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原来是假的
“方才发生了什么?”宝芸顾不得自己,在被卫嵘扶助之后,就连忙问到。
卫嵘的脸上再也没有方才的肃杀之意,眼中也没有了一点担忧。不慌不忙的将宝芸扶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才道:“你别急,我们先不说这个,等和颜来了再说。我们现在说另一件事。”
宝芸不解的看着他,这个时候这个都不重要,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卫嵘握住了她的手,一边帮她暖着手,一边说道:“我怀疑,让我们去宁水城,这是个阴谋。”
听到这句话,宝芸的心中用上一些的乱麻一般的线索,这些线索都是有用的,但就是一时之间理不清。
想了想,还是理不出一个头,只能将一开始的疑问问了出来:“那按照你的意思,王大人也是晏辰那边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卫嵘道,“而且这要刺杀你的事情,我想晏辰多半是做不出来的,你坑了他十六万两银子,要是他真的恨你,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暂时做不了什么,冲到你面前恐吓威胁你是少不了的。但是他都没有,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你在他的心里,应该是有些分量的。”
听到卫嵘说这话,宝芸忙反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着急:“不管他对我如何,我的心里都只有你。”
卫嵘笑笑,温声道:“我知道,我说这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除非是你威胁到了晏辰的性命,否则晏辰是不可能杀你的。在这一点上,晏辰和盛琅月的目的是不一样的,这也是他们之间的分歧。”
宝芸想想卫嵘这话也有道理,试探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王大人是皇后那边的人?”
这王牧之可是司马长空和卫捷都认可的人,王宪是什么样的人她上一世也是略有耳闻的,要王牧之投靠了盛琅月,那王宪第一个饶不了他。
卫嵘又摇摇头,笑着道:“那倒也不至于,我的意思是兴许是有人假造了王大人的密函,就是为了引你我去宁水城。”
听到这话,宝芸的心里咯噔一下,想到那封密函上的内容,她掩着嘴道:“那看来南越人尸体的事情盛朗明是知道了。”
卫嵘也敛了笑,其实盛朗明会知道尸体的事情,说惊讶是惊讶,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盛朗明也在秀山县,他们带着这么多的人去了那个村庄,盛朗明不知道才是奇怪。
看到卫嵘的深色,宝芸心中一紧,道:“他已经知道我们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她的话音刚落,卫嵘就在她的额头点了一下,道:“你一向聪慧,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我们又不是始作俑者,要害怕也应该是做这件事的人害怕,你害怕什么?”
宝芸一听也在心里说着自己蠢,之前他们是害怕百姓知道这件事会引起了乱子,但是这件事多半就是盛家人做的,现在盛家人知道了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是要害怕,也应该是盛家人害怕才是。
她松了一口气,道:“的确是我傻了。”
这时候她也明白卫嵘面上这么高兴轻松是为了什么的,既然那封密函是假造的,那宁水城出现尸体的事情也是假的了。
想到这里,她也彻底放下了心,道:“这就好,只要宁水城不出大乱子,仙宁郡也可有暂时的安宁。”
卫嵘就知道她在担心这件事的,现在知道了,她也可以少少放心了。
两人说到这里,和颜也回来了,见到和颜带着多少人去就带着多少人回来,卫嵘放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等和颜来到他的面前,还不等和颜说话,就问到:“怎么,没有找到人吗?”
和颜抱拳一礼,道:“有人,但是属下去的迟了,只看到雪地上有血迹和脚印,将周围找了一圈,但是脚印和血迹消失了,也没有找到人。”
卫嵘虽是不悦,但还是挥挥手让和颜先去到一边了。
一旁的战局在卫嵘加入之后就一直落入下风,等和颜回来,那些黑衣人已经是死的死,被俘虏的被俘虏,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看卫嵘的样子,宝芸也是担心,问道:“你让和颜干嘛去了?”
卫嵘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咽下,继续帮宝芸捂着手,道:“你还记得之前你被刺杀的时候在你背后放暗箭的那个人吗?”
宝芸点点头,卫嵘接着道:“我看着这些黑衣人的伸手,也不像是能除掉你我的,所以就想到了那天你遇刺时的情形,所以就出去试一试,没有想到,他还真是这样打算的。”
所以,卫嵘这是将自己当成了鱼饵?
想到这一点,宝芸瞪着卫嵘,道:“你不要命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命太硬,敢这样用自己的命去试!”
卫嵘微微一笑,笑的十分灿烂,像是雪地里的小太阳,道:“你放心,我自由分寸,再说我这不是没事嘛。就是可惜,可惜没有抓到那个人。”
事情已经发生,宝芸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了。话说回来,她不也是这种一意孤行的人,卫嵘一开始不让她来,她也是不管怎么都是要来的。
想着这些,宝芸自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见到宝芸叹气,卫嵘以为宝芸是在可惜没有抓到那个人,忙安慰道:“没事,我已经伤到了那个人,想来很快就会有线索的。”
宝芸笑了笑,她现在想的也并不是这件事,只是看这里的事情已经完了,问到:“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是去宁水城还是回秀山县?”
“还是去宁水城吧,有人能伪造王大人的密函,说明王大人身边不干净,现在这样的情势,还是将能清理的清理干净,否则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坏事了。”卫嵘沉吟片刻道。
宝芸点点头,现在她什么都不想想,奔波这么大晚上,她平时不运动的缺点就显现出来了——现在危险过去,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