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渐入佳境
你看着流水线上的酒不断被工人装箱，再输送到纽莱堡的各地，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自从市场监督局的局长出面后，三大酒厂至少不敢在明面上直接干扰斯科酒厂的运营了，酒厂所酿造出的酒，也在城市居民的口口相传中有了越来越好的名声。
你开始兼职起了会计，算着酒厂的支出与收入。你正工作到一半，有些疲惫，打了个哈欠。
斯菲亚的办公室在隔壁，她经常坐在办公椅上，跟各地的经销商以及原料厂商联系，或者是同广告商联系，总之，她一整天都在跟不同人打招呼。
那件浅白色的礼服正放在柜子顶部，还被安置在礼盒中，等待着被穿上的那一天。
在斯科酒厂的市场不断扩大的前提下，斯菲亚需要联系更多的经销商，将更多的酒送去超市以及商场。
你计算着现在的流水线一天能生产多少瓶酒，而那些酒又能带来多少收益，最终在纸上听见了金钱一枚枚入库的声音。
流水线还需要更多，产品也需要推陈出新。
蒸馏过四次的酒液会被装入另一个瓶子中，以更为昂贵的价格出售，当然，也要限制这种酒的产量，从而提高售价。
虽然纽莱堡没有贵族，但那些处于城市高层的人，却将这种酒视为名品，并以能收藏到斯科酒厂的酒王作为荣誉。
家中的柜子上少不了摆放酒王的架子，只是它在一般家庭并不会被开启，只是单纯作为装饰物来显耀着家族的底蕴。
你抽空再去了次圣苏菲城，与葡萄园签订了合作协议，斯科酒厂将腾出一座地下室用于酿造葡萄酒。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这些酒将被储蓄一年，直到明年才能开始对外出售。
流水线自然也要扩展，不过，这得等瑞德他们结束了期末复习，腾出空闲时间再说。
没有了瑞德的源石电池技术，斯科酒厂就没法新增流水线，只能维持目前的产能。
酒厂目前招聘的员工大多是老员工，又或者员工自行推荐的亲人朋友，酒厂还未大规模对外招聘员工。
矿石病患者与普通人之间的矛盾，还未在员工之间展开，这是一件好事。
酒厂需要更多的员工，在正式对外界招聘之前，需要由你决定，是否让源石病患者和普通员工分在不同车间工作。
斯菲亚不是矿石病患者，她的父亲不是，托姆叔叔也不是。他们都未曾真正接触过矿石病，或许她们的亲人得过这种绝症，但在这座文明的城市，矿石病自然不被自诩文明的纽莱堡人歧视。
但纽莱堡人总是记得，矿石病是一种绝症，而它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感染那些无辜的人。
隐瞒每个员工的矿石病身份并不是合理的选择，太过弄虚作假，终究会两头不讨好。
你打算去一趟酒吧，在那里你能见到真正的矿石病患者。
酒吧在白天也会开业，不过由于没有窗户的缘故，酒吧内部依旧昏暗，像是午夜时分。
灯光换了种颜色，变成了碧绿。
卡普里尼在柜台喝酒，菲林躺在沙发上唱歌，台上的黎博利正在跳舞。
很是喧闹。
你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柜台前，品尝着这杯酒的味道，同时观察着酒吧里的人们。
有些人衣着暴露，将肌肤曝光在灯光底下，同时也将身体上的矿石结晶展示给了其他人。
或许是灯光暗淡的缘故，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每个客人都不会在意他人身上长出来的矿石结晶。
酒吧有着自己的秩序，每个客人总得守秩序。
来酒吧的唯一收获，估计是你在酒吧的柜子里看见了斯科酒厂的酒，这至少证明自家的酒已经征服了口味刁钻的调酒师。
纽莱堡市并没有对矿石病患者出台相关的法律，你也无法借鉴其他人的经验。
你决定和斯菲亚，托姆三人来一场匿名投票，你们三个人写出自己的选择并投入票箱之中。
三张票上都赞同矿石病患者应该与普通人在同一个车间工作。
那么这条规矩，就成了斯科酒厂的定则，为了实现这条规矩，你还得做很多工作。
比如说，拍摄矿石病患者与普通员工一起工作，生活的视频。
再比如，为患有矿石病的员工每个月发放矿石病抑制剂。
你在萨尔贡时见过它，萨尔贡的矿石病抑制剂是淡蓝色的，上面写着维多利亚语。维多利亚人将它带来了萨尔贡，也是文明之光对于萨尔贡的弥补。
而纽莱堡市的矿石病抑制剂则五花八门，你能从试剂上写着的生产地找到这片大地上的大部分国家。
约翰老妈的试剂占了大部分，尽管这是一家生产日用品的公司，但他们有着专门的医用车间。
另外，你还找到了罗德岛生产的矿石病抑制剂，他们被隐藏在货架的一角，很难被人发现，标价却又极高。
你这时候才意识到，罗德岛是一家医药公司，你在萨尔贡时与罗德岛有过初步的接触，而在哥伦比亚，你将更深入地接触罗德岛。
你查到了罗德岛驻扎在纽莱堡市的办事处，敲了敲那扇木门，一位菲林为你打开了门。
“有事吗”
她的衣袖上别着罗德岛的标志，用他们的话来说，她是罗德岛的干员。
你说出了自己来自斯科酒厂，并且想为员工订购矿石病抑制剂。
菲林很高兴，你跟着她来到二楼，与办事处的负责人见了面。
“你好，先生。”
负责人同你握了手，又吩咐菲林去印刷一张合同，一边和你聊起了酒厂的事项。
“啊，普通人和矿石病患者一起工作这倒是少见，不过先生你也算是有魄力，如果这项规矩能够实行，恐怕城市里的人对矿石病患者会少一些偏见。”
“我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也思考了很久，但我认为这个决定有着实现的可能，不知道罗德岛有没有见过相似的例子”
“唔，至少在哥伦比亚，您的酒厂是第一个这么做的，罗德岛很高兴遇到您这样的合作者，我们将为您提供一定的折扣。”
“感谢罗德岛方面的诚意，只是，不需要联系一下罗德岛的本部么”
“不用，这些事项我能做主，你觉得合同上还需要加什么条例么”
菲林拿来了合同，负责人将合同递给了你，你看了下那张由哥伦比亚语印刷的合同，没有发现任何陷阱。
“如果我厂开设了分厂，希望罗德岛也能提供等同于矿石病员工数量的抑制剂。”
你将合同递还给负责人，而负责人将这项条例写到了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也签下了名字，负责人将合同给了菲林，让她复印两份。
合同的原件将保存在罗德岛办事处，而复印件将由你保留。
“什么时候能拿到第一批抑制剂”
“我司将派遣负责人去斯科酒厂实地探访，并且确定具体数量，那时候，希望您能照顾好我司派遣的使者。”
“这是当然。我们需要留个联系方式吗”
“可以。”
等你回到酒厂时，负责人给你发来了消息。
“使者将与下周到达酒厂，由总部决定人选。”
罗德岛的使者。
你将这一件事情告诉了斯菲亚，她却表现出了格外的热情。
“我在维多利亚留学的时候听说过罗德岛!他们好像有着很高的声望，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合作的对象，一定要好好接待他们。”
“酒厂需不需要安排员工一起接待啊，他们不是要参观酒厂吗”
“我马上就去准备。”
说着，斯菲亚走下楼梯，想去找几个员工商量一下。
你摆了摆手，你还没把罗德岛的使者下周才来的消息告诉斯菲亚呢，不过难得能看见她这么积极，你也就由着他了。
在罗德岛使者来之前的几天，你都照常在酒厂工作，只有到了饭店才会出门，如果斯菲亚在的话，你和她会一起去吃饭。
日子很平常。
小傅最近都在忙着预备期末考，没有给你发消息。
由于只有一个人的缘故，罗德岛没有配备专属的飞船，只是让罗德岛的使者自行乘坐飞行艇，这就意味着罗德岛的使者会降落到哥伦比亚机场。
你想亲自去接使者，但你还没有哥伦比亚的驾照，你得去考一张证明出来。
当然，哥伦比亚的考驾照程序依旧繁琐，不过这里的车辆驾驶规矩基本与你的故乡相同，你只需要记住那些交通规矩。
这里的交通规矩也只是照本宣科，你只需要翻阅几遍就全记住了，而真正驾驶车辆的部分，则完全凭借着你在故乡练出来的手感，做到了几近完美的程度。
你交了全程的学费，却只用了半天就毕业了，教练也只能将批准你通过，并让你隔几天来取驾照。
你把消息告诉了斯菲亚，她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你在驾车方面的顶级天赋。
毕竟，你已经做过很多让她惊奇的事情了，在斯菲亚的眼中，你总能创造奇迹。