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解决之道
吴凡从沈老家中出来便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般人弹不出古琴曲来，而新曲的创作随着琴师的减少也越来越少，要将古琴重新拉回人们视野中的办法还是要复兴古琴曲的弹奏。而如何能让普通人弹奏就是吴凡此时在思考的关键。
夜里，吴凡躺在床上，意识潜入识海中与词和杀交流着。
“词，有什么办法能让普通人也可以弹奏古琴曲呢？”
“倒是有给普通人弹奏的琴曲，但都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靡靡之音。而要普通人能弹奏，只有两个方法，要么改变琴曲，要么改变人。”
“若是删减琴曲就不能表达出琴曲的优美，而要改变人，难道让所有琴师都变成修炼者吗？词，要是把功法公开出来会怎么样？”吴凡犹豫着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会死的很惨，而且什么都改变不了。”回答吴凡是杀，看向吴凡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杀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无论是国家还是各个门派都不会坐视有功法流落民间。如果所有人都修炼，社会必将大乱，而且也没有那么多资源来给所有人修炼。”词在一旁对吴凡解释道。
“看来是我多心了，那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吴凡有些烦恼的挠挠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又兴奋的对词说道：“那能不能创造出不用来修炼只是弹琴的功法？”说完，吴凡一脸期待的看着词。
“功法不用来修炼还能叫功法吗？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不过确实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值得尝试。”词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
“那该怎么做？”吴凡有些跃跃欲试。
“就你还早的很呢，创造功法只有一些大能才做得到，而要创造出不用来修炼的功法只怕是更难，这根本就是有违修炼一途的道理。”杀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没可能呢！”吴凡听了杀的话没有泄气，因为至少证明了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说完，吴凡退出了识海，又盘坐在床上修炼起来。
第二天一早，吴凡和齐琴儿就起床准备出门。今天是学校报名的日子，不过吴凡两人却不用担心，所有的入学手续都已经由沈老办好了，两人出门只是为了在开学前将周围环境了解清楚，虽然沈老有简单介绍过，但吴凡对新环境还是有些好奇，于是带着齐琴儿一起，逛逛学校。
“哥哥，你说昔雪姐姐现在在干嘛？”齐琴儿悠悠的说道。
“不知道，估计是在看书吧。”吴凡有些怀念的说道。
两人偶尔一句的聊天很是悠闲，正在吴凡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拉着箱包的少年出现在了吴凡面前。
“你好，你知道男生宿舍四栋在哪吗？”一个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向吴凡问道。
吴凡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少年，指了指身后说道：“这里就是。”
少年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说了声谢谢后就走了进去，而吴凡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少年的背影。
在刚才少年问路时，词在吴凡识海中惊讶道：“这人竟然是千年难遇的天生灵识！”
“天生灵识是什么？”吴凡对词的惊叹有些不解。
“灵识是进化的识海。领悟修为的修士才能开启，被称为后天灵识。而天生灵识则是生下来就拥有灵识，当然，并不是说他有领悟修为，只是识海比一般人高级很多，学习任何东西会快上不少。只可惜他明显没有修炼过，只是在学习方面优于他人，真是可惜了。”词惋惜到。
吴凡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很是惊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人。
“师父，有什么不对吗？”齐琴儿看吴凡望着那少年有些失神，发出了疑问。
“没什么。”吴凡淡淡的回应，并没有太过在意，与齐琴儿一起回到了家中。中午在姜婆婆的热情邀请下，又在沈老家里吃午饭。姜婆婆原来只是沈老家里的保姆，沈老的妻子在几年前因病去世，在去世前，就有意撮合两人，沈老的原配妻子知道沈老是个不懂得生活的人。所以在她去世后姜婆婆也并没有离开，一直在沈老家中。在沈月容及其丈夫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是说动了沈老，和姜婆婆办了结婚证。
姜婆婆在饭桌上向两个年轻人说道：“我没什么文化，也就只会照顾人。512地震的时候，把除了我之外的家人全都埋在了废墟底下。幸好当时余姐，哦，也就是老沈的前妻劝我活了下去，不然估计我现在也已经不在了。我在他工作上帮不了老沈，但我看老沈很看重你们，又加上吴凡你要照顾琴儿很不容易，我想着多帮帮你们也就相当于是帮老沈了，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一定不要客气。”
吴凡得知了姜婆婆的身世，原来和自己一样都是来自川省的老乡，如此一见自然感触颇深，安慰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姜婆婆你也不要太过在意。若是以后有什么我们肯定会来打扰婆婆的。”
齐琴儿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也在一旁说道：“婆婆以后要是觉得孤独了，就来找琴儿聊聊天吧，我可以给婆婆弹琴听的。”
“好好，你们有心了，快吃饭吧，待会菜该凉了。”姜婆婆对两个年轻人的关心深感欣慰。
饭后，吴凡和齐琴儿留在屋里修炼，并没有再出去。
晚饭一如既往是在沈老家中进行。
“沈老，我问一下迎新晚会什么时候开始？要怎么参加？”吴凡虽然没将许缘的挑战放在心上，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登台亮相，还是要做些准备。
“这个月容比我更了解，让她来说吧。”沈老解释道。
“每年的迎新晚会在军训后的，九月十五号进行，吴凡你要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报名参加。”沈月容回应道。
刚好和魏青松约定的时间错开，吴凡感谢道：“嗯，那麻烦沈阿姨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吴凡带着齐琴儿来到了古琴教室，上新学期第一节课。
琴室中并没有多少人，三十多个年轻男女围坐在一个中年导师身边，正在听他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吴凡看见赵文超正坐在离导师最近的位置，皱着眉头，显然是遇到了疑惑。一曲奏罢，中年导师开口道：“同学们有什么疑惑？”
“导师，为什么你弹奏的和我父亲弹奏的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一个男生举手问道。
导师端坐着解答道：“湘南戚家所弹奏的琴曲带着南方特有的柔和，而我刚才是以辽沈地区的风格弹奏，带着豁达的感觉，这两者自然会有所不同。这也是古琴所特有的风格，每首曲子都会因为不同的人，不同的际遇演绎出不同的感觉，毕竟古琴有“人之道也”的说法。”
吴凡听着也点头连连，然后导师又开口道：“但是这也是古琴的劣势所在，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让古琴演奏越来越极端，东西南北各地的差异也越来越大，再加西方音乐尤其是钢琴对古琴的冲击太大了，以后的古琴，还需要你们来继承和发扬啊！”导师缅怀的对众人说道。
吴凡也有同样的感受，不过他比导师见识的更多，自然了解的也更多。“主要的还是修炼界对世俗的封锁啊……”吴凡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喃喃道，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中燃起了坚定的火花。
齐琴儿在一旁感受到了吴凡气息的变化，用手拉了拉吴凡的衣角，轻声说道：“师父，还有我在呢。”吴凡对齐琴儿点了点头，示意肯定。
“好了，同学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琴室练习，有什么疑问来问我。”导师对一众男女说道，又转头看向吴凡，“吴凡，齐琴儿，你们跟我来一下。”
说完，导师带着两人来到了一间比较大的琴房中，对两人说道：“吴凡大师，沈老师说你的琴技很高超，我有一首曲子不太理解。”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吴凡。
吴凡本是过来上课，没想到会遇到导师问自己，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应了导师的话：“我谈不上什么大师，导师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一起探讨探讨，我自然是洗耳恭听。”
“那你先听听我弹得这首曲子有什么问题。”说完，导师便操起琴来。
是古琴曲长相思，词在识海中提醒道。吴凡在感兴趣之余认真听了起来，开始还不错，突然在一个地方曲声停了。
“吴凡，你听出来什么没有？”导师皱着眉问道。
“嗯，“一曲风吟万虑清”处你弹不出来。据我所知，弹奏古曲成功率仅有千分之一。”吴凡点评道。
“你能弹出完整的吗？”导师问道。
“我试试。”吴凡用曲语弹奏这首曲子不要太简单，但碍于导师是个普通人，所以他也不能说的太满。净完手后，吴凡坐在导师的琴前，装模作样的调息起来。借用功法进入空灵之境，导师在一旁十分惊异，空灵之境可以说是琴师弹琴的最好状态。稍刻后，吴凡手动了起来。相同的开始，到高潮的时候了！吴凡手指在琴弦上挑捻起来。明明是相同的手法，吴凡所弹奏的却曲音和谐动听与刚才导师弹奏的完全不同，简直堪称完美！导师此时为之深深的震惊，一曲奏罢，导师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吴凡也陷入了思考，而他思考的是刚才他弹琴和普通人弹琴有什么区别，他调息时运用了功法，但在弹奏的时候却停止了，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琴师的身份来弹奏，也成功了。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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