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太可惜了
屋里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莹绕着。
看着坐在窗边的陈楚楚,一时之间,彩莲便放轻的步伐。
没曾想过陈楚楚耳力惊人,竟然在彩莲进门时便发现她了。
“怎么鬼鬼祟祟的?彩莲,你是想吓我吗?”陈楚楚转过头来说道。
“呃……小姐,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呃……不是,小姐,我没有鬼鬼祟祟,只是怕惊扰你,便小声了一些。”彩莲解释道,很明显,她的脸上还是有一些不自在。
“你来做什么?”
“奴婢来拿点碎布,春花……哦不,少夫人要教奴婢绣荷包,奴婢来这里拿些布!”
“哦!”
“……”
感觉陈楚楚有些不同寻常的态度,彩莲想是不是表少爷又惹她哪里不高兴了,便不敢说话。
这女人一发起火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然而,这火是难以灭掉,并且也会随风越演越烈。
彩莲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还是苟着是,远离陈楚楚的怒火。
她迅速拿了几块布在手中,顺带拿了色彩斑斓的线,就要走,哪曾想陈楚楚却叫住了她。
“你的绣活做得怎么样了?”
“还……还不错?”
“嗯?”
“……”
“带我去看看!”
陈楚楚疑惑的眼神看去,让彩莲羞得无地自容。
她那个针线活,能拿出来就不错了!
等到来了春花的屋,也就是她与表哥的房子,陈楚楚顿时悟了。
屋内的布置奢华而有内涵,许是大婚未久,还带着一丝喜气。
春花就坐在塌上,一旁有丫环给她扇扇子,手里拿着针绣。
陈楚楚仔细一瞧,发现春花竟是要绣鸳鸯。
“表嫂安好!”陈楚楚进来便伏了伏身子,向春花行礼。
春花如今已是她表嫂,虽然她们之前熟识,可这礼却不可废。
“小姐,这可使不得!”
春花见状,便连针线也一扔,连忙起身上前扶陈楚楚。
陈楚楚却笑道:“这哪里使不得?我的好表嫂……”
春花被她一声打趣羞红了脸,“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哎?怎么还叫我小姐,你该改称呼了才是,应该叫我一声表妹!”陈楚楚笑道,她说完,还问彩莲,“彩莲,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应该是叫她表妹吧?
陈楚楚也不太懂这些关系。
反正,不重要就是了!
只要不喊她小姐,那就成!
哪有表嫂叫她小姐的道理?
该打!
该打!
“对呀!该改称呼了!”彩莲也说道,她说完捂着嘴笑了。
“你尽会添乱!”春花瞥了彩莲一眼,眼底却没有怨气。
这丫头真的是……
顽皮的很!
“瞧瞧,连彩莲都说了,表嫂,你也该改称呼了!”陈楚楚说道。
“是是是,表妹!”
春花无奈应道。
“哎……这才对嘛!”
“表妹怎么会来?”
“唔……想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做针线活的!哦,对了,彩莲的针线活做得怎么样了?有成品吗?给我瞧瞧看!”陈楚楚回答道。
闻言,彩莲捂脸。
这情何以堪啊!
春花面上呆愣了一下,没想到陈楚楚会突然感兴趣,要知道她以前女红可是一窍不通。
不过,她要是感兴趣,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于是,春花便让身旁的丫环去拿彩莲之前绣的成品过来。
说是成品,其实也不尽然是,上面的花样好似才做了一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是做了一半就废弃不要了,可想而知,绣这东西的人对这东西是有多么嫌弃。
果然,看到上面的花样时,陈楚楚的表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原因没别的,跟她的表情一样,实在是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的意思,想必也无须多加解释了。
那绣品上歪歪扭扭的针绣,绣得真的跟草包大小姐有得一拼!
在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的时候,陈楚楚便顿时被自己惊呆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点,之前草包大小姐给周天送绣的香囊呢?
她好像没看见过……
不会是被弄丟了吧?
不过,此时绿意和黄莺也不在,陈楚楚就算有心想问,也无能为力,于是,她只能将满心的疑惑放在里头,不知其解。
等待会儿见了她们,再问问详细的情况吧!
陈楚楚心想。
“小……小姐,奴婢会努力的!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彩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跟着春花学了这么多天,看来,她真是没有学刺绣的天赋。
可是,小姐对她赋予了这么大的期望,她一定要学好来!
彩莲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她立志要学好绣活,不过,这未免也太操之过急!
见彩莲这么认真,陈楚楚轻咳了一声,说着违心的话语,“不错了,能做成这样!”
注意,这并不是病句,而是陈楚楚偶尔也会说倒装话,为的就是要起强调效果。
然而,这话听在彩莲耳里,却顿时变了味,她顿时热泪盈眶,“小姐,你这么相信奴婢,奴婢好感动啊!奴婢会多加把劲的!”
不知是要笑她眼瞎,还是要笑自己不会说话,陈楚楚干笑了两声,而春花也只是笑而不语。
这两人的笑容真的挺渗人的,虽然颜值摆在那里。
彩莲挠了挠头。
这个时候,她真的是尴尬到恨不得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二厅来。
“……”
静默了一会儿。
陈楚楚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僵人不偿命的气氛:“表嫂,你也教教我吧!绣活好像还挺有趣的!”
她以前也给自己的塑料娃娃,估且也可是说是芭比娃娃,动手为它量身定制过衣服。
看着也还像个样!
绣活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小……表妹想绣些什么?”春花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口,差点就对陈楚楚脱口而出一个小姐来。
“呃……这个……如果要送给男子,要绣些什么才好?”
陈楚楚有些艰难地开口,说完这话,其实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什么?”彩莲惊讶道,“小姐,你要绣东西给谁?奴婢没听错吧?男子?是男子吗?”
陈楚楚点了点头。
她抿着嘴,有些羞涩。
彩莲张大了嘴巴,那双唇间的空隙,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春花沉吟了片刻,道:“若是男子,绣个腰带是极好的!”
她说着,又顿了顿,“你等等,我先前给夫君绣了一条,拿来给你看看……咦?放到哪里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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