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有人陪你活下去
淳于衡看到了郑怀安和俞书铭的眼光真是有口难言,宝芸晕过去这件事虽然不能说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但如果说是要怪他,这也不能够。
这个消息他是无论如何都是要告诉卫嵘和宝芸的,就算是提前知道宝芸会晕过去,他也是要说的。
想着他叹了一口气,好吧,要怪他就怪吧,反正他也不能解释。
不一会儿的时间,卫嵘和太医一起走了出来。
“怎么样,齐王妃还好吧?”晏明第一个问道。
太医躬身回道:“王妃只是身子有些虚,气血上涌一下子受不住才晕过去的,没有大碍。”
晏明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还需要卫嵘时刻注意京城的情况,要是这个时候宝芸出了什么事,那卫嵘肯定一门心思扑在宝芸的身上,哪里还有闲心去注意其他。
卫嵘的脸色却依旧不太好,对晏明道:“多谢你们担心宝芸,但我现在有事情想要单独问一下四皇子,你们先出去吧。”
这样一来郑怀安和俞书铭就更加怀疑是淳于衡让宝芸晕过去的。
晏明带着两人离开了,,卫嵘让林跃和采云守住了门口,才问淳于衡道:“那破解还魂术的方法是什么?”
“要破解倒是并不难,只要拿到还魂人的一滴血,再有当初施法人的头颅,选在一个月圆之夜选一头牛和一头猪祭天,将血滴在头颅之上,再用长在坟墓之上的槐树点火烧成灰烬,这就可以破解了。我师父的尸骨已经找到,所以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我不想。”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卫嵘打断了,“我就是想请求你,不管是你还是封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将这个办法告诉宝芸。”
淳于衡愣了愣,他的嘴张张合合,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对卫嵘说的话他一点都不意外,但真的听卫嵘说出来还是很震惊。
最后他还是点了头,他丝毫不怀疑他要是不答应的话卫嵘会直接将他打死在这里。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对卫嵘道:“你也不用太灰心,古籍上不是还说了吗,置之死地则有后生。”
卫嵘的眼神十分坚定:“不管有没有后生,我都不会让宝芸再出事。就是我死一万遍,都不能让宝芸出一点事情。”
听到卫嵘这么说,淳于衡只能叹了一口气。心中想着上天是不是太残忍了,要让两个相爱的人三番两次的生死离别,最后还是逃不脱命运,真是可悲可叹。
“不到最后的时刻你也不要放弃,否则以齐王妃的性子,她只怕真的会随你而去。”他也只能这样安慰道。
卫嵘转头看向了离间,唇角翘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似乎是自言自语:“我有办法能让她继续活下去,就算是没有我,她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淳于衡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宝芸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齐王府了,天色也已经黑了。她睁开眼睛,脑子里似乎有一片混沌,坐了起来,眼神呆滞。
淳于衡一直都在房间中,见到她醒来终究是松了一口气,端着药走了过来,坐到了床边,微笑道:“你这一觉睡得可是好久,这天都黑了。”
见到卫嵘,再听到卫嵘说话,宝芸的神志才一点一点的清明起来。也想起了她晕过去之前是听到了什么。
她眼神中的呆滞被悲伤取代,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了卫嵘,只有这样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卫嵘的存在。
卫嵘放下药碗,也抱住了她,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宝芸说话,卫嵘才柔声道:“该吃药了,吃完了药我就让你抱,你想抱多久都行。”
“这个时候不要开玩笑好吗?”宝芸的声音闷闷的从他的胸口传来。宝芸像是一只鸵鸟一般窝在他的怀里。
他嘴角不由上扬:“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宝芸叹了一口气,从他的怀中出来看着他道:“好,那我们就认真的来谈一谈,到底谁应该活下去。”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活着的,我发誓。”卫嵘敛了笑,严肃道。
宝芸自然而然的就理解成卫嵘会陪她活着,露出了露出了笑容,问道:“那淳于衡之后还告诉你我们两个人都能活下去的办法吗?还是你知道了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卫嵘也重新笑了起来,“这些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谈,你也会知道的,现在最重要的,你先把药喝了,然后吃点东西。”
说着他把药碗举到了宝芸的面前。
宝芸得知他也能继续活下去自然是高兴,非常豪爽的接过了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明天就是年三十,但这个年注定有很多人过不好。盛家是其一,俞家是其二。因为俞佳雯的事情,薛佳仪也是操透了心。
这几天她几乎是以泪洗面,她去求过他的兄长,但是连门都没有能进去,不得已她又去求了俞书铭,然而俞书铭也说无能为力,而且皇上能饶过俞府不将整个俞府满门抄斩已经是法外开恩,能留住俞佳雯的性命更是看在宝芸的面子上,俞书铭也无能为力。
薛佳仪想来想去,就算她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宝芸是唯一能救俞佳雯的人。想到今日宝芸说的话,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要是她放弃的话,俞佳雯就可能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宝芸一觉醒来,卫嵘还在还在她的身边。她才想问卫嵘为什么不去上朝,话到嘴边想起来今天休朝。
她动了动,只觉得浑身酸疼。她忍不住瞪了卫嵘一眼,昨天晚上的卫嵘像是饿昏了的狼,真是……索求无度。
被瞪的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笑容满面道:“你要是再不醒,出征的大军都要离开京城了。”
宝芸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不过这人身上的肉非常紧实,她费了老大的劲也只是掐起来了一点肉,这让她更加恼怒,扭头就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愤愤道:“你觉得这事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