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冬叔的嘱托
凌泽皓变得越来越难应付，不论是陪练还是上床，他都非得逼出陆希所有的情绪，才肯罢休。在陪练的时，如果陆希只默默扛着、受着，那他攻击就会越来越刁钻，力度也会加大，直到陆希被揍得痛哭流涕，在地上打着滚哀嚎，他才会停下手。在床上就更甚，如果陆希极为安静顺从，那他就会变着花样的捣弄陆希，也不知从哪里学来各种手段，非要陆希溃不成军，失声痛哭着求他，他才会心满意足地叼着陆希的皮肉，一下一下往死里肏，直到里里外外射陆希一身。
陆希被凌泽皓折磨得心力憔悴，实在无法把自己再安静地蜷缩在某个角落里，以逃避外界的侵扰。凌泽皓用严酷的手段，极其暴力、极其野蛮地敲碎陆希为自己建立的屏障，强硬地把陆希从脆弱的壳里拉出来。于是，陆希只好又捡起了往日的演技，时不时表演一下，哄一哄凌泽皓，这才免受了许多皮肉之苦。
一切好像回到了那一夜之前，但又好像有所不同。
好几次，陆希在被肏昏过去后，半夜醒来，发现凌泽皓并没离开，而是实实在在贴着他后背，搂着他，与他一同挤在他那一米五的小床上，睡得很熟。
在没人的时候，陆希时常看着天空发呆，一发呆就好几个小时。
卫尘的信息安全公司发展得很好，凭借几个明星产品，在蓝瓦星声名鹊起，被投资机构评为帝国最有前途的五十家独角兽公司之一，东城的黑道大佬蒋兴也极看好他，社团的实权都逐渐移交到他手上，他现在是一肩挑两头，经常忙得脚不沾地，很少回凌宅。但只要他在宅里，就必定要陆希近身服伺，陆希已经成为他专属的贴身男佣，从晨起洗漱，到着装打理，再到准备餐食一条龙，都不假人手，如果是他休息在家，那还得加上陪他“娱乐”一项，这也是陆希最头痛的时候，卫尘的手段诡谲变态，层出不穷，和他的心思一样，从来让人猜不到。有好几次，他嘴里叼着烟，伸手掰着陆希的后穴，不停摩挲后穴上的被烙印的那个“凌”字，摸得陆希心里发毛，总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把烟头烫上来，可他最后只是似笑非笑地道
“知道吗，只有牲口才会被打烙印。”
陆希低着头，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这是他能选择或拒绝的？
卫尘的手缓缓摸上他的腰窝，手指在浅窝处打着圈，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说，在这里纹上‘婊子’两个字好不好？正好一边一个。”
陆希继续低着头，不说话。这也不是他能选择或者拒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卖给阿皓，卖了多少钱？”
陆希奇怪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不由抬起头，便对上对方幽深的眼神，眼里是猜不透的情绪。
“五十三亿一千万。”
“呵，要买你可真贵。”卫尘哂笑着，一脸讥诮。
陆希在凌宅的生活，单调而重复，一晃就到了年底，也是一年之中陆希最盼望的时候，今年尤盛。因为从卫尘那里赚的40000积分兑换的回家次数，在去年就用完了，今年整一年，等到年底，才有这么一次回家的机会。一大早，六点不到，陆希就敲响了凌泽皓的房门，请他派车送自己回家。
看着背着双肩包，精气神儿十足的陆希，凌泽皓默默扭头，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天，再看了看手表。
“这才五点四十。”
“早上不会堵车。”陆希很坚持。
凌泽皓气笑了，他抵了抵后槽牙，磨着牙点开了电子手环。
“老七，起来出车！送陆希回家。”
陆希闻言立马转身，朝别墅门口快步走去，脚步轻快得像一只展翅而飞的蝴蝶，看得凌泽皓牙更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天之后，陆希看到来接他的是冬叔，很是意外。
“冬叔，你怎么来了？”
“年关上事情多。凌七他们跟着少爷回老家祭祖，还没回来，正巧我没事，就来接你啰。”
“要是宅里没人，其实晚几天来接，也可以的。”陆希瘪了瘪嘴
“你这孩子呀。”冬叔笑着揉了揉陆希的头，“知道你想在家多呆几天，但要是少爷知道你没按时回去，你又得吃苦头了。”
“少爷近年来脾气好很多了，你再忍忍，兴许就以后就可以常回家了。”
这么美好的梦，陆希可不敢想。
“冬叔，这是你的车？”看到冬叔打开一辆超极跑车的门，陆希相当意外，冬叔的座驾居然是超跑？
“我哪里会开这么骚包的车！”冬叔笑呵呵地一脸嫌弃，“这是阿尘的新车，前些日子才送到的。今儿宅子里的车都开出去了，车库里就剩这辆，我正好就开出来。”
“M家的超跑G78，这可是才出推出的款式，据说要三千多万呐！阿尘这小子，现在也真是出息了。卫婶若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这孩子总算是没走歪。”
冬叔开启自动驾驶模式，一路上絮絮叨叨和陆希唠嗑，夸完卫尘又夸凌泽皓，在冬叔口里，这俩煞神都是好孩子。陆希只好一路沉默地听着，并不插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开着开着，冬叔突然觉察出不对，这不是回别墅的路！冬叔立马拉动变速杆，想切换到手动模式，可不管他怎么弄，都拿不回车子的控制权，车仍是朝着未知的线路驶去，而且车速越来越快。面对失控的状态，冬叔没有慌乱，他冷静快速点开了手环，拔通欧阳木的电话。
“冬叔，我马上有手术！！您老人家又有什么事？等我下手术再说，行不行？”欧阳木的报怨声通过手环传出。
“欧阳少爷，我驾驶的汽车失控了，可能要出车祸。请你马上派辆护救车跟过来，我把定位发给你。”
冬叔只用一句话便交待完情况，随后他又马上拔打了卫尘的紧急联络专线。
“阿尘，我用你的G78来接陆希回家，现在车子失控，应该是自动驾驶系统被人劫持，有人在远程操控。”
对面的卫尘没说话，直接开了视频过来，冬叔接通之后，给卫尘看了车里现状。车速已经飙到了180码，正在LC50道路上高速飞驰。卫尘让冬叔把手环插到车上的通讯接口，直接远程开始破解车内安全程序。
没多久，陆希听到身后传来尖锐的警报声，他从后视镜里一看，是救护车赶到了，正闪着灯紧紧跟在车后。
LC50是洛城到南陵的城际高速主干道，来往的车很多，好在高速管理处已经发出警报，让其它车辆注意避开这辆失控的G78，才没有出现连环车祸这样的惨状，也给卫尘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二十分钟后，卫尘终于攻破了G78的自动驾驶系统，让冬叔拿回了车辆控制权，将车驶离LC50高速道。刚过一转弯，一辆无人驾驶工程车迎头撞过来，距离短，车速快，让人根本没任何可反应的时间，陆希只觉眼前一花，便听到了巨大的碰撞声和玻璃的碎裂声。“嘭”地一声，安全气囊弹出，把陆希兜头兜脸罩了个结实，他余光扫到主驾驶位上的冬叔，血流满面，两眼紧闭，工程车坚硬的车头抵穿玻璃，将方向盘压进他了的胸膛。在最后的瞬间，是冬叔猛打了一把方向盘，将副驾驶座甩出了工程车正面撞击的范围，救了陆希一命。
由于抢救及时，X750拉回了冬叔一条命，但却阻止不了他身体的衰败。冬叔年纪太大了，加之年轻时受过很重的伤，自身机体的修复能力近似于0。这次重创要想有好的治疗，基本上心、肺、肝、肾都要移植。
“欧阳少爷，别骂了。”冬叔躺在病床上，听着欧阳木对着电话一通狂骂，骂对方无能，连几个器官都找不到，他微微叹气“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你们就别浪费精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仁医院是我爸交给我的第一个医院，连几个器官都找不到，这不是丢我的脸，丢欧阳家的脸？！这种蠢货早就该开除了！”欧阳木气得直哼哼。
“欧阳少爷，来，陪老头子说几句话。”冬叔微微笑着，拍了拍床单。
欧阳木走过来坐下。
”欧阳少爷，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才四个月大呢。”冬叔回忆着往事，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欧阳夫人抱着你来宅子里玩，那个时候少爷也才十个月，刚会走路，就扒着欧阳夫人的手非闹着要和你玩。唉......这一晃眼，二十几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是真快。”
“你和少爷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欧阳家和凌家也是好几代的情谊，少爷家的情况，你比谁都了解。等我走了之后，还拜托你多照看着点，尤其是帮着照看一下小陆。”
“难道不该是让我多看顾一下阿皓或者阿尘吗？”听冬叔让自己多照顾陆希，欧阳木臭着一张脸，不解
冬叔默了默，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凌宅里最关紧要，最不能有事的人是谁吗？”
“阿皓是一家之主，自然是他。”
冬叔摇摇头。
“那是希希？”
冬叔还是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不能是阿尘那混蛋吧？”
“是陆希。”冬叔缓慢道
“陆希？！”欧阳木瞪着眼，一脸火星撞地球，“他算哪根葱！不过是阿皓弄来报复泄气的一玩意儿！能留他一命，不是因为他还有用？”
冬叔叹了口气，道：“阿尘总说我明里暗里偏帮小陆。其实，我不过是一个管家而已，身为家主，宅子里发生的哪一件事，少爷会不知道？”
“别墅里有天网，几乎全方位无死角全覆盖，没人清楚宅里到底安了多少监控，连负责安保的近卫团都只知道其中一部分，完整的数据是直接传到少爷的电脑上的，宅子里发生的一切，少爷都知道。前些日子阿尘专门设计了一个智能系统来过滤各种信息，方便少爷抓取有用信息，想来阿尘那里也是有完整数据的。”
“你的意思，你暗地里照顾陆希的事，其实都是阿皓让你做的？”欧阳木这次真被惊到了！
冬叔笑着摇摇头：“那到不是，只是我做的事，少爷既然都知道，却没阻止过，那就是默许了，不然借我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做出违逆家主的事来。”
“少爷自掌权以来，处理过的人还少了？光是近卫团就消失了一半，可他一直没真动过小陆，就是因为小陆真的是个好孩子呀。”冬叔说着，长长叹了口气，“就是倒霉了点。”
欧阳木沉思着，他回想着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好像冬叔说的好像......也在理？
“夫人老爷走之后，他和阿尘把小姐看得比什么都重。小姐出事后，别看他们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其实那个时候少爷和阿尘都到了崩溃的边缘，加上凌家内部各种明枪暗箭，使得少爷经常暴走，阿尘也越来越没底线。再进一步，那就得掉下万丈深渊，不成疯子也得变成恶鬼。”冬叔说着住了口，良久后才道“然后小陆被带进宅来，没少受罪，真是没少受罪呀。”冬叔说着就有些心疼。
“小陆被少爷和阿尘的当成发泄包，什么负面的情绪都往他身撒。多亏了这孩子够坚韧，更多亏他心软善良，是个顶顶好的孩子，这才化解了不少他们的戾气，生生拉住了两个要发疯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欧阳少爷，你没觉得少爷这两年沉稳了很多，阿尘也正常了不少吗？”
“小姐是少爷和阿尘精神的支柱，但陆希是能拽住他们的缰绳，所以小陆才是千万不能有事的那一个。”
“每次让陆希有事的，不都是他们？那些手段就是对死敌，也绰绰有余。”欧阳木不解
冬叔闻言沉默了许久，而后才长长叹息着：“他俩身在局中，又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怕他们有朝一日真明白过来时，为时已晚。所以才拜托你，从旁帮着照看一二。”
欧阳木的对凌泽皓和卫尘的感观彻底让冬叔震碎了，神情恍惚地从病房离开。
后来凌泽皓总觉得欧阳木看自己的眼光很怪异，越来越像看精神病的目光。
凌泽皓听说冬叔要放弃治疗，专程去医院见冬叔。
“冬叔，治疗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的。”
“少爷，不用了。”冬叔靠在病床，虚弱地摇头，“生死有命，我已经活了九十多，该知足了。”
“几个器官而已，凌氏还是能找到的。”
“换了器官也会有各种排异反应，各种化疗.......而且也多活不了几年。少爷呀，我一把老骨头了，实在折腾不起，我不想受这遭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爷，冬叔要走了。你要好好的，小姐也要好好的，我下去才有脸见老爷夫人。”冬叔拉着凌泽皓的手轻拍着。
冬叔的身体衰败得很快，陆希来见他的时候，他闭着眼，虚弱地靠在病床上，连呼吸都很慢。陆希抓住他苍白瘦弱的手，哭得说不出话。
“冬叔，咱们好好治病，好不好？”
“小陆来了呀。”冬叔缓慢睁开眼，他抬起手，慈爱地摸了摸陆希的头“好孩子，别哭了。人生不过百年，你冬叔都九十多了，这一辈子不亏。”
“我这一生呀，没啥牵挂。老伴儿死得早，三十年前就走了，女儿嫁得好，在比邻星上孙子孙女都好几个了，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的，就是呀嫁得太远，几十年也难得回来一趟。不过她过得好，我也没啥好报怨的。”冬叔笑了笑，眼光很温柔。
“你冬叔二十岁就进了凌家，这一呆就是七十几年。凌家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我亲眼看着老爷落地，又亲眼看着少爷落地，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看着少爷小小年纪就遭遇大难，又看着他单枪匹马与各路人马周旋，这一路少爷走得很不容易，所以养成了他暴燥的性格，不过总归还是个好孩子，其实少爷心很软的。还有阿尘，别看他现在很混蛋，其实他真是很善良的孩子，小时候圆滚滚的，长得又漂亮，可招人喜欢呢，只是遇上一个恶棍的爹，后来......后来就有点长歪了，好在现在他慢慢正回来了。”
“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少爷，还有阿尘。”冬叔抓住陆希的手，苍老的眼里带着丝恳求“小陆呀，冬叔走后，你帮着冬叔看着他们，行不行？”
陆希抬起哭红的眼睛，怔怔地看了冬叔半晌，良久之后，他终是点了头。
对车子对手脚的是赵武，东城洪兴社的五当家，是一个以狠在道上闻名的角色。他因不满蒋兴把实权都放给卫尘，所以想直接除掉卫尘，一了百了，只是没曾想那天在车上的不是卫尘本人。事发之后，他立即跑路了。十天后，蒋兴将人亲自送到卫尘手里，卫尘绑着赵武到了医院，当着冬叔的面，一刀割了赵武的喉，血溅了满地。
“混小子！你这是嫌我见的血还不够多吗？”冬叔被他气得精神都好了几分。
卫尘没理会冬叔的训斥，他跪在冬叔床前，握着冬叔的手，难得红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叔，我们治病吧。”
这是冬叔第一次看到卫尘哭，要知道连卫婶儿走的时候，这小子都一滴泪没落。冬叔叹了口气，轻轻将卫尘眼角的泪抹掉。
“人总归要有一死，阿尘呀，你别往心里去。你冬叔活到这把年龄，看着你们一个两个都有出息，心里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想当年我跟着老太爷，那也是刀尖舔血过来的，后来受了伤，老太爷就让我在家做了管家。做管家这几十年，是我过得最舒心的日子，娶了老婆有了女儿，一家子过得和和乐乐的，我就后悔为什么要去道上混那些年。阿尘呀，黑道能不碰就别碰，今天不知明天事，手上沾太多血，一辈子都过得不安稳。”
“你从小就聪明能干，肯定能有番大成就。虽说老爷收你当了养子，你也算得上半个少爷，但卫婶临走时托我照看你，我就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冬叔掏心窝子劝你，千万别走捷径自毁前途，东城那边能抽身就尽早抽身吧。你得走正途，卫婶看着你呐，日后，我也会看着你的。”
卫尘在冬叔床前立了誓，不再涉黑，要堂堂正正做人，干干净净赚钱。
卫尘临出病房前，冬叔又多唠叨了一句
“阿尘，小陆是个可怜人，你别老是欺负他。”
卫尘身形一顿，然后点点了头，拉门离开了。
冬叔选择了安乐死，在一个安静的清晨，冬叔穿着崭新笔挺的管家制服，安安静静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叔的女儿在比邻星，星际之间往来不便，但委托了凌泽皓将冬叔安葬在蓝瓦星。冬叔虽不姓凌，但凌泽皓还是将他安葬在凌氏的墓地里。下葬这天，天阴沉沉的，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凌宅的众人，只有两三个冬叔的生前好友来送行，就像冬叔说的，活到他这把年纪还健健康康的人不多，平平顺顺地走了，也挺好。
陆希安静地站在队伍的最外围，一眼不眨地看着冬叔入墓，安静地流着泪。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像一抹影子，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凌泽皓见过陆希无数种哭法，小声的，大声的，抽噎的，嚎啕的.......林林总总，花样繁多，但唯独没见过他这样，站在那里，泪流满面，一丝声音都没有，极安静，眼里全是哀伤，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原来他真正伤心，是一声不吭的。凌泽皓想。
一种莫明的刺痛扎在凌泽皓的心尖上，陆希的泪不停流，那刺痛就不停扎，扎得凌泽皓神魂都发在抖。只要他不哭了，此刻他要什么，自己都可以答应，只要他别再这样伤心了。凌泽皓闭了闭眼，转过头，不再去看陆希。
第二日，凌泽皓让汪兴草拟一份合约，汪兴惊掉了下巴。
“凌总，这.......这不合适吧？！”
凌泽皓没多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让汪兴按要求准备就好。
他答应了冬叔的事，总归要做到。
冬叔头七那天，陆希小阁楼外的草地上，一夜之间突然种满了一种蓝色的，能发出荧光的草花，从阁楼的天窗望过去，在夜色中星星点点的一片，像是满天繁星落在地上。卫尘告诉陆希，这种草叫灵荧草，传说中能连通幽冥，如果对着此草表达哀思，逝者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