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后生活（8）
祁君羡说到做到。
这段时间除了在穆如酒的寝殿用膳陪她之外，晚上不会在这里就寝。
有时候天色太晚，穆如酒就让祁君羡在这里睡一觉，但是祁君羡没答应，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休息。
穆如酒的小腹一点点拢起来了，不过月数不大，所以走起路来也不算太困难。
穆如酒是听说过有孕的女子有在这期间有多难受的，但是穆如酒自己感受到之后，便发觉那些难受在祁君羡的关心下缓解了很多。
祁君羡的公务其实并不少，但是他总是能腾出时间来陪她，担心陪穆如酒的时间不够，祁君羡索性将一部分的奏折都搬到了穆如酒的寝殿，一边批改奏折一边陪穆如酒。
穆如酒感觉最近胸口有些痒。
询问过太医之后，知道这些是有孕之人的变化，便也没当回事。
祁君羡在穆如酒的寝殿批改奏折的时候，穆如酒总是会趴在祁君羡的腿上休息。
只不过只能躺一会儿。
多躺一会儿，祁君羡便总是僵着身子将穆如酒抱到床上去。
穆如酒问及原因，祁君羡总是哑着嗓音道：“穆如酒，我是男人。”
穆如酒脸一红，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日，穆如酒照例躺在祁君羡的腿上，大概是阳光太好了，穆如酒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胸口的痒意再度袭来，穆如酒迷迷糊糊地念叨：“痒……”
男人手上的动作微顿，他放了毛笔，垂眸看向腿上睡着的穆如酒，只是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紧蹙。
“哪里痒？”祁君羡低声询问，声音说不出得温柔。
穆如酒大概是胀痛得难受，竟然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阿酒？跟我说，哪里不舒服？”祁君羡声音放得更柔，贴在穆如酒的耳边低声询问。
穆如酒睡梦中抓住祁君羡的手腕，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温凉坚实的指骨分明顿住，祁君羡愣住了，身体僵硬。
穆如酒还是呜咽地哭着：“涨得慌……”
祁君羡抿唇，银黑色的眸光晃动，他叹了一口气，那原本硬朗的手总算是柔和的些，覆盖在了穆如酒的胸口上。
睡梦中的穆如酒应该是舒服些了，皱起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像是舒服地呢喃两声，就抱着祁君羡的胳膊熟睡过去。
祁君羡都快气笑了。
——小东西倒是会享受。
可是苦了祁君羡了。
后来，祁君羡将穆如酒抱回了床榻上，自己一个人又去泡冷泉去了。
冷泉中，祁君羡咬着牙，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让小姑娘睡他腿上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睡梦中的穆如酒一无所知。
……
随着月份的增加，穆如酒的小腹越来越大，脸色却不太好了。
肚子里的小东西太闹腾了，饶是穆如酒都有些应付不来。
所以一连几天，穆如酒都睡不好吃不好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精神。
祁君羡得知此事后，除了陪小姑娘玩，又多了个新的任务——陪她吃饭。
穆如酒的膳食都是太医和膳房严格按照要求做的，虽然对穆如酒的身体有好处，但是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不好吃。
祁君羡不太喜欢鱼汤的味道，但是跟穆如酒一同用膳时，为了让她喝上一两口，他也会跟着她一起喝。
穆如酒这些东西都已经喝腻了，实在是难以下咽，祁君羡便总是哄着她，一口一口地喂她，不见一丝不耐烦。
寻常人家，见有孕之人不肯进食，总是拿孩子当理由，逼迫其不得不吃。
但是祁君羡从没有对穆如酒说过这件事。
哪怕有时候穆如酒真的闹脾气，说坚决不喝这乱七八糟的药膳时，祁君羡也只是好声好气地哄着，从来没有拿“为了子嗣”这般借口来堵她。
有孕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他不想让她感觉有压力。
“阿酒乖，再喝一口就不喝了好不好？”祁君羡温声劝道。
穆如酒禁闭嘴巴，就是不张嘴，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
祁君羡见状，也只是无奈地轻笑一声：“不喜欢喝就算了，不要总是皱着眉头好不好？”
穆如酒这才点点头，没说什么。
有时候，水墨都觉得陛下太纵容小姐了，忍不住提醒了祁君羡一句。
祁君羡闻言，却只是说道：“朕之所以纵着她，是因为朕知道她有分寸。”
她会乖乖用膳，就算不喜欢也会让自己多吃两口，向来好动的小东西为了怀里的小家伙，再没有去过危险的地方，也没有做过危险的事情。
祁君羡之所以纵容，是因为穆如酒她本来就是有分寸的。
“更何况，”祁君羡微微扬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对我而言，她比谁都重要。”
旁人也好，哪怕是孩子也好，其实在祁君羡看来，都没有穆如酒开心来得重要的。
水墨听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没再说什么。
穆如酒的情绪一直很稳定。
大概是因为祁君羡纵着，穆如酒简直有些无法无天了。
每天都恨不得骑到祁君羡头上去。
祁君羡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由着穆如酒，只是看着穆如酒日渐丰满的体态，祁君羡越来越移不开眼了。
为了保证自己在小姑娘诞下孩子之前，不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祁君羡有意减少跟穆如酒的触碰，每次碰到她，祁君羡总感觉自己要忍不住。
但是这样的情状，在不知情的其他大臣看来，就是坐实了帝后不和的传言！
陛下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没有同皇后娘娘同寝了！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些大臣们反正是不信的。
朝堂上的流言已经传了五六个月了，陛下似乎完全没有澄清的意思。
虽然纪符言大人跟公孙将军都坚决表明帝后二人恩爱有加，那些流言全都是空穴来风，但是不少大臣心里还是打起了算盘。
“说来，陛下与皇后娘娘成亲也已经有两三年了吧？”
“是啊，当时陛下迎娶皇后娘娘的盛况，可是史无仅有啊！”
“呵，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陛下身为天子，后宫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总会腻烦的。”
“说的……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
“李大人，令爱今年尚未婚配，不是说对陛下仰慕有加的吗？”
“这……都是小女说的一些玩笑话，张大人莫要当真才是！”
“这有什么？如今陛下显然是有些腻烦皇后娘娘了，李大人，令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