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要主动戴绿帽
对于俞明江主动戴绿帽子这件事,俞佳雯的震惊远远没有薛佳仪多。俞佳雯到底还是不了解男人,不知道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有多屈辱。
因而在薛佳仪还没有回神的时候,俞佳雯已经回答俞明江了:“父亲,我愿意嫁给卫将军。”
卫嵘又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人又长得风流倜傥,父亲是当朝丞相,如此好的夫婿,她若是不要那便是真的傻了。
嫁给晏辰虽然是以后有可能会成为后妃,但是以卫嵘的本事,说不定她还能当个王妃。再不济也是将军夫人,比皇子侧妃好上许多。
薛佳仪听到俞佳雯的声音也回过了神,可她还是想不通俞明江为什么要往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子,脑袋里再没有剩余的位置去思考俞佳雯的事情。
俞明江得到了俞佳雯的回答,也没有什么吃惊,这是早就料想到的答案,当即就道:“那你这段时间安分一些,切莫坏了我的事情。”
只要能嫁给卫嵘,俞佳雯还会有什么不高兴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达到了目的俞明江也不在这里多留,起身道:“那我就走了,书房还有事情。夫人早些安置了吧。”说着就朝外面走去。
“老爷等一下。”见他就要走,薛佳仪连忙喊道。
俞明江没有想到薛佳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转过头看着薛佳仪,人眼神中有着非常明显的不耐烦和不满。
薛佳仪却顾不得这么多,对俞佳雯道:“雯儿,你先走吧,我和你父亲有话要说。”
俞佳雯得到了俞明江的承诺,倒也不是很想知道薛佳仪要和俞明江说什么,非常干脆的就离开了。
俞明江看着薛佳仪,示意她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老爷为什么要这样做?您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您的声誉怎么办?”薛佳仪也没有心思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三个问题。
俞明江坐了下来,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上好的水仙在他的喝来也是索然无味。
“我的声誉?我在京城里还有什么声誉?现在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亏待了她俞宝芸,知道的人谁不是在指责我不配当一个父亲。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俞明江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
这恨意,是针对宝芸的。
俞明江忽然这么激动薛佳仪亦是没有想到,之前俞明江对宝芸的种种放肆,薛佳仪还以为俞明江是在宝芸的身上有所图谋所以那些都是可以忍的。
不想俞明江竟是记在了心里。
这对于她倒是有利无害。薛佳仪想着,柔柔的笑了起来,起步上前,神色自若道:“老爷说的是,既然俞宝芸有心让所有人都指责是老爷做的不对。那老爷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一招釜底抽薪。”
她所说的也正是俞明江所想的。要是俞宝芸真的不是俞明江亲生的,是孔柔做了最不起俞明江的事情,那俞明江之前对宝芸的种种做法就可以解释了。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这一晚,又悄悄的下起了雪。
宝芸睁开眼睛就看到房间中烧的正旺的炭盆,但纵然火烧得如此之大,她还是能感受到有些许凉意。
抬头看向了窗外,只见大雪又扑簌簌的下着。
“我就说好像变冷了些,原来是又下雪了。”宝芸叹了一声,道。不由想到了北境的百姓。
仙宁郡离京城也就两日的路程,算起来晏辰应该是到了。京城的雪都下的这么大,还不知道仙宁郡是怎样的光景。
想来南境也应该下雪了吧。据她所知,南境的雪虽然比不得京城的大,但是南境风大并且凛冽,只会比京城更冷。
想着这些,宝芸便觉得是坐立难安。
“小姐醒了。”听到宝芸的声音,在门口看雪的采云搓着手边走进来边说的:“这雪下个不停,前两日出了太阳刚化了一点点,这一个晚上又都堆起来了。”
宝芸笑了笑,没有接口,探了探头发现没有仪丹的踪影,问道:“仪丹哪里去了?”
“今天一大早秦太医使人来说小姐的药抓好了,让仪丹去取。”采云答道。
嗜血虫虽然没有对宝芸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宝芸大冷天的被冻了许久,还是有些着凉。
不过秦林让仪丹去拿抓好的药,倒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宝芸想着,唇边不由带了些许笑容,下床走到了梳妆台前,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喃喃道:“开春的时候想来就会有好消息了。”
采云是听到了她的话,却不知道她具体指的是什么。是指开春的时候卫嵘能回来,还是开春的时候仪丹和秦林就有好消息了。
亦或是,两者皆有。
具体是什么采云也没有问,服饰着宝芸穿好了衣裙,梳好了妆,便下去传早膳了。宝芸看着她的背影,眼中不由出现了欣慰。
这才多长时间,采云就能独当一面了。要是当初宝芸没有救采翠和采云,那这两个丫头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
“小姐,下这么大的雪,您还要去大理寺监牢看盛雨嫣吗?”采云问道。
宝芸用完了早膳正漱着口,等吐出了最后一口茶水,用帕子将嘴角的擦干之后,点头道:“自然是要去的。”
别说是下雪了,就是下刀子她也是要去的。
盛雨嫣的事情要是真的按照她的计划发展,那可是离间皇后和盛家的绝好机会。只要有了些许裂痕,那以后照着这个裂痕狠狠的敲下去,就不信盛家还能坚韧如铁。
想着,宝芸的眼中划过一抹凌厉。
“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忽然,门外传来仪丹的呼喊声,才刚进了居安院的大门,仪丹就不由自主的喊着往屋子里跑来。
她的声音吸引了居安院中许多人的目光。宝芸心中一冷,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等仪丹来到了她的面前,还不等仪丹喘匀了气,便肃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