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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独立番外(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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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夜深,院中冷风嚎叫着,像恶鬼勾魂,现已午夜时分,外面枝头掠过窗头,发出些许响声,徒生几分阴森。

小秦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又回到刚刚所站位置欲言又止。

朦胧的灯光下,季玉泽只着单衣,松散的墨发安静地垂在身后,他立在书桌前,指间捻着一支笔,缓缓地描绘出一幅画。

又画半个时辰。

他轻轻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正打瞌睡的小秦,将笔搁在玉笔山上,柔声道:“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歇息罢。”

小秦一听到他的声音,清醒了点儿,不受控制地看了一下平铺在书桌上面的画像,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这几年来,自家郎君一直在画这种画像,寒梅、少女,也不知是为何。

而且他看着日渐消瘦的季玉泽也于心不忍,这样下去,那寺庙大师说的话可就要实现了——活不过二十五岁。

如果真的发生此事...于是小秦打手势回道:“郎君,您以后晚上还是早些歇息罢,白日也是可以作画的啊。”

季玉泽不语,他只好默默退下。

房内烛火摇曳,季玉泽整理好书桌上的画像,走到梳妆桌前坐下,拿起那把檀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瘦骨嶙峋的指尖游走在青丝之中。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待梳完发,不疾不徐地放好檀木梳,找出不知是谁用过的画眉笔。

季玉泽凑头过去,散落的青丝随着动作向前倾。

他专注地盯着镜子中的人。

画眉笔笔尖先点在刚打开的殷红胭脂上,沾上些红色,再点于眼角处,留下一颗梅花色的泪痣,衬上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显得妖冶又放荡。

镜子中的青年神色恍惚,眼神仿佛没有聚焦般地定定地看着前方。

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良久,他忽然弯起唇,手指轻轻地抚上自己眼角那里的泪痣,眼眸微转,不过一瞬便重重咳起,连笑的力气都消失了。

原本紧闭的窗户此时正大敞着,徐徐拂来的风带着刺骨的冷意。

愣是房间里面的地龙也不能驱散半分。

季玉泽秀美的眼睫微耷拉,视线慢慢下垂,落到摆放在旁边的木偶上,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嘴角边上咳出来的血。

似乎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无关轻重、云淡风轻。

夜幕褪去,房内的烛火也早已燃尽。

在梳妆桌前坐了一晚上的他抬了抬几乎僵硬的手,指腹缓慢地碰上木偶上的五官,又抬眼看了一下镜子中唇边挂着干涸血液的人。

季夫人去寺庙替他求过签,季玉泽其实并非毫不知情,求得是下下签,解出命不久矣,活不过二十五岁。

他掏出帕子,浸湿,然后一点一点地将血拭擦干净。

快四年了。

等了快四年了......

过完这个寒冬,不到几月便是他二十五岁的生辰,倘若他真的活不过二十五岁,也就说在这段期间内会死去。

季玉泽眨了眨眼,再次抚上眼角那里,点上去的泪痣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重复点上,也还是会有消失的那一日。

只因是假的。

通常来说,小秦会准时地来这里伺候,季玉泽披上外衣,洗漱完,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正打算推门进来的他。

“今日你不用跟在我身边,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小秦一怔,多口问一句:“郎君,您这是要去哪儿,可要奴才替您备好马车?”

季玉泽摇摇头,温柔地笑道:“不用,那里离府上不是很远。”

“那郎君小心点儿。”小秦自然是不会忤逆主子的意思,只得打手势叫他小心些,虽说一个大男子在外面一般不会出什么事。

在他走了几步后,小秦忽然记起什么,忙跑上去:“今晚是冬节,郎君您早些回来,大人和夫人应该会在大厅等您吃饭。”

冬节也称小年。

天空零零散散地飘着雪花,季玉泽抬手,掌心接了几朵,弯了弯唇,“原来今日是冬节啊,时间过得真快。”

雪花在掌心融化,变成水,仿佛从未存在过。

小秦颔首,听他这样说,以为他知道了,便没再说话,立于原地,目送着他离开。

青年骨瘦形销的身子披着一件外衣,在风中不停地晃动着,晨阳将他背影无限拉长,逐渐消失在朦胧的细雪当中,莫名显得寂寥。

不知为何,小秦看着看着,竟有种想拉住他的冲动,但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

街上甚是热闹,尽管下了小雪也不能阻挡他们外出摆摊的热情,行人络绎不绝,吆喝声不断,喧闹不已。

京城的百姓尤其重视冬节,当今圣上也一样,吩咐下去大搞,此时街道上空挂满大红色的灯笼和细带,随风而飘,好不热闹的样子。

季玉泽慢条斯理地走着,一手持花篮的老婆婆拉住他,她抬起布满皱纹的老脸说:“要买一枝梅花吗?”

他淡淡地看了看她拉住自己的手,后者缓缓放开,从花篮里拿出一枝艳红的梅花,递过去,“三文钱一枝。”

梅花上还有些许水滴,应是落到上面的雪花化开形成的。

几秒后,他接过来,顺便给钱,面容在飘飘浮浮的雪花里越显氤氲,温润的声音掺着些清冷,“好。”

老婆婆收好三文钱,笑问:“郎君买这花儿,是要送给心仪之人吗?”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勾着梅花枝骨,指腹顺着凹凸不平、粗糙的枝皮轻轻摩挲,“是啊,我买这花儿,是打算送给我的娘子。”

原来成婚了,他长得这般好看,妻子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老婆婆笑得更欢,“你娘子真幸福。”

季玉泽的手一顿,眉眼依旧清隽干净,微微笑起,却没有再说话。

晚上。

长街上除了红灯笼,还挂了不少花灯,上面提着很多字,大多数是祈福来年如何如何,无论男女都可以写。

只需要给摆摊的摊主一文钱便可。

全部点上火后,花灯如璀璨夺目的繁星散落人间,远远看来,有股身处灯海的感觉。

季玉泽弯腰在花灯上题字,行云流水地留下几句话,然后点燃,亲自挂在旁边的大树上,结果一阵风吹来,花灯轰地一声落地。

狰狞的火蛇快速地吞噬掉上面的字,转眼间成了灰烬。

摊主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意外,踌躇几下,面露尴尬道:“郎君,要不您再写一个?不用多给钱。”

过冬节挂花灯许愿讨的就是一个好意头,这样实属有点儿不吉利,摊主觉着这位郎君确实倒霉。

大树上其他花灯颜色极其鲜艳,季玉泽缓缓地阖了阖眼,喉结滚动,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就会彻底散掉一样。

“不用了,一个花灯罢了......”

话音落下,他胸口似乎被一块巨石压着,喉口涌起一股腥甜,猛地咳嗽十几声,咳得眼尾微红。

摊主是个热心肠的,问:“您没事罢?”

季玉泽不动声色地拭掉唇角几滴血,看完摊主说的话后,漆黑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地上的灰烬,忽然轻笑出声,“无碍。”

接着,他踱步朝郊外方向去,摊主不明所以地摇摇头,继续跟下一位买花灯题字的客人说话。

前段时间,季玉泽曾去拜访过会巫术的西域巫师,对方说,若是想见一面已逝去之人,确实有一法子,可极少人愿意承担那个代价。

——自杀。

在意识消散的那一刻,会看到相见之人。

见完西域巫师不久,对方就被朝廷抓了起来,原因是散布妄言,以此敛财,还导致不少人殒命。

他亲眼见证这一幕,冷眼旁观整个过程。

一个时辰后,季玉泽站在河边上,凝望水面,一旁的梅花树倒影落入其中。

周围寂静恐怖,他发冠不知何时乱了,插在上面的梅花簪略歪,垂落几缕发丝,随风拂动,时而掩过如画的眉眼。

一袭白衣被鲜红的血液染色,瘦白的手腕有一道明显的割痕,从伤口溢出来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将紧握在手里的木偶晕红。

她...骗了他。

她说过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

等了快四年了,如今,他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她还是没回来。

季玉泽心口一阵窒息的疼,几乎喘不上气,刚压下去不久的腥甜失控地涌出来,薄唇瞬间变得嫣红,却愈发衬得面色苍白不已。

衣摆浸入河水,一寸一寸地下沉,他一步一步地朝深处走,直至河水彻底没过身子。

河水争先恐后地侵蚀着他,他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和能隐约地听到一些声音。

少女坐在沙发上,姿态悠闲,穿着短衣短裤,露出几片白腻的皮肤,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苹果,时不时咬一口。

跟她长得有些像的女人举着一本书道:“月月,你这本书还要不要,你表弟刚刚来这里的时候不小心泼到果汁在上面了,黏黏的。”

扶月抬起头,看过来,问:“什么书。”

女人照着封面上的字念:“叫《扶媛记》,好像是一本小说。”

没有过多犹豫,扶月说:“扔了吧,不然惹蚂蚁。”反正方帆也不要这本书了,她也不需要。

“好。”女人手起手落地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发出一道响声。

正在看手机的扶月听到声响,掀眼看了一下,莫名心里不舒服,下一秒,那股不舒服又荡然无存。

画面消失,声音也随之消失。季玉泽眼角落下一颗晶莹,随后彻底闭上双眼,手紧攥着木偶,缓缓地沉入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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