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为什么不是他
天色已晚,两人再说了会儿话,卫嵘便亲自送了宝芸回去了。
赵珣刚从宫中换换防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了卫嵘和卫嵘身边的马车。能让卫嵘送的人,整个京城中除了俞宝芸还会有谁?
他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慢慢的走了过去。
朝堂上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知道了卫嵘和江莫寒是怎么一唱一和的将郑怀安推上了南境大军副将的位置。
现在别人见到他谁不是嘲讽,等到郑怀安回来,位置一定在他之上。现在他就是个笑话。
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让他成为笑话俞宝芸也是参与的,他没有证据,可还是阻止不了自己这么想。
卫嵘也看到了他,并且轻声告诉了马车中的宝芸。
宝芸现在对赵珣的恨意没有刚刚重生的时候浓厚,可是也仅仅是不将苏家的灭亡全都归结在赵珣的身上而已。
是赵珣凶狠手辣欺骗了她,是赵珣将陷害苏家的所谓证据放在了她父亲的书房中,是赵珣和盛雨菲溺死了她,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过都是赵珣做下的。
宝芸想着的时候,赵珣也走了过来,卫嵘骑在马上没有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赵珣,微笑道:“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赵统领,这也不是回统领府的路。赵统领莫不是真的像传言中的,想要去花楼拈花惹草?”
一提起青楼的事情赵珣的心就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拳,不仅仅是他怀疑这是卫嵘和晏明合伙做的,最主要的是他在那个时候想到了苏淳,想到了苏淳的种种好。
现在只要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苏淳。仿佛苏淳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
可是,他怎么会去想那个女人,他娶苏淳的时候明明就是痛苦的,但现在苏淳死了,他想起苏淳的时候为何还是痛苦!
想着这些他的心情十分的糟糕,对卫嵘也没有了面上的客气,冷笑道:“花楼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卫大人自己清楚,又何必假模假样的提起呢?”
“这赵统领可是冤枉我了,难不成是我逼着赵统领去逛花楼的?”卫嵘冷笑道,还是将逛花楼的事情严严实实的扣在了赵珣的头上。
赵珣知道卫嵘的难缠,干脆不再和卫嵘纠缠,对马车中的宝芸道:“怎么,既然遇到了,县主都不打算出马车的吗?”
“赵统领这话我就理解了,县主与你我是平级,又何须特地出来与你相见?”卫嵘的嘲讽道,“况且人人都知道赵统领和赵夫人是如何恩爱的,要是县主出来与你说了什么赵夫人认为不应该说的话,赵统领回去又要和夫人告罪了。”
卫嵘的话句句都在戳赵珣的脊梁骨,宝芸在马车中听着都能想象赵珣的脸色如何难看。她原本是想下马车,但是听卫嵘说的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不下马车卫嵘好像更有由头戳赵珣。
如她所想,赵珣的确是气的脸色铁青的,不过赵珣还在想自己说完这样的话她怎么都会下马车的,可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她从马车中出来。
心中愤怒差点让他控制不住上前去将宝芸抓出来,他要问问宝芸,将郑怀安提拔为副将的事情是不是宝芸的注意,如果是的话,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这样想法自己都觉得无礼,但是他又控制不住会这样想,现在他也不想去想为什么会这样想了,他只想知道是不是宝芸的主意,又是为什么。
不过在看到似笑非笑的卫嵘时,他忍住了这样的冲动,现在的他是惹不起卫嵘的。
“赵大人还有事情吗?没有事情的话我们先走了。”卫嵘出声道。
赵珣心中的怒火都要将他自己燃烧,但也只能让开了路,让宝芸和卫嵘过去。
看着卫嵘和宝芸远去的背影,他的眸子中出现了深深的恨意。
走出了一段距离,卫嵘回头看去,看到赵珣还站在原地,眼神似乎在看着他们。他冷冷的笑了笑,道:“这位赵统领还真是有意思,难不成他刚才是想问我们为何推荐了郑怀安做副将么?”
宝芸掀开了车帘,探出头也看到了赵珣还站在原地,她的笑容和卫嵘的如出一辙,道:“谁知道呢?或许他认为那个职位应该是他的吧。”
“他就算是想要也应该跪着去和盛清和说,来和我们说什么。”卫嵘嗤笑道。
宝芸摇摇头,也嘲道:“只怕盛家还没有要他担此大任的计划。”
盛清和一方面扶持赵珣,但是一方面也防着赵珣。赵珣虽然娶了盛雨菲,但是在盛清和和的眼中还不算是盛家的人。
再加上赵珣时背叛过一次的人,像盛清和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是不会完全相信赵珣的。
的确是如他们所说,赵珣是想要外出建功的。文官被外放是贬谪,但是武将却不希望一直都在京城中,所谓乱世出枭雄,若是没有军功,他就算是做一辈子也只可能是个禁军统领了。
他也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魔竟然会去让卫嵘羞辱这么一番。
赵珣甩甩头,往赵府方向走去。
他回到府中盛雨菲已经准备好了晚膳,但是他却无心用,只一声声的叹气,盛雨菲好奇道:“夫君为何这么叹气?”
他愁眉苦脸的看着盛雨菲,什么都没有说,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看他这幅样子盛雨菲更加担心,语气也重了一些:“夫君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妾身说的,说出来说不定妾身还能帮到夫君。”
赵珣似是被盛雨菲逼的,不得不说的样子,道:“今日在朝上刑部尚书和吏部尚书都推举郑怀安为南境大军的副将,可是为夫身为统领,我不该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而且你父亲失去了镇南大将军一职,若是由我做副将,这南境大军我们尚可握一半在手中。”
盛雨菲今日一整天都在房中抄着《女则》,对朝堂上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听到他的话不敢置信道:“你说我父亲被夺了镇南大将军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