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 有事相求
为了万无一失,宝芸还是派人跟上了俞佳雯,看看俞佳雯这么鬼鬼祟祟的出门,到底见的是谁。
这一等就是一个中午,直到在午膳之后,和颜才来回禀,俞佳雯是去见了晏辰,因着两人是在酒楼中说的话,影卫也听到了内容。
俞佳雯一大早就去了宫门口等着晏辰,皇子虽然还没有封王,还在宫里。可是晏烈也就有晏明和晏烈两个儿子,皆是才干不俗,晏烈皆委以重任,所以下朝之后晏明和晏辰基本上都会出宫办事。
俞佳雯没有能联系晏辰的方式或者人,就只能这么在宫门口傻等,终究还是让他等到了晏辰。
晏辰估计也是顾着宫门口人多口杂,不得已才将俞佳雯带到了酒楼。
俞佳雯的诉求无非就是要晏辰帮俞明江的忙,让俞明江不要让小人陷害了。
听着和颜的话,宝芸不禁笑了起来,道:“没想到最后我反倒是变成了小人。”说完之后接着问道:“那六皇子怎么说?”
“六皇子并未答应,俞佳雯想要痴缠,还说若是六皇子不帮俞明江的话,她就将两人的事情昭告天下。”
宝芸听的目瞪口呆,仪丹和采云也是长了见识。过了好一会儿,宝芸才不敢置信的问道:“那六皇子怎么说?”
“六皇子让俞佳雯最好安分一些,若是让他听到从俞佳雯的口中传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保证让俞佳雯死的很难看。”
听着这些宝芸倒是不知道该可怜晏辰还是该可怜俞佳雯了,或者两人就是天生的绝配。晏辰狠毒,俞佳雯什么都能豁出去,要是俞佳雯再有一些手段,让晏辰受些威胁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俞佳雯就是那个光脚的。
“然后呢?俞佳雯就这样算了吗?”仪丹等不及的问道。
和颜点点头,回道:“俞佳雯见六皇子发了狠,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宝芸叹了一口气,俞佳雯以为嫁给晏辰是扬眉吐气的事情,可是以晏辰脾气,这扬眉吐气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星半点。
可惜的是俞佳雯和薛佳仪,包括俞明江脑子里想的都是荣华富贵,为此她们可以不择手段。
再者之前若不是薛佳仪这样算计她,她也不可能以牙还牙,将俞佳雯推进了这个火坑。他们若是意识到这是个火坑,说不定还有补救的方法。
不过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想着,宝芸撇撇嘴,这些都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她在这里感慨什么。
“这段时间盯紧了盛家和俞明江,但是不要勉强,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她吩咐和颜道。
和颜应了一声退下了。
之后宝芸拿出了孔柔嫁妆清单,放在了桌上细细的盘算起来,拿着之前誊抄的账本对照着,看看能不能盘算出薛佳仪到底昧了多少。
同时也在想,什么时候去京兆府状告比较妥当。这件事要是放在了大庭广众之下,对俞明江和薛佳仪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可要好好运用。
这一看一天又过去了,这段时间看起来俞佳雯得心思也不在她的身上,俞明江估计也忙着想要怎么达成盛朗明的条件。一个人都没有来烦她,她的日子倒是过得很清净。
只是不知道卫嵘忙成了什么样子。
沈立青和郑怀安虽然是有能力,可是南境握在盛朗明的手中这么多年,现在盛朗明回不去南境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南境的情况肯定是不会好。
只看在这样的情况下盛朗明的副将还能悄无声息的留下遗书‘自尽’就知道了。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情况还不知道如何凶险。
正心烦意乱着,采翠走了进来,福身道:“大小姐,芳菲院那边方才请了大夫去,现在老爷去了芳菲院,据下人们说,老爷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宝芸皱眉反问道。这种时候俞明江还能高高兴兴的过去,到底是有多么大的好事,让俞明江连现在的处境都不在意了。
采翠点点头:“是很高兴的样子,进了芳菲院现在都没有出来。”
这倒是有意思了。
“你注意查探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她吩咐道。
薛佳仪被禁足一直都没有出来,俞明江唯一一次去看薛佳仪还是在她给了俞明江嫁妆单子,估计俞明江是去让薛佳仪处置的。
之后的日子俞明江就再也没有去过芳菲院了,芳菲院中也没有什么人出入,薛佳仪有什么事情让俞明江什么都不顾的高兴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芳菲院中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以至于她晚膳都没有心情吃。
这才刚刚动筷子,采翠又来报说俞书铭来了。这一天的事情如此之多。宝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让俞书铭进来了。
听到脚步声宝芸抬起了头,看到俞书铭的那一刻她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之前还是精神气十足俞书铭,现在却颓废的和之前判若两人。
这种颓废不是外形的颓废,而是精神的颓废,看俞书铭之前还英气十足的眼睛,如今是一点光彩都没有了,这才短短几天,人也瘦了一大圈。
见到俞书铭的这般样子,宝芸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愧疚。如果她之前不这么逼迫俞书铭的话,俞书铭应该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她原本是想问俞书铭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可是想想也没有问的必要了,便换了一个问题:“兄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俞书铭坐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苦笑,道:“我有一事想要求妹妹。”
宝芸不解,问道:“何事?”
“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是妹妹一向聪慧,和卫大人和江大人又有交情,不知可否请妹妹想想办法,让我回南境去吧。或许不去南境也行,只要让我离开京城就可以。”俞书铭说着连苦笑都撑不住,痛苦的抱住了头,看上去都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