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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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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被带到谢时韫的马车前,谢时韫的声音仍然沙哑,透着疲倦。

“王爷,人带来了。”

“上来吧。”

谢时韫的马车宽敞,穗岁一进去便跪下行礼:“民女拜见王爷。”

谢时韫支着脑袋,掀起眼皮,看向穗岁。

“起来吧。”

谢时韫声音哑的像是有小刀在刮干硬的皮料,发出干涩的声音。

“叫什么名字?”

穗岁沉默了一瞬道:“岁岁。”

“哪个字?”

“年年岁岁花相似的岁岁。”

“倒是好名字,为什么深夜在山中?”

“家中突生变故,民女在逃命。”

“什么变故?”

“……”

谢时韫手指在额上轻点,没有等来答案。

“不能说?”

“是,不能说。”

“要去哪里?”

“民女……无处可去。”

“没有亲属?”

“都死了。”

“王爷……”

“何事?”

穗岁咬着唇,磕了一个头,她知道她必须赖上他,她才能报仇,也只有赖上他,她才能活下去。

“民女无处可去,所带的财物也尽数被山匪抢去。带着两个丫鬟,无论我们去哪里,都十分危险,而且我……”

“你是想说有人追杀你,你无处可去,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钱,想让我给你找个好去处是吧。”谢时韫淡淡地开口。

穗岁猛地抬头,撞进他眼里。谢时韫身姿挺拔,长相俊美。一身戎装,更添傲气。可穗岁在看到他漆黑却如死水的眼神,和眼底的青黑后,又慌忙低下了头。

“是……”

“我为何要帮你。”

穗岁抿唇,抬手扯开衣领。谢时韫皱眉,俯身按住她的手:“本王不需要女人,也看不得以身体交换条件的行为。”

穗岁愣在原地,被他的话惊的连眼睛都忘了眨,眼底到底是包不住泪,大颗的泪珠落下来,挂在她下巴上。

穗岁挣扎着想要从谢时韫手里抽出手来,谢时韫放开她,却见她仍然在扯衣领。

谢时韫刚要开口,穗岁却在此时从贴身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双手递给谢时韫。

谢时韫狐疑地看着她,结过那小锦囊,打开一看,一颗碧绿的珠子映入眼帘。

谢时韫把那颗小珠子拿出来放在手心里,借着火光仔细查看。

“这珠子怎么会在你那儿?”

“偶然所得。”

谢时韫轻笑:“要多偶然才能偶然到宫里去?我再问你一次,叫什么?”

“岁岁。”

“哪个岁?”

“山夕。”

“呵……”

马车里沉默了许久,谢时韫才捏着珠子开口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穗岁抬头,眼神复杂。

“你从见到我的那一刻,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欲言又止的,你想告诉我什么?”

穗岁再次沉默。谢时韫也不逼她,直淡淡地留下一句:“无妨,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告诉我。”

“我……”

“这是锦泽,是我的领地。我会让岁柏送你去万古寺借住,没有人会查到那里。”

“谢王爷。王爷回京后,要多加小心。”

谢时韫愣了愣,微微颔首道:“去吧。”随后又靠回马车上的软枕里,手里拿着那颗珠子,眼神悲痛。

穗岁临下马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谢时韫,低声说:“不管王爷信不信,我并非那种女人。”

谢时韫抬眼看过去,只望到穗岁笔直的背影和挺起的脖颈。

穗岁就跟着大军在山中住了一夜,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睡过最安稳的一觉。

岁柏将她送到了万古寺,和寺中的方丈交谈了几句。

方丈将她安顿在寺中客房最偏远的一角,把着一片竹林,倒也清幽。周围的房间大多也是来寺里上香求佛的女眷,且方丈特意把她安顿在最末,她和来往的客人也打不上照面。

京中,谢时韫带着大军刚一入京,就被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围住,他们大赞谢时韫,拥护谢时韫,将谢时韫夸的天花乱坠。

可谢时韫坐在马车里,一言未发。他是个相信因果之人,从边疆回京的一路上,他都在思考。

母妃的死究竟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思虑过度,油尽灯枯?还是宫里传的,因为高兴,急火攻心?又或者是因为他在边疆的杀戮过重,因果轮回呢?

谢时韫张开放在腿上的手,看着自己的手。那是双再美不过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有茧。明明是那样的干净白皙,可谢时韫此时此刻听着外面的百姓叫他战神,却觉得这双手上沾满了鲜血,他的身上背满了杀戮。

宫中,皇帝谢曌早已在宫中设宴等候。章皇后和太子谢安也陪列在侧。

谢曌看着自己的儿子,笑容满面。不停地夸赞谢时韫用兵如神,彻底结束了边疆几十年来的战争。

谢时韫淡淡一笑,未发一语。章皇后举杯对着谢时韫道:“时韫从小就才能过人,无论是写文章还是带兵打仗都极为出众。听说回京的路上还剿了一窝山匪呢,这大燮朝有了你呀,百姓也都心安呢。”

章皇后此话一出,谢时韫面不改色,仍旧是那副浅笑的模样。可殿上的谢曌和谢安却变了脸色。

一个笑容慢慢收敛,直至凝固在脸上。一个瞬间变得阴郁,看着谢时韫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杀了。

而谢时韫轻呷了口茶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千里之外发生的事,皇后娘娘的消息却如此灵通。看来燮朝有了娘娘,自也是能万年昌盛呢。”

谢曌的目光瞬间变得阴冷,直直地看向章皇后。章皇后被这话噎住,只能临时改口:“嗐,我这也都是听外面百姓传的,宫人告诉我的。”

春梅立刻跪在地上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原也是听说的。”

“是说,还是听说,父皇自有决断。儿臣母妃尸骨未寒,儿臣无心宴饮,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先行告退。”

“去吧。去你母妃宫里看看,她很想你。”

“是。”

谢时韫一出殿门,岁柏便离宫去了兵营。谢时韫来到柳贵妃的寝宫,那里的物品依旧摆放的整整齐齐,屋里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缺了那个一看到他就笑意盈盈,温柔关怀的人。

谢时韫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坐在柳贵妃最常坐的位置,盯着面前的香炉出神。一坐就是一整天,他想,母妃就是坐在这儿担心千里之外的儿子的吗?就是坐在这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着这等枯燥乏味的日子吗?就是坐在这儿急火攻心,撒手而去的吗?

谢时韫看着母妃宫中供奉的佛像,和母妃未抄完的经书,转动着手里的那颗珠子。

他想:普天之下,都逃不过因果二字。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他前半生杀戮过重,满手鲜血,可为什么这种恶果却让母妃代替他来品尝,来偿还?

谢时韫在佛像前跪了整整一夜,几天之后,宫中传来一个让人无比震惊的消息。

三皇子谢时韫出家了。

据说谢时韫给皇帝写了封信,上面写着,自身杀戮太重,且志不在朝堂,愿抛却自身所有,遁入空门。

而皇帝谢曌在上朝的时候,险些气的晕过去,直直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而此时的谢时韫已经来到了万古寺。

万古寺的方丈慧明大师,闭着眼睛转着佛珠,听闻其来意,久久不语。

许久过后,才缓缓道了句:“尘缘未了,谢施主,你的宿命不在这里。”

“望大师指点。”

“谢施主命格特殊,实乃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可我意已决,愿遁入空门,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非也,你命中注定有此一遇。红尘缘分未尽,一意孤行则逆天改命。”

慧明闭着眼摇摇头道:“谢施主若执意如此,老僧倒是可给你一两全之法。”

“还望大师指教。”

“你可以在此带发修行,短期出家。修学佛法,积福积德,思索浮生,寻求答案。”

“谢过大师。”

“在此期间,你可自称‘圆怨’居士。寺庙的西南方,应该有你想找的答案。你可暂居于此。”

“谢大师指点。”

谢时韫就这样在万古寺住了下来,殊不知外面因为他的举动,早已翻了天。

而他一心向佛,每日跟着寺里和尚的作息,同时而起,同时而睡。过午不食,不沾半点荤腥,每日都对着佛像发呆。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直到那天他在庭院里散步,却听到隔壁传来几句女声,煞是耳熟。

他想着许是前来上香拜佛的香客,早已忘记之前救下的穗岁。

穗岁自从在万古寺住下后,每天都会帮忙抄抄经书。没事的时候还会和碧洗,更冬做做女工,用来换钱。

万古寺的竹林后便是古行山,穗岁白日里也会去采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多的也可以用来换钱。

穗岁平时还会在院子里种种花种种草,和两个丫鬟一起晒草药,读诗书,偶尔夜晚也会坐在外面赏赏月,作几句诗。

谢时韫坐在院里听过几次,而他也不得不承认,隔壁的这位女客,是个才女。有几句诗,连他都觉得甚妙甚美。

就这样,谢时韫听着隔壁穗岁的声音,慢慢的心也变得不再浮躁,稳定平静了下来。也不再颓废萎靡,自甘堕落。开始参拜佛像,学经、听经、念经。闲暇之时便与岁柏下下棋,或捧着本书安静观看。真正地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寻求慧明大师所说的答案。

可岁柏知道,谢时韫平静的表面下,仍然是悲痛的。他只是用这样的做法来让自己内心的负罪感少一些,再少一些。

“姑娘,这个草药晾在这儿可以吗?”

“可以放到上面那颗树杈上吗?”

“姑娘,好像有些高。”

随后一声闷响,一个柳条编织的圆盘,带着些晒干的草药,落在了谢时韫的院子里。

而此时谢时韫正坐在院子里看书,他亲眼看到那盘草药落在自己院中,散落了一地。

随后他的院门被敲响,那道熟悉的嗓音再次传进他的耳朵里,温柔的,怯怯的,带着些寂寥的。

“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穗岁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碧洗还在树上没下来,更冬今日去集市卖她们的女红了,还没有回来。只能她来要掉落的草药。

谢时韫打开门,有风吹过掀起两人的衣摆。谢时韫望着穗岁的脸,这才想起她是他之前曾救下的那位女子。

穗岁在看到谢时韫的时候,也愣在了原地,忙要跪地行礼。

“免礼,现在没有王爷,只有圆怨。”

“圆怨?”

“我暂时的法号。”

“王爷真的出家了?”

“……”

“是民女多嘴。王爷,民女的草药掉到您的院子里了,王爷可否让我取回?”

“稍等。”

谢时韫把草药尽数扫进盘中,端过来还给穗岁。穗岁向他行了个礼,转身要走。

谢时韫却叫住了她:“等等,上次没说的事,可能说了?”

穗岁回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朦胧,脸上也浮现起愁容。

她问:“您是王爷还是圆怨?”

谢时韫道:“景王已是过去,现下自是圆怨。”

穗岁低头再次向他行了一个礼,缓缓说道:“那恕民女无法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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