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俞宝芸就是苏淳
“他真的会念兄弟之情。”盛琅月冷冷的打断了晏明的话。
晏辰太自以为是,看不到晏明的真实性情。而且就算不说感情,只说利益,相比晏辰做太子,还是未能做了太子,晏明能得到的更多。
晏辰能够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晏明未必也就不能想到。
听到盛琅月似乎是偏向了晏明那边,晏辰有些不满,“母后这样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盛琅月摇摇头,“本宫并非是长他人志气,而是在说事实。而且你不要再纠结于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是真是假,说到底,这太子之位是何人来坐是你父皇能决定的,而不是他们。”
星辰终于明白了盛琅月的意思,问道:“母后的意思是,要我在父皇的身上下功夫,让他立我为太子?”
盛琅月还是摇头:“这个时候在你父皇的身上费心思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若是这个方法有用,这么多年来早就有用了,又怎么会在这个关头有用呢?”
晏辰又不明白她的意思了,她说能决定这件事的人是晏烈,可是又不说办法,晏辰实在是摸不透,问道:“那母后有什么办法?”
盛琅月的眼中闪过厉色,唇角的笑容也变得阴冷,“你父皇那边你不用担心,本宫今日叫你前来,是有另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晏辰用眼神询问着她,
“卫嵘现在只能活四个月,这是因为他用还魂术救了苏凌峰的女儿苏淳。还魂术是以命换命的邪术,若是要知道有没有这种邪术,让南越的巫师来证明就是。”
听完盛琅月说的话,晏辰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能让死人变活的邪术?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母后,真的有这样的巫术能够让死人变活吗?您说卫嵘只剩下四个月的寿命是因为换了苏淳的命,那如今苏淳又在哪里?”竟然是复活了一个死人,那至少要找到复活的人在哪里才有说服力。
盛琅月皱了皱眉,苏淳到底是谁对她并不知道。不过不仅她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卫嵘既然复活了苏淳,那就一定是别有目的。近来他对那个俞宝芸那么沉迷,这种好也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
“母后的意思是,与宝芸就是苏淳?”晏辰问道。问完之后,他自己又否定道:“怎么会呢,俞宝芸和苏淳根本就是两个人。”
盛琅月微微一笑,“这种情况下,有人说她是苏淳,那她就是苏淳了。你只用就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要如何证明,这本宫之后会和你说。”
晏辰从椒房殿中出来,还是觉得自己听到的事情匪夷所思,奈何盛琅月又不和他说明白,他自己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死去的人又怎么会活过来,俞宝芸又怎么可能会是苏淳?这会不会是他的母后为了不让他娶俞宝芸编出来的事情?
若俞宝芸真的是苏淳,那便真的不会嫁给他了。苏家之所以灭亡,他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这可是杀父之仇。
想到这里,他又忽然觉得盛琅月说的也许有道理,俞宝芸若不是苏淳的话,为什么会这么恨他?
这一路走出去,他心里的疑问是越来越多。
这个夜也十分长。
宝芸睁开眼睛,看到了外面的阳光。阳光是那么耀眼,只是看着就甚觉温暖。她梳着妆,顺便了解了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心也放了下来。
现在每一个平静的晚上,她都倍觉珍惜。
今日她的妆略微浓重了一些,今日是宓月华的宴会,她打算直接去卫府等着卫嵘,和卫嵘一起去。
来到了卫府,她抬头看了一眼写着‘卫府’二字的牌匾,想来今日之后,这里就要变成大皇子府了。
还真是世事多变,半点不由人。
叹了一口气,她抬脚走了进去。
现在距离她和卫嵘成亲的时间已经没有几日了,但是在府中一点喜庆之意都没有。不过在卫府人的眼中,她俨然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她来到卫府也没有闲着,之前赤玉影卫在保护卫嵘的时候有所适伤亡,和颜和悦也牺牲了,赤玉影卫也要做些调整。
她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想再让卫嵘去费心了。
等到她安抚好了赤玉影卫,再将人员做了调整,时间就已经到了中午,估摸着卫嵘也应该回来了,她来到了客厅中等着。
没有等多会儿,卫嵘就回来了。
今日的卫嵘,和以前大不一样。因为今日之后,卫嵘就不再是卫嵘,而变成晏嵘了。
卫嵘身穿皇子的服制走了进来,看到宝芸,脸上的冰冷才退去,露出了笑容,道:“我还想去大将军府找你,不想你就来了。”
宝芸迎了出去,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也才露出笑容,道:“你穿这一身,倒是好精神。”
卫嵘愣了愣,随后笑出了声,“别人都说这是十分尊贵,用精神来形容的,也只有你会说了。”
两人之间这样轻松的相处是这两日以来的头一次,宝芸是下定了决心会让卫嵘活着,而卫嵘也是下定了决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却不放弃活下去。
两个人都不说,却已经做了同样的决定。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把衣服换了,我们一同去给宓姐姐道贺吧。”宝芸道。
卫嵘先走了两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稍稍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过不了两天,你就能亲自帮我更衣了。”
宝芸脸上看了红霞,瞪了他一眼,羞恼道:“想什么呢,还不快去换衣服。”
卫嵘大声笑着往里间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出现在了江府的门口。只见江府已经是门庭若市,在他们之前,已经来了许多的人。江莫寒正站在门口应酬着。
宝芸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宓月华并没有请很多的人,只请了几个亲近的人而已,为何会来了这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