要时刻有人值班。
哥伦比亚大学对源石内部结构的研究至少持续了十几年，对这种结构的模拟也展开了数百次，出人意料的是，源石内部的结构仿佛凝聚了所有人类探寻过以及还未探寻过的物质结构，对于不同区域的模拟带给哥伦比亚大学丰富的科研成果。
但哥伦比亚大学仍然不能完全模拟出源石的全部结构，乃至于生产人造源石，这种天然的矿藏，恐怕是自然带给人类最为珍贵的宝物。
瑞德在哥伦比亚大学公开资料以及个人研究的基础上，模拟成功了源石的大部分结构，而那些探寻不了的结构，则全由实验来抉择最为合适的形状。
再加上能量转换之间的损耗，能实现源石六成的能源功效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凭这样一个研究，瑞德已能拿到学院级别的奖项，你从未想到，瑞德竟然是如此天才的少年。
虽然经过改造后的设备效率仍然比不上源石能设备，但是它却没有感染矿石病的烦恼，对于使用这种设备工作的矿石病患者，他们的病情并不会因为长期处于源石环境而加重。
“你对矿石病怎么看待”
瑞德放下了能源电池，关闭了加热器，他忽然看向了你，想得到一个答案。
自从你来到这片大地以来，还没有人问过你这个问题，你也一直没把矿石病当做回事，或许这种心态与并不会感染矿石病的你本身有关。
可是随着你在这片大地上见证的越多，你却越来越觉得矿石病与每个人息息相关。
“那是一种绝症”
“但哪怕是得了矿石病，你仍然是你自己，他仍然是他，每个人的本质都没有改变。”
“我们应当预防并诊治矿石病，而非歧视那些矿石病患者，言语是无法消灭矿石病的。”
瑞德的嘴唇颤抖了几下。
“那些其他机器也能改造哦，是吧，瑞德。”
小傅推了一下瑞德，瑞德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说到:“对，酒厂里的其他设备也能加装源石电池，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改造他们。”
一场谈判就这样结束了，你同瑞德签定了协约，联系工厂的程序由瑞德完成，你只需要在酒厂等待蒸馏器和源石电池运输到酒厂门口。
代价只有金钱，以及你当时对源石病的看法。
你和瑞德各自在协约上签下了名字，这份协约将由你保存。
可当你准备走出实验室时，瑞德叫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