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都在左右相难间(13)
微微的风吹在脸上,凉凉的,间或有自在飘飞的树叶悠悠地落下,跳着优美的舞蹈翩翩翻转,不落地的人家芭蕾!这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树叶在地上轻轻翻过身子的声响,细脆悦耳,让你的耳朵忍不住去扑捉那金属细丝般的哗啦啦声如细小铜铃金子般的嬉笑声,如同捉迷藏的小孩子躲在暗处看到四处寻找自己而不得的伙伴的一脸窘像的沾沾自喜的窃笑,一种忍俊不禁憋不住而漏风的笑。
那天,王大力在图书馆里偶然看到一幅精美绝伦的图片,他拿着那本书呆立了老半天,那真是来自于远方的天堂,人间不可能有这个景致。火一样的颜色给深秋以暖暖的红,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地面上的枫叶的红,那种绚丽足以勾住所有看者的眼球,瞪大你的眼睛眼睛里除了满满的不可琢磨,剩下的感觉就只是不可思议的莫名惊奇。
王大力梦想着能够偶遇这样神奇的美景,当然只能是一个梦想,他自己这样认为。
在不自觉地踏入这块神奇的土地时,他多么的心花怒放的心情我们可以体会得到,他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突然走入了这块梦想中的土地,他想忽略自己的感觉一种对自己不信任的感觉,他原来以为的梦想以为的不可能怎么就自然地找到了呢,真是老天的恩赐,他在心里呼喊着:谢谢你,老天爷。
尽管眼前的这个景象这个景色比那个图片差了很多,但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两手插在裤兜迈着交叉的脚步扬着脸看不时脱离树枝在空中飘飞的叶子,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有叶子挑逗地滑过他的面颊,他要么置之不理愉快的承接,要么用手轻轻捉住托放在掌心吹一口热热的气让叶子重新回归空中,回归刚刚结束的轻悠飘舞。
孩童时候,总喜欢找来一些废旧纸张折叠一些精致的飞机然后去放飞,由于这个游戏不受四季的限制,需要的空间也不是蛮大,技巧性也不是很强,所以也就成了我们的百玩不厌的游戏中的一个。制造完那架飞机就想急急地一试身手。每每让那飞机上空前,都要拿起它在它的最前端重重的呵几口热热的气,好像只有这样,自己的飞机就会飞得高些飞得远些,有时候还真是如自己所愿,那飞机飞得既高又远而且沉稳,那滑翔的雄姿简直没的说,于是就会吸引更多眼珠子的循望赚取更多的喝彩。作为制造与放飞于一身的儿童,那心情以及透出身子骨的得意更是语言所无法形容得了的。
有点尿急,看看四下无人,就找到一棵大大的树刷刷刷刷掏出就射,冲刷树叶的声音竟然让王大力想到了雨打枇杷,是不是太富有想象力了?不相关的两件事。臭臭的事情还生出那般美好,诗人情结呀!
放了也就快活了,真他叉叉的舒服,哇!王大力在心里叫着。抖抖自己的身体以及身体的那个部件,塞进藏好整理好,然后重回到刚才的状态,用三根手指轻轻勾勾额上的几根头发,蛮绅士的那种,与刚才东张西望急急干的模样绝对相差十万八千里。
“王大力。”一个声音响起,吓了他一跳,看来这个地方还不属于他一个人的,还有人比他先到。
“哎,看哪里了?在这呢。”王大力扭头终于望见向他招手的黄小梅。
“呵呵,你还真会玩的,怎么玩到这里来了?”王大力走到黄小梅身边,看着从树叶上坐起的她,“你头发上还有树叶。”
“没事,这叶子很干净的。”眼神怪怪的看王大力,王大力没能理会她眼神的意思,只是陪着个笑脸。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我说这叶子很干净呢?”斜着眼仰脸看着依然站立的王大力,有不怀好意的味道。
“这有什么好问的,干净就是干净么,还为什么。”王大力没注意到黄小梅的表情,他压根儿没把这话和那事联系起来。
“那当然了,告你吧,为什么这树叶干净呢,因为这树叶呀,隔那树干很远很远的。”很远很远四个词被她拉得好长好长。哦,原来如此,原来她是说这个说他的刚才那个。
王大力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发烫得连两只眼睛都感到热烘烘的。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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