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终于落幕
“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虞妃也已经自尽谢罪,那这件事就这样吧。”晏烈起身道。
站起来之后,晏烈看了一眼盛琅月。这个女人,再这样下去真的要丧心病狂了。用自己的命去算计宝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真的不知道盛琅月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要是盛琅月真的敢伤到宝芸和卫嵘,他真的不保证还会保持理智。
盛琅月看到他的目光,非常明白那就是帝王之怒。看到晏烈这样,她没有什么害怕的。她对晏烈早就已经没有恐惧了。
她对晏烈的恐惧,早就被这二十几年晏烈的冷待消磨光了。
有时候她恨不得晏烈直接就将她杀了,也好过让她在这宫中受这么久的折磨。
见晏烈出去了,卫嵘和宝芸也跟了出来。晏烈还站在门外,看起来就是在等着他们出来。
见状卫嵘和宝芸一同走了过去。
“父皇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卫嵘行礼问道。
晏烈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宝芸,笑着问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有事情不断,被吓到了吧?”
宝芸没料到晏烈会这么问,愣了愣之后才笑着答道:“多谢父皇关心,有父皇在,儿臣并不怕。”
这句话将晏烈哄得很高兴,将刚才的阴霾都一扫而空,嘴角也不由扬了起来,“你这话一听就是哄人的,应该是齐王在你的身边,你才是什么都不怕吧。”
“有父皇在,儿臣也什么都不担心。”卫嵘也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道。
晏烈看着眼前的这一双璧人,眼中都是温柔,下意识的伸出手在卫嵘的肩上拍了拍,道:“那也不能全都靠朕啊。”
说着他转身看向了远处山河,似是自言自语,“这大好的江山,再过不久,就都是你们的了。”
他的声音虽然小,不过宝芸和卫嵘都听得非常清楚。晏烈这话如果让外人听到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动静。
他这话无疑是已经宣布了谁是储君。
自从卫嵘的身份变成了皇子,仅仅是这几天,来巴结卫嵘的人并不少,纵然外面说卫嵘那个只能活三个月的传言喧嚣,也不影响这些人来择卫嵘这棵大树依靠。
“以后的事情你们也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你们刚才也说了,只要有朕在,你们就不用担心。”晏烈又转过了头,含笑道。
卫嵘和宝芸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两人的脸色都僵了僵,最后还是由卫嵘笑着道:“父皇说的是,只要有父皇在,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晏烈再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朕还有公务要处理,你们也赶快出宫吧。”
两人目送着晏烈离去,宝芸才道:“我们也出去吧。”
卫嵘点点头,牵着宝芸一同往宫外走去。他们进宫的时候太阳都还没到正中,现在都已经出现晚霞了。
这新婚的第一天,他们便是这样度过。
晏烈回到了御书房,李全问道:“皇上,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了,您是要到哪个宫中去用还是要传膳?”
晏烈皱了皱眉,想了想一会儿,才说道:“就在御书房用吧,去将梁王叫来,就说朕有事找他商议。”
宝芸和卫嵘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一开始谁都不说话,宝芸看了看卫嵘的神色,皱着眉头看起来是在想事情。
“你在想什么?”宝芸忍不住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卫嵘回过神来,展颜一笑,道:“我现在发现晏辰的态度是真的有些不对劲,今天这样的情况,他竟然都不为皇后说一句话,这实在太奇怪了。”
卫嵘这么一说,宝芸也想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也来不及多想。现在想一想,他的态度值得我们注意一下。”
“就算是他和皇后之间什么事情有了分歧,他们的关系也不至于这样。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还是一体的,皇后还是晏辰的母后啊。”卫嵘道。
宝芸轻轻咬唇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他们在什么事情上的分歧已经大到无法调节,所以晏辰才会不管皇后。”
“不。”卫嵘摇头道:“我觉得不是这样,在皇后中毒的时候,晏辰还是十分担心的,这说明是晏辰并非是不管皇后。”
卫嵘说的也对,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两人冥思苦想,过了好一会儿,宝芸才想到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会不会是晏辰知道这件事是皇后策划的,所以也不担心皇后,才会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态度。”
卫嵘还是摇头,“这也说不通,晏辰既然知道这是皇后策划的,那更应该知道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他们来说是对付我们的好时候,你说晏辰有什么理由袖手旁观而不帮皇后呢?”
闻言宝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所有的假设都是有漏洞的,那晏辰现在到底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她真的是想不明白了。
见到她这样,卫嵘笑了起来,摸着她的头,“好了,别气馁了,我们再好好看看,一定会知道原因的。”
宝芸还是叹着气,哪里会这么容易,而且他们的时间很可能已经不多了。她和自己说着会过去的会好的,然而在没有真的过去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这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扬起了笑容,“不管是什么原因,真希望是对我们有利的。”
卫嵘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宝芸搂在了怀中,满足的舒出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之间不需要言语,这样静静的相拥在一起,让他们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比什么都能安抚他们的心。
晏辰的马车和他们的在路上相遇,又擦肩而过。晏辰听到侍卫的禀告,努力想让自己心如止水,但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掀开了掀开了车帘探出头往后看去。
他一直看着卫嵘和宝芸的马车消失在了视线中,才收回了目光,脸上是掩不住的落寞。
想要而不能去争取,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失败过,或者他的人生就是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