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之商人
“厉害了呀，奥托！”
看着换上笔挺西装的奥托，顾青眼前一亮。
因为外表太过欺骗性，以至于下意识的觉得对方身材很瘦小。
但实际上，却是接近一米八的身高。
再加上经商的缘故，奥托的身体锻炼得很结实，虽然不似彪形大汉那般粗壮，却很挺拔，活脱脱的衣架子一个。
当他换上顾青的高档西装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从为之一变，从收人欺负的弱受变成了气场十足的社会精英。
“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有点不习惯。”奥托对着镜子转了转，语气扭捏，高冷的男神形象秒破。
顾青无语。
好歹帅过三秒啊！
“先将就下巴吧，等会吃了饭，再给你买。”
“嗯！”
“那走吧！”
顾青招呼了声，率先下楼去了。
这是栋两层高的双门面楼房，楼下是商店仓库，及平时吃饭的地方，楼上则是睡觉、书房、洗浴的地方。
正面正对大街，背面是狭小巷道。
顾青白天无事，又不想到处乱逛时，会打开正门售卖便利店的东西，晚上则是打开背面的窗口承接委托。
当然，他是个随性的人。
什么时候开门做生意，全看心情。
而现在，他要去曼哈顿给奥托买生活用品，所以准备从后面小门出去。
但是，在打开锁，转动门把并拉开一条缝隙时，一声野猫的叫声穿了进来。
“顾青大人小心！”
奥托突然脸色大惊，一把推开了顾青，自己也借助反作用力向后退去。
下一秒，一颗手雷从门缝扔了进来。
蓬！
刺眼的光芒炸裂，整间房屋顿时充斥着白光。
顾青和奥托的视野被光芒占据，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闪光弹！
顾青顿时意识到自己遭遇了袭击这一事实，脑子疯狂运转，思考敌人的身份。
金并？
神盾局？
亦或是九头蛇？
“砰！”
大门被踹开的声音阻止了顾青继续思考。
他正要行动，耳边传来奥托的声音。
“八人，装备齐全！”
“闭眼！”
没有任何怀疑，也没有任何犹豫，顾青手中凭空多出一颗手雷。
拉开保险，启动，扔出。
动作一气呵成。
刚刚踹门而入的敌人正欲抬枪，便发现脚下滚来一颗手雷，当即大喊着向门外扑去。
“砰！”
伴着剧烈声响，火焰与冲击爆发，离得最近的三人当场炸飞出去，后面的几人也因为气浪变得无法瞄准。
顾青从系统空间取出日轮刀，就要冲出去砍杀。
他的视野还没完全恢复，只能看到带着重影的轮廓，但他对自家后面的巷道极为熟悉，通过声音和模糊的身影，足够辨认敌人位置了。
“开火！”
“哒哒哒……”
这些人明显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即便无法瞄准，也知道这是敌人反击的机会，因此对着门口进行无差别扫射。
不得不说，他们的决策很聪明，成功阻止了顾青想要趁机冲出来乱杀的机会。
但他们忽略了另一人。
奥托躲在墙壁后面，双手按在地面上，体内玛娜催动，“艾尔·德那！”
德那是「从零开始的异世界」里的土系魔法咒语，而艾尔则是魔法等级的称谓，一共有四级，由低到高分别为：最低等级、艾尔级、乌尔级、阿尔级。
而奥托使用的则是第二等级的土系魔法。
顿时，地面轻微晃动起来。
袭击者立足不稳，最终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顾青抓住机会，冲了出去。
“噗噗噗噗噗！！！！！”
伴着利刃入肉的身影，鲜血飞溅，墙壁和地面都被染成了红色。
但顾青并没杀掉他们，只是挑断了脚筋手筋，防止他们搞小动作。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鲜血——那当然是砍了大动脉放血啦！
“咚！”
日轮刀插进一名袭击者脑袋边上的地面，顾青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笑道：“以你们的流血速度，不出三分钟就会死。所以，回答我的问题，结束后就给你们止血！”
“我什么都不会说！”
“那你们呢？”
顾青转头看向其他人。
没有回答，敌人用沉默作为答案回应。
但是，有时候，沉默也是答案。
顾青已经知道了心中想要的，脸上挂起了微笑，“那这就送你们上路！”
手起，刀落。
没有一丝犹豫，双手没有一丝颤抖，准确无误的命中要害，一刀带走。
顾青甩掉剑上血液，转头看向来到门口的奥托，“看来今天不能一起玩了，后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我明白了，顾青大人！”
奥托的声音变得冷漠，面上表情也很冷淡，再无一丝弱受的感觉。
顾青微微皱眉，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奥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虽然不至于被人袭击，反杀对手都做不到，但在已经制服对手的情况下继续下杀手，并且是先挑断脚筋手筋，再割大动脉放血，再杀死……这对于奥托来说就无法接受了。
但他是顾青的人偶，对顾青的忠心大于一切。
所以，他只有抛弃心中的善良。
就如同原著中没有与主角相遇的傲慢线中，生意失败的他成为了拉塞尔的奴隶，整天从事着出卖灵魂的事。
而他也凭借自己的能力，最终成为了拉塞尔的左右手，并有着「死之商人」的称号。
现在的奥托，就有了死之商人的雏形了。
但是……
“这对于我来说或许是好事！”
顾青短暂思考后，得出结论。
他并非好人，即便开刀对象都是该死之人，但他也并不是抱着除恶扬善的理念在行动，而是因为这样做，可以获得好处。
所以他也从未以正义标榜自己。
这样的自己，将来接触的人或事物都无比凶险，若是奥托一直保持原有的善良，那反倒不合适！
想到这里，顾青微微笑道：“大人听着不习惯，叫老板就好了。”
“好的，顾青老板！”
奥托的声音更冷了，连带气质也是如此。
“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
留下这句话，顾青回屋清洗了下，然后从正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