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封霖离京

王牧之没有办法对王若华完全放手，反正也对大局没有什么影响，卫嵘便没有什么意见。

其实王牧之如果真的想要救王若华，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将王若华绑了的放在乡下，用尽所有办法，让王若华在乡下不能回来。

这样假以时日纵然王若华想要做什么也不行了。

只是王牧之没有这种魄力，也没有这个能力。

王若华如今是旧王府人的希望，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王若华被送走。而为了新王府的人，王牧之在确定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王若华之前，是不敢将王若华和他绑在一起的。

前行将王若华送到乡下，那就是要为王若华的所作所为负责了。王牧之不敢为王若华的所作所为负责，不敢担着让卫嵘疑心的风险去救下王若华，可是也不能真的狠下心不管王若华，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这也不能坏王牧之，要怪就只能怪王若华和王宪。是王宪做的事情太过大胆，作为朝臣喜爱权利是没有错，只要手段让人挑不出毛病，那便没有什么事。

然而王宪手段不正，诬陷宝芸和卫嵘有私情，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想要诬陷有人给他下毒。

在事情败露了之后，又想要用无中生有让王若华成为太子妃。人们对王家的信任，已经被王宪挥霍的一点不剩。

所以现在王牧之才会战战兢兢，不敢再信任这件事上有任何的冒险。

总的来说，是王宪将王若华害成这样，又生生断了王若华的后路。可谓是非常作孽了。

不过王若华也算不得无辜。她有那么多次机会能够悬崖勒马，但是都放弃了。最后坠入深渊了也怪不得谁。

第二日，宝芸起了个大早，与璟钰一同去送封霖。在南越的时候，封霖对宝芸也是有大恩，于情于理宝芸都应该去送一送。

城内没有合适说话的地方，她们还是打算去城外的十里亭。

而卫嵘送着封霖宫里出来，又从宫门一同往城外走去。

晏明和晏辰都跟着一起送了封霖出来，两国如今打算联姻，这可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不能大意。

三位皇子都送了封霖出来，以示齐盛对这件事的重视。

这次互送使团的军队足足有万人，因为还有庞大的聘礼。百姓们将道路的两旁围得水泄不通，就为了看一看太子娶齐盛的公主准备了多少的聘礼。

如今一看，果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联姻，只看这聘礼就足足有几十车，这哪里是一般人能够准备的聘礼，看起来像是倾国之力了。

当然这不过是夸张了一些，聘礼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够准备的，但是也不至于是倾国之力。

百姓们在道路两旁自然不可能是一句话都不说的看着，人人都在窃窃私语，但是过了一会儿，就不仅仅是窃窃私语了，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不过当着几位殿下的面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克制，只不过是声音略微大了一些而已。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和羡慕的眼光中，几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往城外走去。

从宫门出来之后卫嵘就没有说过话，走了一半的路封霖见卫嵘还是没有说话的打算，只能先开口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了，齐王殿下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的吗？”

封霖出声卫嵘并不意外，唇角一翘，道：“本王还有什么需要和你说的吗？该说的父皇都已经说过了。”

“有关两国联姻的事皇上的确是都说了，但是有关王妃，王爷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如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也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卫嵘淡淡道。

他知道封霖的本事大，很多虚无缥缈的事情封霖都能够知道。但是以后的事情都知道了也并非是好事。

至少他和宝芸知道了他只有一年的寿命，后来又知道了宝芸的寿命也许就到生下孩子的时候。

他们知道了这种事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失去对方，在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中，他们一直都是活在胆站心惊中。

为了不让对方担心，他们装作已经接受了最坏结果的样子。但要失去最爱的人，如何能不伤心难过。

他们唯一的慰藉，就是此刻对方还在自己的身边。而对于他们来说那样的慰藉也是有期限的。

只要想想那段日子，卫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来的。

所以关于以后，他并不想知道那么多。就这样顺其自然的过下去，或许他们不能得到一个好结果，可在那个结果之前，他们都是幸福的就可以了。

封霖何尝不知道卫嵘的这种感受，那段时间他也是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宝芸的性命，直到宝芸安然产下了晏齐，他的心才算是放心下来。

知道宝芸安全无忧，他感谢了上天无数次。他是不能拥有宝芸，但是他想看到宝芸平安无恙，这也是他的幸福。

不过他要说的不是这个，他唇角一扬，道：“知道王妃生下小世子之后无事，我再算了一下你们的命格。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命格模糊，我也看不到你们的前程了。”

这对卫嵘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唯一在乎的就只有宝芸，只要宝芸无事，那就是最大的幸事。

“本王不关心这些，只要宝芸无事就好。”

封霖微微一笑，眼中有些伤感，这次一别，不知还能不能见到宝芸。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知道这样的话由我来说有有些僭越，可是看着王爷和王妃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穿越了生死才能在一起，这样的缘分十分难得，还请王爷务必珍惜，也务必要保护好王妃。”

对封霖的心思，卫嵘多少能看出一些，不过这次他没有反唇相讥，而是严肃道：“你放心，宝芸就是本王的命，本王会用尽全力让他幸福。”

如此，封霖也没有什么不放心了。之后两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行人出了京城，隔着十里亭老远，卫嵘就看到了亭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