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天气预报 > 第42节

第42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加入漠北后,我建立帝国天下长宁炮火弧线天宝风流家父隋炀帝乱世王者因为喜欢,所以恋爱不想五等分快穿祸水:被渣后病娇男主黑化了特种兵:开局跟安然相亲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军旅:倒数第一?我考入最牛军校特种兵:开局召唤141特遣队扎纸匠:这是聊斋明末男男一一缠绵入骨慢热科幻:开局盘点十大科技文明大唐之极品皇帝圣女修道院全本巅峰帝王叶离苏心斋铁血残明首发

“就会。”

刚上马车那会儿,他还很凶。

竺兰或许自己都不察,因为委屈,已不自觉露出了蛛丝马迹,魏赦看得一清二楚。

他又笑了一下,不说什么,心头亦是一片甜蜜。

“我错了。”

“为什么会有人来杀你呢,魏公子?”

竺兰不肯再让他笑话下去,又转来说这个。

魏赦的笑容忽然凝在了唇边。他看着竺兰,凑近了些,忍着疼痛,保持清醒,一句一顿道:“要杀我的人,是朱又征。”

约定的半年之期,如此短暂,朱又征不会不动手。

挑在这么一个时候,是他心底有谱,这是他防备最为薄弱的时候。

安排他上路的,是魏家。

其内,当然少不了魏新亭的手笔。

在竺兰的脸色变得慌张无比时,他看着竺兰的眼睛,低声又道:“动手的是魏新亭。”

“太子,大老爷……”竺兰又是吃惊又是惶惑。这两个人,完全没有杀魏赦的理由啊!

一个是国之储君,天潢贵胄,与魏赦素昧平生,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如此?一个是魏赦的生父,就算两人天生不合,龃龉颇多,但毕竟父子一场,唇亡齿寒,他这又是何必?

魏赦知道她心头疑问良多,沉默了良久,张口呼道:“兰儿,我疼。”

“我……给你吹吹?”

阿宣受了伤,最喜欢趴他怀里撒娇了,她为他吹一下伤口,立马就不会喊痛了。

竺兰对这法子得心应手,立刻撑臂朝魏赦的胸口爬了过去,吹他的伤口。

细细的柔软的微风拂过火辣辣的血洞处,抚平了燎原的火势,竟很快真的便不那么痛了。魏赦翘着唇角,抬手抚摸她的秀发。

“一旦动了手,便是撕破了脸,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幸而,阿宣还在我的羽翼之下,一旦江宁有异样,他们便会立即将阿宣接出去。原本,你也是在内的,可你追了出来,那便只剩下阿宣。我的人会将他安排在玄陵。到了那里,我们会安全许多。”

既然敢出来,当然不会一点准备都不做。

他性命无足轻重,只是若有人拿竺兰和阿宣相挟,除了这条命以外,他能给的更多。所以他们的平安才是首要。魏赦在江宁九成的暗桩,都放在了竺兰的身上。

他们平安无虞,这场豪赌,他便会立于不败之地,朱又征永远无法胜他。

竺兰道:“不明白。”

她瞥眸,看向魏赦。

魏赦道:“过两天再说吧?”

他脸色发烫,唇色变得愈发苍白,看起来很是不好,一双桃花目温隽而漂亮,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竺兰当然心软了,自是不会再追问下去。虽然,太子朱又征竟欲将他杀之而后快这件事,令竺兰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可这是魏赦,他身上出现再多的谜团,似乎也都是情理之中的。

竺兰俯身替她吹着伤口。

这一晚实在无法入眠。等黎明前,她便出去,找一点她认识的草药。

她擅厨,也识百草,山中应该有不少止血散热的草药,况是夏日,草木葳蕤,更是繁茂易寻。

这是她的魏公子,江宁城首屈一指的暴发户,拥有最坏的名声却纯情得要命,最最野蛮无赖也最最君子温柔的郎君。

他的一切,包括他过去的痛苦,她都很想拥抱。

便如同此刻,为他舔舐伤口,让他能够在她的怀抱之中安静地停泊,哪怕短暂片刻。

作者有话要说: 兰儿:我的男人我宠着,谁也不许说不好。

上一个被宠坏的宣卿早就变狗啦,是兰儿一直装着十八米厚的白月光滤镜看老公23333

第60章

“什么?提亲的队伍被冲散, 赦儿竟然也失踪了?”

老太太万分惊愕。

慈安堂内死寂一片, 大房二房三房的几人, 再也不能粉饰太平。虽然魏赦以往成日眼前晃着的时候,他们视之犹若无物,不理不睬, 常常会忽略掉他的存在, 没有魏赦在的聚会场合, 也更轻松更自如。但人真的丢了, 下落成谜, 生死未卜,落井下石的话她们也说不出来。唯独孟氏,拈着手帕心中暗暗地想, 也不知老天爷又替她派下了什么神兵天将来!

老太君环视一圈, 没错漏每一人的神情。

这里只有三个房的女眷,魏公桓述职未归,魏明则去经商, 唯独魏新亭的不在,让老太太愈发觉着不对。

他们夫妇一对儿狼心狗肺,对赦儿视作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时刻欲处之而后快,眼下孟氏这般洋洋作态,可见就算没她的参与,也必是她心里有过此念。

她可算是如意了。

下人沉默,眼巴巴地又问:“老太君, 提亲的事儿……”

魏修吾站了起来,“奶奶!大哥下落未明,孙儿也无心婚事了,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回大哥,孙儿相信云表妹体贴,她也会体谅。奶奶,孙儿这就带着人去找。”

不论如何,魏赦是因他而失踪,魏修吾心上极是过意不去,但他要去找,高氏心头便不痛快了,忙朝着儿子递眼色,但魏修吾置若罔闻,犹如不见。高氏也吐了口气,十分不满。

魏赦从前干的缺德事儿还少了?这定是他在外边仗着江宁魏氏横行霸道时得罪了什么人,如今人家来寻仇了,这与魏修吾可不相干,高氏气恼暗恨,老太君还道魏赦去必会稳妥,谁知这就是最大的不稳妥!

就算提亲的队伍平安地抵达了宿州,可人家一瞧魏大公子那做派,再一听他那混世魔王的名头,只怕将修吾与他想到了一块儿,反而累了修吾的婚事。

高氏越想越气,对老太君道:“老太君,赦儿失踪这件事固然要紧,可答应了云家的事儿可不好反悔啊,咱们魏家不能失信于人,依媳妇拙见,不如另行安排一支提亲的队伍,先至宿州,把这桩亲事定下来,咱们全心全意地找赦儿,若他平安无虞,自是皆大欢喜,若有任何差池,修吾这婚,再延后不迟。”

老太君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说罢她扬眉中气十足地朝外唤道:“王白门!”

门房走了进来,佝偻腰背,对老太君和各位太太见礼。

老太君命金珠取了一盒子银钱,交到王白门手里头,王白门受宠若惊,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老太君皱眉道:“老身信任你,你带着人,将魏府所有见过大公子的低等下人支出去寻大公子,寻到了,我另有恩赏。”

“小的明白。”

人散后,老太君越想越是难安,金珠欲替老太君宽衣,让她歇晌,老太君不肯,反而坐了起来,皱眉道:“让个人去,把大老爷叫到我这儿来。”

金珠不明其意,但这一次,察觉到老太君脸色是无比的凝重,竟也不敢开口再问。

午阴嘉树清圆。屋内通着风仍显得闷燥,老太太靠在窗边,侍女左右打着扇,她木着张脸等候着回信儿。

慈安堂派去问话的小厮回来了,禀道:“老太君,大老爷人不在衙署,好像是得了什么密令,暗暗地消失了有好几日了。”

“好几日?”

老太君皱眉,又问。

“大老爷没什么异常?”

小厮道:“别的不知,只是大老爷原先身边的主簿,好像突然犯了事儿,回了老家去了。这主簿一向是大老爷最是信任的,也不过些许小事,哪里值得大老爷发这么大的火气,动如此的雷霆之怒呢。那些同僚们或有揣测,是大老爷这些时候情绪不佳,遇上了什么棘手之事,才至于如此……”

老太君忽然面目发冷,嗤笑道:“我明白了!我老婆子明白了!”

糊涂!

没想到事到如今,魏新亭竟还如此地糊涂!

太子固然欲对魏赦不利,但他们,终究都是龙子凤孙流着一般的血,陛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个疼不过来。他在这里头做了太子的刀,回头陛下不一定处置了太子,但他却是首当其冲,第一个要受害!

魏新亭糊涂愚昧了二十多年,教知情人背后戳着脊梁骨骂窝囊,他或是可以不在意生死,可整个魏家,根基已不大稳固,若是因为魏新亭而被牵连受罪……

“来人,替我将大老爷叫回来,即便是用绑的,也将他给我绑回来!”

“是。”

……

魏赦再度清醒时,天色已经大亮。

原本漆黑的岩洞里渗入了金色的阳光来,将阴暗狭窄,而显得无比逼仄的空间似乎也衬得敞亮了许多。他勉力支起上身,吁了口气,才发觉胸口上的箭伤处,被上了草药。

难怪如此清凉,连周身的火气,似乎也退散了许多。

他的眸中露出讶色,看向身旁。

竺兰搁在卧石上的药杵还在,那不过是根稍粗的棍子。

在这简陋的,几乎什么也没剩下的岩洞里头,她倒是会就地取材。

还有她搁置的火石,留下来的一些草药渣子,在灰石上留下了一串墨绿色的药汁淌过的痕迹。

魏赦坐了起来,调息了片刻,身体已无大碍。

这时竺兰拎着一只兔子,素手拨开岩洞外蒙络倒挂的萝叶,走了进来,魏赦定睛一看,露出一丝诧异的笑容:“唔,兰儿还会打猎?”

“当然。”竺兰见他好转,脸上也禁不住露出喜色。

兔子在外边便处理好了,去了毛皮,掏走了内脏。她随身携带的作料亦派上了用场,原本是想与魏赦在野外可能要度过几个晚上的,为了讨好男人,她想先满足他的胃,于是专程在结海楼调配了炙肉作料。

她熟练地往篝火里架柴,目光一动不动,等火燃得旺盛了一些,便捡起兔肉,用木棍叉了,架在火上炙烤。

魏赦从腰间,摸出了一柄匕首短刀,慢慢地撑地爬了过去,“用这个。”

竺兰“嗯”了一声,下手小心地用匕首划开兔子皮肉,露出里头淡淡的被烤出几分油光的亮色。竺兰欲把刀还给魏赦,魏赦却推着她的臂肘,嗓音低沉,透着大病初愈的沙哑:“无妨,留着你傍身。”

竺兰便收下了。

“魏公子。”

她朝他看了一眼。今早醒来的魏赦,唇色有了几分正常的粉红,脸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白皙光泽,竺兰这才放心地出去寻吃食,“你饿不饿?”

魏赦笑道:“真饿了,昨日一场苦战到现在没用过东西,你说呢?”

竺兰点了下头,看向木棍上形单影只的兔子,轻轻地道:“一会儿就好了。”

能满足魏赦的口腹之欲就好了。

她最喜欢兔子。

虽离庖厨极近,难免杀生。但竺兰从没杀过兔子,这是她的禁忌之菜。

可这深山老林里头,能够捕来的猎物本就不多,老虎狮子猎豹熊瞎子,她是万万不敢碰的,剩下的豺狼狐狸,她也怕得够呛,再下一层,便是鼹鼠之类,又觉不够干净。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只兔子,竺兰没有一丝犹豫,上去就扑了,替他抓了过来。

性命悬在刀尖之上的时刻,谁还管曾经的体面和原则,不过是一只兔子罢了。

可竺兰还是很伤心。连眼睛里也藏不住失落。

目录
小道姑的清穿日常今天他们也在跪求原谅呢七夫临门:王爷,别闹!辛亥军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