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把握记忆(6)
许是假期太长,让王大力觉得空虚异常,寂寞非常,这种空虚和寂寞与人多人少没有关系,主要在于心,在于心灵的寄放。
家乡村里儿童的游戏玩耍时不时地把他的记忆扯回到从前,扯得很远很远,童年那块乐土一次又一次被唤醒,掏鸟窝挖田鼠踩莲藕打驻站滚铁圈打陀螺等等,白天的黑夜的,零零种种,数不胜数,慢慢品味,清凉如许,热闹如许,几近忘记的名字几近模糊的面孔一个个鲜活起来,儿时的伙伴啊,儿时的好狐朋好狗友啊,现在连坐在一起说闲话的时间都难找,难得见面也只是成年人的问候,俨然没有了儿时的亲切没有了儿时的张口就来,都是固定的格式世面的模式。
“几时回来的?”
“在哪里搞事?”
“刚回来,过几天就走!”
“到处乱跑混日子,不像你都大学生了。”王大力觉得自己活的很可悲,读书让他与昔日玩伴的隔阂是非常明显,他几乎没有能说话的玩伴,因为即使坐在一个板凳上也说不到一块去,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书生,除了几个字就是空白,他们可以互相丟支香烟,张口吐出几个圆圆烟圈,任其上升飘摇。
随口说说几乎每一句话里都带着脏字,这种从学生话转变成社会人话可能是一种与时俱进吧,这让王大力很是不喜欢不习惯,但他不仅改变不了他们,还得面带微笑表示自己不介意,自己很合群,不是他们想的书生样。
人以类聚,这不只是说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什么人不能和什么人在一起,只是强调环境的重要性。
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的人们都会有环境下的共性,即环境赋予的共同特性。
比如,前面提到的,在厂矿上班的说话就粗些,在公司办公室上班的就文明些,在学校做学生的说话就文绉绉些,当然社会知识也欠缺些,对外面世界知之甚少,不了解也就缺少了发言权。
所以很多的时候,王大力只是一个附和,一个点头一个微笑。在老家,尽管是农村,虽然自己是大学生,但王大力没有丝毫的优越感,相反觉得自己很有点编外有点不入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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