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是谁横刀夺爱
宝芸叹了一口气,还是劝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逝者不可追。若是有下一世,我相信我母亲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会愿意嫁给您的。”
这话给了司马长空希望,今生已经不可追,只有求来世了。
“所以你知道今日我为何会如此大的反应了?”司马长空抬起头,看着宝芸道。
听他说的如此直白,宝芸还是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才说道:“我明白大将军的心情,可若是让我再选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这次换司马长空想不通了,问道:“为何?”
“司马大将军深爱我的母亲,为了我母亲什么都愿意去做。而我心细卫将军,为了卫将军我也是什么都愿意去做的。”
这话让司马长空无法反驳,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话来。
“不过也请大将军放心,为了不让卫将军担心牵挂,我也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宝芸眨眨眼睛,俏皮道。
司马长空被宝芸说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侍卫,想到了一个主意,道:“门口的这两个侍卫,一个叫阿大,一个叫阿二。他们跟了我许久,就让他们俩跟着你吧。”
宝芸刚要开口拒绝,他便接着道:“我知道卫嵘那小子一定是给你留了暗卫的,他现在和你毕竟还没有成亲,放侍卫给你难免让人说闲话。不过我与你母亲的事情当初京城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我给你侍卫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你现在的处境我也多少知道一些,有这两个侍卫你行事会更方便安全一些。”
他将宝芸所有的话头都堵住了,宝芸最后也只得是点头,道:“那便谢过大将军了。”
话语落地,宝芸忽然想到了晏明离开之前说的,司马长空打了俞明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遂问道:“听闻大将军方才打了我父亲,是真的吗?”
一提到俞明江司马长空的脸就是臭的,冷哼一声坐了下来,道:“是又如何?”
宝芸笑了笑,看司马长空的样子是误会她是来说情的了,忙解释道:“大将军打了我父亲,以我父亲的心性这件事他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大将军还是要小心一些。”
司马长空的眼中明显是不屑,道:“我打他就打他了,他要怎样我都不怕。便是在朝堂上说起来我也自有我的说法。不过他做了这样的亏心事,应该也不敢说什么。”
宝芸知道司马长空是看不上俞明江的那些花花肠子阴险手段,但是这样的人就像是隐在暗处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上来咬你一口。
司马长空这样在沙场上的人是看不上这样的手段,也不屑与这种阴狠的人交往。然而毒蛇咬人哪里要什么理由。
司马长空不在意,那她只有为司马长空多在意一些了。
“时辰也不早了,你与我一并回去吧。”司马长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
司马长空今日与她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的话,她觉得司马长空也甚是亲切,便答应了。
俞明江一直等在前面的禅房中,心里是又急又气。急的是不知道宝芸怎么样了,气的是被司马长空打了。
他又不敢进去寻找,遂只能等在外面。
他期盼的是看到宝芸哭哭啼啼的出来,这样以后他就有了拿捏宝芸的事情了。而晏辰成了事,宝芸以后就是晏辰的正妃,以晏辰对宝芸的在意,怎么可能不听宝芸的枕头风。
等他爬到高处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司马长空那个老匹夫打一顿扔出京城,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司马长空。
很可惜,他见到的并不是宝芸哭哭啼啼的跑出来,而是看到宝芸和司马长空有说有笑的走出来。
他气急败坏,脑子里都几乎要着火了,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愤怒。
他大步走到了宝芸的面前,将宝芸大力的扯到了自己身后,随后转身扬起手就要给宝芸一巴掌。
然而刚扬起手就被司马长空拉住了。
他几经挣扎都没有从司马长空的手中挣扎出来,恼怒道:“司马大将军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你也要管吗?”
司马长空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宝芸的面前,将他和宝芸隔开了,这才放开了他的手,声音虽小,却自有威严:“不知道宝芸做错了什么要被你教训?”
俞明江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司马长空的身后神情平淡的宝芸,眼中的恨意都要燃烧起来。当下什么也不管,张口就说道:“她没有规矩,竟然敢和外男如此肆无忌惮的走在一起。他不要她的闺誉,我还要名声。怎么我不能教训她!”
听到这话,司马长空笑了起来,讽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本将军和裕德县主是父女辈的人,而且我一直心悦裕德县主的母亲,这在京城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本将军倒是不知俞大人哪里来的这些龌龊心思。会这样说自己女儿的,本将军还是第一次见到。”
俞明江脸上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司马长空如此不避讳的说喜欢孔柔,俞明江要是个烈性汉子,早就和司马长空打一架了。
然而俞明江明显不是,就是指俞明江一下他都不敢,他只敢吓唬司马长空后面的宝芸道:“你这个不孝女,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外人欺辱你的父亲和母亲吗?”
宝芸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冷眼看着跳脚的俞明江,道:“父亲何出此言?大将军倾慕母亲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是父亲横刀夺爱的,难道父亲忘了吗?”
俞明江僵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有想到宝芸竟然知道这些事情。看向了司马长空,反应过来一定是司马长空和宝芸说这些的,强行解释道:“胡说,是你母亲看上了我的,我这才娶了你母亲。你听外人胡说什么?”
俞明江左一个外人右一个外人,竭力想说司马长空是横加干涉他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