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英雄相惜
“只有不让你省心,你才能时时将我放在心上。”宝芸调皮道。
卫嵘放开了她,两人面对面,脸上似有些不满,叹道:“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时时将你放在心头,就连梦里都是你的身影。”
宝芸听着怪不好意思,撇过脸问道:“那药膏怎么样。”
其实看卫嵘进来时的举动她的心里已经有数了,但总还是要问过卫嵘之后才能确定。
卫嵘从袖中将药膏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道:“如你所想,这药膏中有毒的,蟾毒。你若是用了一个月你的脸就没救了。”
宝芸瞪大了眼睛,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猜测这药膏是有毒的。”
卫嵘撇撇嘴:“你若是以为这药膏安全,还会让和颜拿到我手上吗?再说这点默契我和你还是有的。”
宝芸低头一笑,紧接着问道:“要是我不慎用了这药膏脸再也好不了了呢?”
她最后一个字刚刚说完,卫嵘便道:“这样更好了,我就不用担心你被谁抢去了,你也没有办法沾花惹草了,比如说郑怀安和晏辰。”
“我的脸好还是不好你都不用担心我被人抢去,至于沾花惹草嘛……”说到这里,她嘴角噙着坏笑看着卫嵘,道,“我们彼此彼此。”
卫嵘抿抿唇,自知在这个话题上自己当真是说不过宝芸,便转了话题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闻言宝芸的目光看向了那瓶药膏,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道:“你说这药膏中的蟾毒是要用了一月之后才会有用,那要是不足一月呢?”
卫嵘眉头蹙了一起,稍稍一想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虽然知道阻止不了她,但还是存着一丝希望问道:“你非要这么做吗?”
“她们不是希望看我的笑话吗?那我不如就如了她们的愿好了。”她的笑容似寒冬。想看她的笑话,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卫嵘就知道阻止不了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回去问过徐太医,明日这个时候再来告诉你。或者我让徐太医按照这个配一副毒性轻一些的来。”
“不用。”宝芸马上道,“就用这个,免得她们到时候抵赖。”
卫嵘也知道这个主意对宝芸来说是废话,最后只能交代了宝芸千万小心,再让周围的暗卫不能有一丝的松懈,这才准备离开俞府。
不过他在将要离开的时候,林跃来报郑怀安又闯了进来。
卫嵘方才对宝芸的无奈都转变成了怒气,看到了郑怀安的身影想也不想就出拳朝郑怀安打了去。
郑怀安堪堪躲过,转眼间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最后当然是郑怀安又被卫嵘擒住了。
“郑大人不是明日就要前往南境了吗?今天晚上不好好休息还私闯人家的府宅做什么?”
郑怀安不屑一笑,反问道:“卫大人不也是私闯人家的府宅吗?”
说到这点卫嵘在郑怀安面前倒是有绝对的优势的,得意的笑着道:“谁和你一样,宝芸可是同意我进来的。”
这话郑怀安可不会信,但是他来也是为了看宝芸是不是安好,也不想和卫嵘做这些无谓的斗嘴,问道:“宝芸还好吗?”
“宝芸也是你叫的吗?”卫嵘不悦道,不过到底还是放开了郑荣。
郑荣转身看着他,也顾不得整理自己的凌乱的衣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本是不想说的,可是看到郑怀安乞求的眼神,他又实在是硬不下这个心,撇过头冷声道:“还好,有我在会让她有什么事?”
郑怀安冷哼一声,可不是像他说的这么认为的:“你在她也被俞明江打了,还被禁足三个月。”
卫嵘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握拳就朝他的脸上打来,他没有躲,最后卫嵘的拳头也没有落到他的脸上,而是落到了旁边的大树上。
大树被卫嵘一拳打的颤动起来,上面栖息的鸟儿瞬间叽叽喳喳大飞了起来。
“是的,我还是没有办法护她周全。之前她为了救我重伤,现在我也还是没有办法阻止俞家的欺负她。”卫嵘的声音中包涵着的深沉恨意让郑怀安十分吃惊。
郑怀安这么说并非是真心的,更多的像是斗嘴。纵然两人是情敌的关系,但是卫嵘对宝芸的保护郑怀安也是看在眼中的。
鬼使神差的,郑怀安将手放在卫嵘肩膀上拍了拍,放轻了声音,道:“我方才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段日子我不在京城,宝芸还要你多看顾。”
他的话音刚落,卫嵘一把扫开了他的手,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会照顾,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南境可不像是京城这么安逸,刀剑可怕,人心也可怕。”
他说的语气并不温和,还带着敌意,不过郑怀安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关切之意。用和卫嵘一样的语气道::“宝芸最后会是谁的人还不知道,卫大人此言尚早。”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在外人看来,或者在俞明江看来,今晚俞府还是一样的平和,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鸟叫声比往日大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俞府的下人开始打扫院子时,发现花园角落的那棵大树上有个血印,发现的人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府中闹鬼。
之后俞府中闹鬼的事情渐渐传开,理所当然的传到了薛佳仪的耳朵里。
薛佳仪自然是不信什么鬼神的,俞佳雯正好也在她的院子里,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不由问道:“母亲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
薛佳仪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太过明显,收敛了一下淡然道:“我能想到什么办法,不过都是那个小贱人自己造的孽而已。”
同时,沈立青和郑怀安也整理好了兵马,满朝文武都随晏烈来到了城墙上相送。出城路上也站满了送别的百姓。
盛清和看着意气风发的沈立青和郑怀安,心中的滋味不好受,赵珣和他的心情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