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话还是说清楚了的好
薛佳仪气的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环露怕薛佳仪气出了一好歹,连忙劝道:“夫人,您还怀着孕呢,可被生气了。”
说着还下意识的瞟了宝芸一眼,就算是劝着薛佳仪,环露也不敢说宝芸的一句不是。
之前薛佳仪的身边的人是怎么一个个没有的,这府中的人便是不知道全部,多少还是有自己的猜想的。
薛佳仪和宝芸不和这是府中都知道的事情,而现在宝芸是风生水起,薛佳仪却是连连失利,府中的下人们也不是没有长眼睛,看待宝芸自然也就不敢轻视了。
环露只是这么劝薛佳仪是不可能消气的,她恨宝芸恨得心中滴血。现在俞佳雯的确是成为了晏辰的侧妃,可是终究是不光彩。
纵然现在外面的人不知道内情,但就怕以后皇后和皇帝对俞佳雯的态度会露出端倪,那俞佳雯以后终究还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宝芸,当时俞佳雯明明就是追着宝芸出去的,最后宝芸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不是宝芸的算计又会是谁的算计?
俞宝芸就是见不得佳雯比她要好!薛佳仪想着,目光阴沉的看着宝芸,呼吸急促:“你这个贱人,你就等着吧。你做过的孽,终有一日要全部报应在你的身上的!”
听着这话宝芸怎么都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也不是这话不对,是这话从薛佳仪的口中说出来不对。
真是不知道薛佳仪是用什么勇气说出这样的话的。
宝芸最后还是忍不住无奈的笑了起来,阴阳怪气道:“我有时候真的是佩服母亲,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到最后还能振振有词的去指责别人。按照母亲的说法,母亲和妹妹算计我,我不乖乖的让你们算计是我的错。母亲想要取我的性命,污蔑我的清誉,我不乖乖就范也是我的错,母亲是这样的意思吗?”
薛佳仪看着宝芸如讥似讽的眼神,一时之间自己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宝芸。嘴巴张张合合,只勉强冒出一句话:“我何时想要取你的性命了,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站着吗?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是我的雯儿,你的妹妹,让你害得这么惨。”
“我现在还站在这里,并非是母亲慈悲心肠,而是母亲和妹妹蠢而已。你们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母亲还怀着孩子,我奉劝母亲一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少行恶事多积德吧,不然母亲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报应在孩子身上,那孩子该是多么的无辜。”
薛佳仪的话音刚落,宝芸便毫不客气的出声道。
这次宝芸的话让薛佳仪的心头发慌,却不想在宝芸的露怯,强自镇定着,道:“你可别血口喷人。”
宝芸呵呵笑了起来:“母亲除了说我血口喷人之外,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血口喷人的?”
薛佳仪呼吸变得急促,指着宝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已经气的涨红。仪丹和采云看着,真的怕薛佳仪自己会气死了。
宝芸却没有这个担心,她说的事情哪一桩是冤枉了薛佳仪的,薛佳仪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是吓死的,而不是气死的。
看了看时间,宝芸无心再和薛佳仪在这里斗嘴,抬了抬下巴,道:“母亲若是有什么不满,去和父亲说就是了。女儿不像母亲这般空闲,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不再管薛佳仪是什么样的神情。
走出了一段距离,采云还有些不放心,频频转头看,看到薛佳仪还站在那里,不安问道:“小姐,我们就这样离开真的可以吗?要是夫人的胎儿出了什么问题,那我们可怎么办?”
宝芸笑了起来,道:“无事,她还指望多一个孩子在父亲的面前多挣些脸面,就算是她用那个孩子做筏子她自己也知道不能伤到我分毫,所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两个丫头想了想也的确是宝芸说的这样,对薛佳仪来说,自然是要趋利避害。失去这个孩子远没有生下这个孩子得到的利益多,所以薛佳仪自是会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孩子。
宝芸并没有回到居安院,而是找到了一个亭子坐了下来,阿大阿二站在她的面前。知道她是有话要说。
她看了两人一眼,直言道:“我不知道你们以前跟着大将军是做什么的,不过想来危险的事情做的只会多不会少。”
“我的身份比不得大将军贵重,可是身边的事情也尽是些糟心的,未必就会安逸,也未必就比不得在大将军身边危险。大将军是怎么待你们的,我也会怎么待你们。”
“跟在大将军身边你们的出路定是光明的,可是在我身边我虽不会慢待你们,却也不敢保证说能有什么光明的前程。”
“这便是我要说的,今日我与你们坦荡的说,让你们知道我身边的情况。去或者是留任随你们。你们也不用有顾虑,你们若是不想留,我会去与大将军说,不会让你们担了黑锅,牛不喝水我不会强按头。但若是选择了留,今后便要听我的吩咐,不得有二心。要是被我发现有了二心,我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宝芸一股脑的说完,接下来便是看着阿大阿二,目光如针。
这是司马长空的好心,可是人心难测,这两个侍卫未必就是心甘情愿跟着她的。她宁愿身边无人,也不要身边的人是叛徒。
阿大阿二愣住了,面面相觑。他们不说话,亭子中静了下来,几乎都能听到下雪的声音。
见到两人沉默,仪丹和采云的心倒是提了起来。要是这两人说不愿意,那宝芸又该怎样将这两人还给司马长空,司马长空会不会以为宝芸是不知好歹?
两个丫头都急了起来,皆是想着宝芸不应该如此激进,就算是这两个人不服,让司马长空自己得知以后收回去或者是宝芸慢慢降服就是了,何必说的如此直白,又如此的急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