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遇到白罐的第九天
被托尼宣布身份后，引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希雅万万没想到，她顶着一副12岁萝莉的身体，居然还有人自荐枕席。甚至如果不是她的房间不像托尼那样设置了美人可进，怕是能在晚上的被窝里捞到好几个赤身裸体的人。
还有男有女。
这个地方的人的节操已经连被反转了性格的托尼斯塔克都不如了吗！
托尼爸爸好歹还不动小孩子呢！
这件事在希雅拜托贾维斯打印了一堆《论纵欲过度的危害》《震惊！一男子日日做这种事后竟然……》《如何让孩子健康成长》等资料，并抱着这堆纸用三分幽怨两分可怜五分“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的目光盯了托尼一下午后，他妥协了。
于是希雅终于不用再应付她不该承受的狂蜂烂蝶了。顺带让托尼心有余悸地减少了某些少儿不宜的次数——因为被希雅看到后他会被迫听上几个小时的《论纵欲过度的危害》。
但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没过多久，托尼就告诉了希雅，他要离开旧金山一趟。
鉴于他对于资料库的有意屏蔽，希雅对“至高元首”“不义联盟”和“反抗军”什么的知之甚少，所以托尼嘀咕的“应付那个较真的疯子童子军真麻烦”“连个装备都不敢来我的地盘拿的怂包”“老蝙蝠平时那么拽怎么打了几天就退了”等等，她是真的没听懂。
她听懂的只有:托尼为了应付一个麻烦的人必须离开几个小时。
从那一长串的话中总结出终点后，希雅问道:“是因为你承认了我的身份吗吗？”
托尼“啧”了一声，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想太多，孩子。不过是多疑的至高元首的例行开会——一群不懂乐趣的人的办家家酒罢了。”
但事实上，托尼缺席这种会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要去，还真和希雅有点关系。
超人开始怀疑他上次的话的真实性了。
虽然他其实不怎么在乎那些家伙的想法，毕竟他们都心知肚明——一旦他站在了不义联盟的对立面，就将会对超人的政权造成极大的打击。
因为托尼斯塔克，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存有最多氪石的势力了——尽管他早就宣称为了支持超人，他已经销毁了所有的氪石，甚至还让超人来检查了一番，但他总有办法藏起来一些的，不是吗？
托尼的离开，对于佩珀来说是个机会——带走意识备份的机会。
找到意识备份后，佩珀就暗暗通过手势告诉了希雅。但比起在大厦中已经隐隐像个透明人一样的佩珀，希雅却被严密监控着。
托尼总是会突发奇想地打开希雅那边的监控看看她在做什么，或者直接让贾维斯告诉他。
所以希雅绝对不能直接前往地下，以免虚拟托尼被发现。
倒是贾维斯，似乎在暗暗帮着佩珀打掩护。
虽然从六层开始，监控就很少了很多，佩珀还特意挑了死角和托尼交流，但是佩珀的频繁下楼贾维斯还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向托尼汇报佩珀的异常举动。
他选择了沉默。虽然可能包括他自己在内都不太明白原因。
虚拟托尼向佩珀提出过让他接触贾维斯，但是被佩珀拒绝了。她还反对了托尼现场修理那些被丢到地下的报废战甲的提议，因为风险太大，而且即使修好了也很难带走。
现在，托尼离开了这里，就是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离开了旧金山，佩珀有把握托尼不会管她去哪。
想到这，她还苦笑了一下，心中涌起不明的酸楚。
什么时候，她竟然和托尼生疏到了这个地步。
在给希雅讲故事时，借助被子的遮掩，她们商量好了佩珀逃走的时间。
托尼离开后的半个小时。
等到时间接近后，希雅会和贾维斯聊天，为了在托尼突然想开监控的时候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计划还没实施，大厦中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警告！系统受到攻击——”
刺眼的红光仅仅闪烁了三秒就像是被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希雅试探着呼唤了一声“贾维斯”。
没有回应。
她垂下了头，轻轻摸了摸裤子右边的口袋。
幸好她今天没有穿裙子。
〖统统。〗
【侦查模式已开启。小地图已加载。】
在希雅的视野的右上角出现了大厦的虚拟图像，每一层的敌人都用了红点标注，而她自己则是一个绿点。
佩珀是黄点，正处于地下六层。一小部分的红点分布在各层搜查，一小部分守在电梯和楼道，剩余的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她所在的楼层靠近。
一共45个。
冲着她来的
从右边的小口袋中掏出了极其不符合它的容积的一把匕首和一把□□，希雅跑到衣帽间的尽头，在墙上摁了几下，墙壁自动打开了一道电梯，直通向地下的实验室——佩珀说过的“最安全的地方”。
这是托尼给她准备的密道。好笑的是，这本来是他一时兴起给希雅建了之后玩冒险游戏用的——虽然希雅从没玩过。
此时，是托尼离开的，第20分钟。
红点进到了她的房间。
＊＊＊＊＊＊
实验室的防御措施是最好的，但是在没有了贾维斯控制的情况下，所有的武器系统都形同虚设。
希雅和佩珀都不会手动操控。
好在实验室的门都很坚固，并且仍然可以用密码和人脸识别打开——而希雅恰好拥有权限。这为她们争取了时间。
希雅走楼梯一路下到了地下六楼，找到了佩珀，告诉了她大厦被入侵的事情。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虚拟托尼。
虽然他现在只能待在那个配置老旧的笔记本里，形象还是一条声音曲线。
“佩珀和我提起过你，孩子。”虚拟托尼对她说，“虽然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四处发/情的混蛋为什么会对你在非□□的房间青睐有加，但显然这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问题。”
希雅眯着眼笑了:“可能是因为我很可爱”
统统和以前的任务目标都夸过她可爱！
“这点我很赞同。”虚拟托尼语气里带了点调侃，“但如果他是我——见鬼，我真不想承认这一点——可爱同样会在他的狩猎范围里。”
“我想你们可以之后再讨论这个。”佩珀担忧地望着天花板，“我们该怎么办？”
“我真希望我现在能有一副战甲。”虚拟托尼不满地嘟囔，“天啊，那个混蛋为什么没有多做几套难以想象八年后的我居然是这个样子！”
希雅把□□和匕首都给了佩珀:“□□的子弹是无限的，射中后普通人会昏迷一天。”
佩珀没有询问希雅从哪里拿到的武器，只是说:“你怎么办？”
希雅拍了拍口袋:“我还有。”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希雅的表情很冷静，“闯进我房间时我没有听到枪声和比较重型的武器声，应该是想活捉我。但是佩珀阿姨可能会被杀死。”
“所以，只要我被抓住就好。他们忌惮托尼爸爸，所以肯定会尽快离开。然后你们就在他们离开后快点逃走。”
“这太危险了！”先一步反对的反而虚拟托尼，“还不如修理一下这里报废的战甲让我操控着上去轰炸他们。”
“没有时间了。”希雅摇了摇头，在对虚拟托尼的称呼上犹豫了一下，“嗯……斯塔克先生，您是拯救托尼爸爸的重要一环，绝不能出事。请放心，我也是很厉害哒！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说完，她转身就跑，压根没给托尼说话的机会。
空荡荡的地下室陷入了一片寂静。
打破这种古怪的氛围的是佩珀。她轻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她是个好孩子。”
“……为什么她叫那个混蛋就是‘托尼爸爸’，叫我就是‘斯塔克先生’”虚拟托尼不满地“哼”了一声，嘀咕道，“以及，我想我知道为什么那个‘我’会喜欢她了。”
因为那个孩子身上……有那个托尼斯塔克遗失了的东西。
一种光芒。或者说……
一颗心。
＊＊＊＊＊＊
入侵者破坏掉实验室的各个门的速度比希雅想象中的快。
她现在在地下三层。距离入侵者仅剩一个门的距离。
似乎是因为没在房间找到她，所以他们在每一层都加派了人手搜寻。现在门外还有10个人。
希雅深吸一口气，翻找了一下放在右边的裤子口袋里的，作战服叠成的黑色口袋。
不出所料，范围性伤害的武器只有两种，但一种会爆炸自损八百，一种激光穿透性太强可能会导致坍塌。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解决对面所有的敌人。
既然如此……
希雅只拿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然后躲进了一个柜子里。
她不能大大方方地站在那等人去抓，因为那只会引来怀疑并且给敌人和她交谈的机会——万一不小心被猜到地下还有人在就危险了。
她也不能用口袋里装的枪支弹药。因为那些或多或少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科技的部分，被敌人捡走了研究就惨了。
如果注定被抓，那就藏点拙，扮演好一个仅仅比较冷静的普通女孩。
“兹——砰！”
听上去像是用激光在门上划出了洞口……是因为破解密码更加困难吗？
小地图上的红点离她很近了。
来者的脚步声都非常轻，一听就是都受过了专业的训练。他们分了三个人继续破开下一道门，剩下的人四处搜寻。
一个红点停在了希雅所在的柜子前面。
她屏住了呼吸，在柜门打开的一刻猛地挥动匕首向前刺去！
对方飞快地闪躲，然后用力击打了一下希雅的手腕，匕首脱手而出，而她的手腕也痛到瞬间麻痹。
速度好快！
一股大力击中了她的后颈，希雅眼前一黑，最后的印象是一双钢蓝色的冰冷的双眼，以及……
【检测成功，拯救对象二:
史蒂夫·罗杰斯（已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