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母子谈心
戚染樱闻言眼底满是惊怒之色,道:“他们这是??!!”
颜璃婧解释道:“灵血症虽然会让人虚弱不已,无法修炼,并且因为经脉闭塞,在得了一些重大疾病时可能会增加死亡机率,但却是不会让人昏迷不醒的,母亲之所以昏迷不醒,应该就是他们为了方便研究,给母亲下了这样的药。”
戚染樱闻言点点头,道:“那属下去把这药拿走。”
颜璃婧补充道:“不要扔了,他们明天应该还回来,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用来应付他们。”
戚染樱道:“是。”之后,她就拿着药粉出去了。
戚染樱走后,颜妙晴就睁开了眼睛,她其实根本就没睡,刚才闭着眼睛,无非是为了应付那一群人。
颜璃婧看到颜妙晴醒来,立刻走过来,坐到颜妙晴床头,笑到:“委屈母亲了,母亲再忍忍,等过些时日,我再带您出去走走。”
颜妙晴闻言立刻道:“不用不用,母亲能醒着就已经很知足了,你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不要让颜家那些人起疑心。”
她满眼爱怜的拉着颜璃婧的手,语气满是愧疚,道:“说实话,是母亲对不起你,你都长这么大了都没有好好陪陪你,还让你为我担忧,母亲知道,这灵血症乃是不治之症,颜家也没有办法治愈,你却想出来了法子,怕是也吃了不少苦头,母亲怎么忍心再拖累你呢?”
颜璃婧听了颜妙晴的话,心里暖融融的,原来有母亲是这样的感觉!!!
她立刻道:“母亲不要这么说,都是颜家那些人害的你,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要好好养好身体,等过些日子,我们就回F国和父亲团聚!”
颜妙晴含着泪点点头,然后一把抱住颜璃婧,声音哽咽的道:“婧儿,母亲这些年一醒来,对你和你父亲的思念就止不住,现在这一切终于来了,我感觉自己在做梦………………”
颜璃婧拍着颜妙晴的背,安慰道:“母亲,别伤心,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存在的,我一直都相信我们一家人总有一天会团聚的。”
颜妙晴哽咽的说道:“嗯……………对了,婧儿,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颜璃婧道:“母亲,你有什么事想问?”
颜妙晴支支吾吾的说道:“你舅舅,他,他是怎么……………”
提到这件事,颜妙晴瞬间痛哭起来,她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
在生下她没几年,她的母亲,也就是颜璃婧的外祖母就去世了,她那猪狗不如的父亲只顾着迎接新欢进入家门,对她是不闻不问。
颜裴煜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关心他的亲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在她被颜家囚禁之前,颜裴煜还活着,而她被囚禁了几年,才知道最亲爱的哥哥的死讯,如何能不问清楚?
其实就算不问她也知道,这件事总归和颜家脱不了关系就是了。
但她必须要知道,哥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到颜妙晴提起颜裴煜,颜璃婧也是满心感伤。
颜妙晴现在刚刚手术结束,禁不起大悲大痛,为了颜妙晴的身体,颜璃婧劝慰道:“母亲,你先不要想那么多,现在先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舅舅在酒泉之下,也不会希望你为了他,而伤了自己的身体。”
颜妙晴却坚持道:“婧儿,我这么多年活的生不如死,自己身陷囹圄,亲人们一个个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那样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就告诉我吧!”
颜璃婧闻言哑口无言,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怕颜妙晴难过,她现在的身体,经受不住啊!
但看着颜妙晴激动的眼神,想起她这么多年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求得一个真相,一个公道吗?
她沉默良久,还是说道:“母亲你被囚禁后,父亲在颜家的威逼之下不得不带着刚刚出生的我回到F国,而舅舅又因为颜勤囚禁了你的事情,还有续弦于雷的事情和他大吵一架,郁郁寡欢。
后来,趁着颜勤对舅舅失望之际,于蕾的儿子颜聪睿趁机上位,后来颜勤就不怎么关注舅舅了。
再后来………………”
怕颜妙晴受不住,颜璃婧缓缓说道:“后来,舅舅因为你的事神智恍惚,颜聪睿到处名人传播你的事情。舅舅气不过,因为你的事情和他人比武,结果那些人下手过重,舅舅受了重伤,最后不治而亡!”
说道最后,颜璃婧已经泣不成声。
当年威廉姆斯家族陷入分裂当中,父亲被族里的那些老古董追杀,不得已远走Z国,是舅舅看他有才踏实,这才收留了他,还答应向颜勤禀告,为他争取一些援助。
后来颜勤不同意,舅舅就用自己的钱资助父亲,而父亲也不负众望,成功在商界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而母亲也是在连日的相处之中爱上了父亲,舅舅也是乐见其成,因为颜勤不同意两人的婚事,舅舅就自掏腰包给他们举办了婚礼。
结果自己出生后,颜家发现了母亲的价值,将母亲囚禁,舅舅也因此送命,她怎么能不伤心?
怎么能不对颜家的人恨之入骨?
颜妙晴听完颜璃婧的话,身子一软,就要晕过去,颜璃婧赶紧扶住她,道:“母亲,你不要伤心,要主意身体啊!就算舅舅不在了,您还有我们,切莫难过,让亲着痛,仇着快啊!”
颜妙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颜勤,于蕾,颜聪睿!
你们都不得好死!
你们害的我们的,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报回来!
颜妙晴的眼睛里全是刻骨的恨意,颜璃婧看着这样的母亲,心疼不已。
她一边拍着颜妙晴的背,给她身体里输入一些灵力,以缓解她身体的气血上涌,一边安抚道:“母亲,我知道你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
颜妙晴闻言,捂着脸,哭的更大声了。
颜璃婧看到她这样,只是坐在她身边,默默的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