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有人撑腰不一样
皇后的千秋节,就在七日之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盛朗明从南境回来之后被晏烈变相的扣留在京城,投靠盛家的人中有不少人已经起了异心,这皇后的千秋节还没有开始,声势就比往年要盛大许多。
先是齐盛国周围的小国中来了使臣恭贺,这在往年也是没有的。外国使臣一般只会在皇帝的万寿节上进京恭贺并且送上贺礼。
这次却不知道盛家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周围的不少小国都进京祝贺了。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但就算是外国使臣进宫恭贺千秋节,那也是有了皇帝的旨意才可以。
宝芸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笑了笑,想必盛家是想告诉那些党羽,他们家还是枝繁叶茂,手眼通天。
殊不知他们越是这样的表现自己,就越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对宝芸来说是好事,若是顺着皇上的东风,那她要报仇的话就简单了许多。
宝芸一边想着,一边往俞明江的书房中走去。
今日是俞明江的休沐之日,但是这一大早俞明江并没有去芳菲院,而是叫了寇暖去书房红袖添香。
宝芸去到的时候,不知道俞明江和寇暖说了什么,惹来寇暖的一阵阵娇笑。不过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俞明江的半点笑意。
宝芸也不在意,走进去福身道:“女儿见过父亲。”
俞明江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唇角的笑容十分疏离,问道:“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他问的这么直接,宝芸也没有拐弯抹角,对俞明江道:“女儿此来,是想问问父亲,想什么时候将女儿生母的嫁妆还给女儿。”
他想想宝芸前来也只会是为了这件事,不过现在有了盛家撑腰,他已经不怕宝芸,只敷衍道:“你生母的嫁妆也不少,而且时隔这么多年,想要整理出来要不少的时间,你也知道你母亲现在有喜了,不能过多的劳累,就等你母亲将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吧。”
宝芸低着头,嘴角的笑意冰冷。在来之前她就预料到了俞明江不会将嫁妆还给她,但是却还是低估了俞明江不要脸的程度,竟然是直接拖到了薛佳仪生孩子之后。
而且还是到时候再作打算,而不是到时候还给她,这文字游戏玩的还真是好。
“母亲有了身孕女儿知道,女儿也不敢过多的劳累母亲,不如将账本放到女儿这里,女儿慢慢的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到时候再让父亲母亲过目就是了。”她也没有马上翻脸,而是提了自己的建议。
毫无疑问的,被俞明江驳回了:“你这是不信任为父吗?为父既然答应了你会还给你就一定会还给你,你急什么,难不成为父还会要了你的东西不成吗?”
“是,女儿就是怀疑我娘亲的东西要不回来,父亲既然说母亲劳累,那我就只有请外人的帮忙了。”宝芸抬起头,冷冷的说道。
俞明江被宝芸如此坚决的态度吓了一跳,心里也有了一瞬间的慌乱,他想的是宝芸又要去请卫嵘来做主。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他就镇静下来,他还正愁找不到卫嵘的把柄呢。之前宝芸的事情勉强算得上是刑部管的,可是这次这嫁妆的事情可就不关刑部什么事情了,到时候让御史去参卫嵘一笔,就说卫嵘随意插手下属的家务事,就算是当时惩罚不了卫嵘,但是只要宝芸还在俞府,他相信卫嵘为了宝芸出头不会就是这一次。
积少成多,总能将卫嵘从刑部尚书的位置上;拉下来。
想着,他仿佛都看到了自己成为刑部尚书的模样,眼中流露出贪婪,对宝芸道:“怎么,你又要请卫尚书来给你做主么?宝芸啊,卫尚书虽然是对你不同,但是你次次都这样麻烦卫尚书,卫尚书说不定早就厌烦了。这样一丁点的小事,卫尚书怎么可能还会来为你出头。”
难不成俞明江是想用激将法?听着俞明江的话,宝芸默默想着。还是俞明江以为背靠上了盛家这棵大树就可以什么都不害怕了。
可惜俞明江想错了,这次她可不打算叫卫嵘来。杀鸡焉用宰牛刀,这次不用卫嵘插手。
“父亲说的什么话,卫尚书与我是有几分交情,却不像父亲说的这样。再者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到麻烦刑部断案的时候。”
她聪明的将卫嵘与整个刑部挂在一起,不让俞明江抓到半点话头。
“父亲母亲若是不将我生母的嫁妆还给我,我有理由怀疑父亲母亲是想要侵占我生母的财产的。虽然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但这是我娘亲的东西,父亲母亲要是再不还,那女儿便只有去京兆府要一个公平了。”宝芸淡淡道。
俞明江被宝芸的话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宝芸叹了一口气,她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俞明江还问她是什么意思,无非还是不敢相信。
她便好心的解释了一遍:“父亲若是不将我娘亲的嫁妆还给我,那我便只有去京兆府状告父亲母亲侵占我娘亲的财物了。”
俞明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怒到抓起了桌上耳朵砚台就想朝宝芸砸去。
宝芸躲也不曾躲,只是快声道:“父亲打吧,皇后娘娘的千秋节马上就要到了,女儿的脸上要是再有什么伤痕,女儿也是不会为父亲隐瞒的。”
俞明江的动作硬生生的止住,打又不能打,那就只能骂了:“你这个孽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忤逆,还不如你一生下来就将你掐死,免得你如今这样的不尊长辈,不知何为孝顺,真是个孽障!”
宝芸笑笑,明显不将俞明江的这些话放在心上,不屑道:“父亲这话可莫要再说了,娘亲将我生出来,父亲就基本上没有管过我,是我娘亲将我养大。我如今不过是身上流着您的血,才叫您一声父亲。请问父亲,对我您尽过一点当父亲应该有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