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九重仇的吗!
水淼淼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放下心来。
一看就绝对不是九重仇的手,他没有这么纤细和白嫩,断臂上的衣服还是嫰绿色的,袖口上系着一个蝴蝶结,现在已经有点散开来了。
“这是九重仇公子一直抓着不放的。”
“对对对。”跪地上的负责人指着断臂道:“姑娘都被撕碎了啊,九重仇也不愿放手,就抢回来半截断臂,昏迷了都还一直抱着······”
水淼淼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她若是负责人,现在就选择闭嘴。
贤彦仙尊明显已经是副气炸了的模样。
怕被误伤,水淼淼急忙回到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看见贤彦仙尊轻轻一挥手,那断臂顷刻间就化成了血水,流了一地。
“叫四孠盯紧点,本尊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
水淼淼坐在绣凳上,手撑着桌子,看着窗户上的倒映,人来人往的,一直到深夜,似乎依旧还是没有好消息传出。
水淼淼保持着盯着窗外的动作,都忘记了点灯,屋内黑漆漆的与屋外的灯火通明形成了对比。
她也是担心九重仇的,但她更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让九重仇做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因为那姑娘?
倾城绝色的冷凝痴也没见他多看几眼。
贤彦仙尊来了又走了然后又来了。
“九重仇公子梦魇作祟,高烧不退。”四孠回禀着九重仇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不容乐观。’
“他们遇见了奇兽乃狂爭狈,天性带毒,无解,但所幸此毒只会勾引起中毒之人的恐惧,一般都能扛过去。”
“你看他现在是能扛过去的样子吗!”贤彦仙尊手中骨扇被捏的‘咔咔’作响。
一乂在一旁道:“想必是九重仇公子,见到那位姑娘被撕碎的情景,混乱了曾经······”
“本尊不需要你们说理论!本尊需要知道如何做如何解!本尊要看到一个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九重仇!”
说完贤彦仙尊就掀了桌。
从房间里传来的巨响,让打着瞌睡的水淼淼,从绣凳上瞬间站了起来,发生了什么!
没人能理解贤彦仙尊为何如此生气。
只有贤彦仙尊自己知道,九重仇很可能就是剑尊者——李儒唯一的血脉了,乘李儒一剑的恩惠,这因果总是要还的。
“···”床上传来声音。
贤彦仙尊问道:“他在说什么?”
四孠急忙凑上前去,侧耳倾听,“说的是美眉还是妹妹?什么萱来着,就是些呓语,实在没个所以然。”
骨扇敲着头,贤彦仙尊突然望向窗外大声喊道:“水淼淼!”
“在。”
刚感觉撑不住了,往床上爬去的水淼淼听到声音,从床上滚下,四肢并用的站起,冲出房门。
贤彦仙尊刚才是在喊自己吗?莫不是幻听?
来到九重仇房门口,水淼淼小心翼翼的探进半个头,早上还不让自己进的,现在又是几个意思?
“九重仇是醒了吗?”水淼淼关切的问道,看见的是四孠摇着的头。
没醒喊她干什么,她又不会医术。
“站好了。”贤彦仙尊看了过来。
水淼淼瞬间就站成了军姿,就差敬个礼了。
上下打量了一凡,贤彦仙尊指着水淼淼道:“去,给她梳个头。”
“什么?”
水淼淼什么都没来的急问,就被二尒搀扶走了。
二尒小声道:“贤彦仙尊正恼着,淼淼就不要多问了,照做就好。”
水淼淼点着头,照做是没问题的,但这大半夜喊自己过来,就是为了检查自己的仪容仪表的吗?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淼淼真的很想问一下,贤彦仙尊身旁的小童审美都这般奇怪的吗?
四孠执著与在自己的头上放铃铛,二尒这是执著与系蝴蝶结?怎跟九重仇一个恶趣味。
说道九重仇这个梳头爱系蝴蝶结的恶趣味,也不知他改了没,毕竟已经许久没让九重仇给自己梳过头了。
顶着一个大蝴蝶结,水淼淼又被二尒搀扶回了九重仇的房间。
“什么!”
这次水淼淼是问出了声,她盯着贤彦仙尊,不敢置信自己刚才都听到了什么,这还是贤彦仙尊吗?被谁掉包啦!
“你让我喊他哥!”
水淼淼指着床上的九重仇,说话声都破了音。
贤彦仙尊点着头,摇着手中骨扇,“反正他本就比你大,喊一声也不吃亏。”
这是吃不吃的亏的事吗!
无力反抗的水淼淼被四孠拉着在床边坐下。
这都什么事,喊声哥九重仇就能醒啦!
“哥。”水淼淼敷衍的喊了一声。
“看着他,认真点。”
“哥。”水淼淼看向九重仇又喊了声。
“慢点,带点感情,像家人一样。”
“嘶。”水淼淼看了眼贤彦仙尊,四孠你真的不用给贤彦仙尊看看,他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还要带感情,她一独生女,去那找哥哥。
“哥哥。”水淼淼放慢了语气,总感觉这样好怪,一屋子的人盯着自己,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哥哥,而且还是各种语调各种神情。
贤彦仙尊叹了口气,他也只是抱着侥幸。
“哥哥~~”
水淼淼突然喊了一声,就是那种往日喊小哥哥的语调,在特意塞了点娇滴滴的感觉。
贤彦仙尊被惊出一声鸡皮疙瘩,连忙摆手,就要道,算了吧。
撑在床上的手,突然被一火热的温度抓到。
水淼淼不可置信回头望,九重仇的手叠在自己的手上。
“哈哈。”水淼淼笑出了声,原来九重仇喜欢这种调调,撒娇的啊!早说嘛,这个她拿手。
“哥哥~哥哥~~哥哥~~~”
贤彦仙尊抱着自己的胳膊,跟着一一乂他们后退一步。
突然觉得水淼淼往日在自己面前撒娇,算是收着了,这样的谁抵的住,鸡皮疙瘩都是一地一地的掉。
“我累了。”
水淼淼喊到嗓子劈叉,可九重仇再无其它反应,难道刚才是被自己恶心的,让自己不让喊了吗?
“给我到杯水啥。”水淼淼靠在床架上,看着都快退到门外站一排的众人,有气无力的道,以往多有眼力见,今日一个个都是木头。
“淼淼?”一乂突然喊道,指着后面。
神情虽不惊恐但也怪异。
“嘶~”
水淼淼只觉头皮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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