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新起的势力
司马长空将能说的都说了,之后没有再多待,杯中的茶水都还没有喝完就离开了。
客厅中只剩下了卫嵘和江莫寒,经过了刚才的那些话,客厅中的气氛有些沉重,这样的沉重是江莫寒和卫嵘都不习惯的。
两人都不习惯这样的沉重,以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们在一起,他们都能说说笑笑的解决。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他们都觉得有些难笑出来,纵然事情看起来已经有了转机,但是局势还是不容乐观。
王宪的贪权能对齐盛造成的影响绝对不必盛清和会造成的影响要小。
江莫寒看卫嵘那皱得快要夹死蚊子的眉头,还是决定缓和气氛这种事情他也应该做一次。
“不管怎么说,现在你的后院也算是充足,听闻那冷姑娘长得是沉鱼落雁,在外人的眼中也算是有福气了。”他笑着说道。
卫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没有发现的事,他现在的眼神和之前宝芸看他的一模一样。
“那这样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你如果要的话,明天我就可以成全你。”
江莫寒看他恼怒的样子,真心的笑了起来,“我福薄,只怕是无福消受,还是免了吧。再说我又不像齐王殿下这么英俊潇洒,哪里有资格拥有那样的福气。”
“你我这样的关系,你若真是想要的话,我可以成全你。”卫嵘的声音隐隐的透出了冷意。
江莫寒摸了摸鼻子,看来他是戳到卫嵘的肺管子了,只能转换了方式,道:“不过现在这样你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时时能进宫,能和齐王妃旁若无人的相处,想来伪装的也是十分辛苦吧。”
只要提到宝芸,卫嵘的脸上就有了笑意,道:“是比以前要辛苦一些,但只要两个人一条心,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还能见面,就都是高兴的。即便是做戏,也比不能相见的时候好。”
闻言江莫寒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上天是如何安排的,明明是两个如此相爱的人,却要经历这么多的磨难。
难道正因为他们是相爱的人,所以考验也要比别的人多一些吗?
就算是考验,给两个人的考验也已经够多了,是不是也应该适可而止了?
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只怕现在说出口会引得卫嵘也惆怅起来,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问上天,对卫嵘和宝芸到底是什么样的安排。
不过他的那声叹气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情,卫嵘反而笑了起来,道:“你现在叹什么气?我说的明明是高兴的事。”
这次换江莫寒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可能正是因为你这样的态度,所以上天见不得你时时都是得意的样子,你才会连累齐王妃也跟着你受这么多的罪。”
卫嵘看了一眼外面的晴朗的天空,小声的似是自言自语:“如果上天真的这么小气,那他也不配决定这些事。”
江莫寒无言以对。
此时王宪的府邸中也十分的热闹,五位大臣做在大厅中,王宪坐在上首,一看就是有事情要商议。
王宪一直都沉着脸,直到御史邓宁问道:“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齐王殿下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受到惩罚的。”
王宪冷笑一声,眼神更加的冰冷:“我们都太小看他了,他能屹立不倒这么多年,除了皇上的扶持,自己也是有些本事的。”
他们都以为卫嵘能够这么风光,是因为晏烈的信赖和扶持,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即便是没有了皇上的扶持,卫嵘也能够凭着自己的本事站稳脚跟。
或者说是靠着晏烈之前的宠信,卫嵘已经是羽翼丰满,想要打倒卫嵘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大厅中又是一片寂静,王宪不说话,下面的人谁都不敢说。
过了一会儿,王宪才说道:“若是直接和卫嵘对峙,我们很难讨到好处,他的手上本身就有兵权,再加上司马长空的支持,我们面对面的对峙只会吃亏。”
“那王大人有什么好办法吗?”兵部主事洛鸣忙不迭地问道。
他之前受到盛清和的指使去诬告宓月华的父亲,在宓月华的父亲得到平反之后,他这一再的被打压,现在不过是六品的兵部主事,这还是有王宪保着他的缘故,否则的话他现在只怕都不能活着在这里喘气了。
所以现在他是死心塌地的跟着王宪,并且希望王宪能够除掉卫嵘。只有卫嵘不在了,他才能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否则的话只要有卫嵘,江莫寒就一直都会在他的上头。现在也是有王宪保着他,他在朝堂上才能有一席之地。
他当初提供的证词对宓家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这是不共戴天之仇,除非是你死我活,不然是没有办法化解的。
王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满,他是指望着他们能解决问题的,并不是想要他们给他提出问题。
参政林建同算是比较能知道王宪的心思。他跟着卫捷整整六年,一直都为卫捷尽心尽力,但是卫捷从来都没有过要提拔他的意思,都已经六年了,他还是一个参政。
好在卫捷足够的信任他,这让他的野心稍稍的得到了压制。
但是卫捷死了之后,他除了有些痛心,更多的是期待。卫捷死了,那丞相的位置就空出来了,他做卫捷的参政整整六年,即便是一夕之间不能成为丞相,可是让他代理丞相的职权总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事实让他再一次的失望了,卫嵘与卫捷情同父子,但是卫嵘也是和卫捷一样,没有过一点要提拔他的意思。
他始终都不明白,他这么的努力,这么忠诚,还是得不到想要得到的。这让他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忠诚产生了怀疑,所以在王宪对他抛出橄榄枝,答应会扶持他成为丞相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大家都是人,既然卫捷和卫嵘能够为了自己着想,那他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