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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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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韫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屋内漆黑一片,空无一人。谢时韫坐直身体,抬起手,虎口抵额,拇指和中指按在两侧的太阳穴上,揉了又揉。

谢时韫就在这幽黑寂静的环境里,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任凭黑暗将他包围,孤寂将他吞噬。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放纵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岁柏举着烛台,站在门外轻唤:“主子。”

谢时韫闭上眼睛轻叹,岁柏以为谢时韫未醒,拢着在空中随风飘摇的火苗,刚要离开,便听屋内传来谢时韫沙哑的声音。

“进来吧。”

岁柏为室内点上烛火,黑暗被昏黄取替,谢时韫眯了眯眼,适应着室内陡然降临的光亮。

谢时韫瞧着岁柏下巴上的胡茬,还是觉得十分刺眼。低咳了两声,慢慢站起身道:“走吧,带我去洗漱一番。顺便你自己也洗一洗。先收拾好自己,才能在风暴来临时有容纳它的底气。”

岁柏望着谢时韫,笑着点了点头,他在此刻心中才升起一种熟悉感,他熟悉的谢时韫又回来了。

岁柏收拾好自己,去寻了陆无和穗岁。大家都纷纷去了前院,明明已是深夜,屋子里却坐满了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为凝重。

魏威抱着臂,站在门口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还是很圆,可是他只觉得那样一轮圆月孤零零地挂在天上,未免太过孤寂了。魏威想,不知道这月亮挂在天上,照着大地,有没有为这天下的苦难流过眼泪。

岁柏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一说与谢时韫听,有些细节碧洗和更冬也在补充。

“最开始是山玉关,我们当时就住在山玉关。山玉关是最靠近燮朝和狄朝边境的地方,但它位置偏僻,其实人并不多。那里虽然距离狄朝更近,却是我们遭遇追杀最少得地方。那天已经是傍晚了,我去打探消息发现狄朝那边有动静,察觉到不对,便立刻回来带着她们逃走。我也告诉了当地的百姓,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再后来是铃音关,明远关,别离关……前些日子是绿筠村,最近的便是谷峪关。下午我简单的计算了一下,从山玉关开始,到如今狄朝已经屠了十二处村镇,占据了边境十五座城池……”

“宫里怎么说?”

陆无刚要张嘴,结果他突然想起来这屋里不只有他们几人,他瞥了眼魏威,谢时韫摆摆手道:“无妨,说罢。”

“山玉关被屠后,我爹在收到消息后便上奏,但是被章国安带头几次打断,他称山玉关的事,是山玉关的居民同狄朝的居民因为农耕土地问题,爆发的冲突。朝中重臣纷纷应和,其中有几位大臣觉得不对,加以反驳,却仍然被章国安阻拦和斥责。之后几座村镇再次被屠,我爹的奏折写了一封又一封,但皇上丝毫不提此事,恍若不知。我爹在朝堂之上讨论此事,并公开质问章国安居心,章国安仍狡辩,称我爹在动摇人心,目的不纯。如今朝堂之上虽有不同言语,但仍是以章国安为首的一队更占优势。且最近皇上身体抱恙,章国安更是一手遮天,我怀疑章国安同村镇被屠一事有所关联。”

谢时韫嘴角轻扯,露出些许嘲讽,“呵,章国安一手遮天,不知道他辅助洛阳处理朝政,包不包括替君王批改奏折。”

陆无倏然抬眼,“你说什么?”

谢时韫叫来魏威,魏威将自己看到章国安批改奏折一事又说了一次,陆无气的拍桌而起,指着门口大骂,“他章国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如今就敢批阅奏折,他明日还不去穿龙袍,坐龙椅?”

陆无大骂了一通后瘫坐在椅子上,他盯着谢时韫喃喃道:“他已经如此急不可耐了吗?”

谢时韫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淡淡地说道:“西郊大营离平羌并不远,平羌边境的军队无所作为,西郊大营也没有任何举动。没有上奏,没有出兵,百姓遭受此等迫害,章天齐倒是坐的安稳。”

陆无手指在桌面轻敲,开口句句都直戳要点:“他们无非是想趁着殿下……呃,三皇子如今不在京中,且甘愿放弃王位的机会,将原本攥在三皇子手中的兵权握在自己手中,将朝中大臣都拉拢到太子一派,原本三皇子的手下已经是死的死,伤的伤,但大部分都离开了军营不知所踪,章国安就是瞧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大胆的行事。”

谢时韫闭着眼,一时无言。良久,谢时韫才无奈地开口道:“叫陆将军先别上奏了,假装怒火攻心,身体抱恙,告假几日,以防章国安狗急跳墙。”

陆无点头称是,可又觉得不妥,“可皇上如果一直不知道平羌这边的真实情况,他不下令,西郊大营便不会出兵。那接下来狄朝如果再来犯,我们仍然束手无策。”

谢时韫抬眼看他,只反问了句:“你觉得如果这件事和章家人有关,皇上下了令,他章天齐会派几个兵?”

陆无一时语塞,可他知道谢时韫说的对。如果这件事同章天齐有关,那章天齐无论如何也不会插手。哪怕收到了圣旨,他也完全可以派几个小兵,或者派一队亲信前去做做样子。章国安在朝中游说,里应外合,达到目的轻而易举。

“那我们如今怎么办?”

谢时韫无奈道:“先观察一阵再说。叫你查的事怎么样?”

陆无耸耸肩摇了摇头,“我近几日又去查探,仍然没有发现。”

谢时韫的视线落在墙上的那幅松山孤鹤图,状似随意地说:“明日去平羌的山中转转吧。”

岁柏有些不解地问:“您是发现了什么?”

谢时韫摇头,下巴点点墙上的画说:“随便说的。”

可穗岁垂眸不语,她并不相信谢时韫会如此随意,只能说山中如今的确是令他怀疑。穗岁开始猜测谢安会在山中做些什么。

夜越来越深,众人散去,谢时韫留下陆无问道:“最近被判流放的人,都被送到了哪里?”

陆无揉揉眉心,并不晓得。可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掉头就走。

谢时韫望着他的背影,只说了句:“小心些。”

陆无随意地挥挥手,“知道了。”

第二日,谢时韫一早便准备出门,穗岁像是有预感一样,比他醒的更早,就在他门口等着,谢时韫一开门还被吓了一跳。

穗岁一看见谢时韫,便巴巴地凑了上去,“大师,您要出门吗?”

谢时韫睨了她一眼,瞧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心又软了下来,直接道:“走吧。”

谢时韫和穗岁就在平羌城中随意逛了逛,如今平羌城中的人已少了许多,平常挤满了人和马的街市上,如今街上空旷,只余三三两两的行人。

商户和人家都大门紧闭,人们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抬头,也不敢逗留。

行至傍晚,谢时韫和穗岁从松佰山上下来,穗岁单脚站立,在石头上蹭了蹭脚下的泥土。

谢时韫瞧着她身影摇摇晃晃,心里正嘀咕着,就见穗岁一脚绊在石头上,向前扑去。谢时韫眼疾手快,身影一晃,长臂一捞,拦腰将穗岁稳住。

谢时韫皱着眉低头,带着些怒火道:“小心些。”

穗岁趴在他怀中,脸颊滚烫,耳边是自己“咚咚”跳得飞快的心跳声。她抿着唇,扭扭捏捏的从谢时韫怀中直起身,红着脸卷着自己的衣角,心中的小鹿猛撞。

从松佰山回天地阁的路上,天色渐渐昏暗,穗岁默默地拉住了谢时韫的衣角,眼睛盯着前方不敢乱瞟。谢时韫垂眸,瞧着捏着自己衣袖那只玉白的手,唇脚轻勾,他的手默默的在袖中转了圈,装作不经意地抬起,轻轻蹭了蹭穗岁的手腕。

穗岁倏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手被她缩进衣袖之中,藏在袖中的手腕像是被火烫到一般,转着圈的发烫。谢时韫悄悄捻了捻自己空虚的手指,撇了撇嘴,啧,早知道不逗她了。

几乎是谢时韫刚迈进天地阁的门,就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是陆无在前院等他许久。谢时韫“嗯”了一声,准备将天地阁的大门反锁,却在大门合上的瞬间,他在大门的缝隙中,看到了一队身着粗布衣衫,脚踩草鞋的人,在街上走过。

那些人的衣服破旧,还带着许多窟窿,身上都挂着菜,像是鞭痕。谢时韫瞧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关上了门。

“今年被流放西南的人,都在平羌,一部分被赛派去戍边,一部分在平羌的落安做苦力。”陆无同谢时韫交代了打探到的消息。

谢时韫转着手中的绿珠,漫不经心地说:“落安?”

“是,在平羌西部,距西郊大营不过百里。”

谢时韫转过头看向穗岁说:“我记得我给过你一张地图。”

穗岁“噢”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从袖袋中摸出地图来。谢时韫狐疑地看着她,像是在问:你怎么知道今日会用到?

穗岁咬着唇,淡淡地笑了笑说:“我怕大师不了解平羌的路,今日出门时特意揣上的。”谢时韫眉眼舒展,看向穗岁的眼神里都带着赞许。

谢时韫将地图打开,铺在桌上,岁柏他们都围过去看,穗岁却垂下眼睛,站在远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红唇的唇都被她咬的毫无血色,上面的牙印深深浅浅,可见其内心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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